自從一個月之前忽然遇見冉宇又昏倒被他送入醫院,被他得知自己無處可去之後便提議讓自己暫時住在他家,這一點,她真的十分感激。不過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當時只是叫他一句小朋友,他就變成了暴走的哥斯拉。
眼前這位身材挺拔修長卻依然一張十分顯嫩的娃娃臉,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男人,其實今年已經二十有六的高齡了,比她還要大一歲。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她還是很有姐姐的範的。每次想到她就忍不住有一股想要笑出來的衝動。要說這個消息對於牧小芝來說十分意外的話,那麼冉宇的工作,她只能用震驚來形容——刑警。
而三年前,這位刑警小朋友就是去當臥底,而所展現出來的小混混樣子,若不是遇上她,不能暴露自己的他,一定逃不過被羣毆的下場。
不過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外表怎麼看都像是高中剛畢業的人,在警察那一片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牧小芝腦海中浮現冉宇一張娃娃臉,嚴肅地對自己說:“不許動,我是警察。”的畫面,很不厚道的笑噴了。
冉宇滿臉黑線地看着牧小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笑得一臉的邪惡,很好心地提醒一句。“你在發呆下去,菜就要燒焦了。”回過神的牧小芝頓時忙集中精神手忙腳亂地翻炒着,總算是拯救了一道菜。
半刻鐘之後,一桌豐盛的菜便被一一端上了飯桌上,冉宇一邊吞着口水,一邊拿出碗筷。也不等牧小芝,直接先打了一碗湯喝了起來。等到牧小芝將電飯鍋端出來的時候,便十分自動地拿着飯勺打飯,當然,也不忘了她的那一份。
“小宇,中午沒有吃飯嗎?”咬着筷子看着對面的冉宇快速地解決一碗白米飯,端着第二碗的速度卻不比開始滿多少。完全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架勢,而且吃那麼多,那身板還是略帶消瘦,完全沒有看出哪兒有長胖的趨勢。牧小芝表示很有怨念,那些吃下去幾乎是她一天的量的飯到底被他吃哪兒去了?
自從牧小芝叫自己“小宇”這個讓人抓狂的名字之後,冉宇從之前的暴走到無奈,直到現在的默認,也就習慣了。
“吃了,但是到三四點的時候就餓了。”口中含着一大口飯,冉宇含糊不清道,期間差點兒被噎到,忙打了一個碗喝下。倒是讓坐在他對面的牧小芝看得心驚膽戰的,那吃飯跟要命一樣。
“那你也別吃那麼快啊,那麼多,又不會有人跟你搶。”放下碗筷,給他再打了一碗湯,防止不小心又噎到。不過看到冉宇吃得那麼滿足,牧小芝的心裡面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倒是緩過勁兒來的冉宇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吃得太過急躁了,尷尬地笑了笑,拿過放在一旁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吃飯看什麼電視啊!”牧小芝敲了敲碗,不過倒是沒有真的阻止。“先喝點兒湯,降降火氣的。”
“恩。”冉宇應了一下,擡頭看着電視,正好看到了本市的一則新聞消息。不由地吹了一口哨子。“這傢伙居然會說要結婚了?誰那麼想不開往火坑裡面跳啊?就是
不知道嫁給他的是不是真的是女人。”
低頭專心吃飯的牧小芝聞言,好奇地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電視屏幕上,一身紅衣的蕭衍露出妖豔至極的笑容,宣佈着自己的喜訊。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雲若白的婚禮,她是透過父母知道的,那個時候,她只是送去了匿名的禮物。而這一次,若是自己不出現的話,依照蕭衍的性格,估計被他抓到了少不了一頓臭罵吧。可是.......。
“怎麼了?你們認識的?”轉頭正想要繼續扒飯的冉宇見牧小芝看着電視露出苦澀怪異的表情,微挑眉道。
“恩。有三年沒見了.......”牧小芝點點頭,收回視線繼續吃飯。對於這一點,她沒有想過做任何隱瞞。
牧小芝的點頭,讓冉宇十分的意外。蕭衍,那妖豔更甚女子的外表和是始終不離紅色的着裝,讓人稱了一聲“豔公子”。而那行事作風,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行我素,有時候又狠辣非常,十分囂張,又稱了一句“紈絝”。所以,在外界,衆人都普遍稱他爲——“紈絝”豔公子。
而冉宇身爲警察,作爲蕭衍這樣的人,自然是有注意過,特別是蕭衍名下的那些夜場,和警局打得交道也最容易。不過他是特警,倒是也沒有多少和他有多少交集。對他太有印象是因爲無意中看到他公然地調戲一名新進的警員,對着對方上下其手,要不是公衆場合,估計直接扒光吃下的可能都有。
爲此,蕭衍不管是手段還是身份亦或是那讓人避之不及的性格,都讓警局的人能避則避。
“你別告訴我,那傢伙是你曾經的情人?”那種苦澀怪異的表情,再想想新聞的內容,冉宇很狗血的聯想到了這一個可能。卻不知爲何,心中爲這個可能感覺到略微的不舒服。
“噗——咳咳——”
冉宇被牧小芝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忙端了一碗湯讓她喝下,一邊傾身給她順順氣,一邊還說道:“我說,就算是真的,你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吧。”
“咳咳.......”終於緩過勁兒來的牧小芝擡頭白了對面的人一眼,不過那滿是水汽的雙眸完全沒有那個氣勢,反而有一種含嬌帶嗔的感覺,讓冉宇的心不自覺一悸。“誰.......誰告訴你,他是我曾經的情人?!”
“不然你幹什麼露出那種快要哭的表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看到都會這麼想的。”
聽到這個理由,牧小芝頓時哭笑不得,一邊擺手解釋道:“你饒了我吧,我還要吃飯呢。我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恩......該說是親人吧。不是你所說的那種關係,一想到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冒出來。”
一聽她的話,冉宇的心中無端地鬆了一口氣。“那你幹嘛露出讓人誤會的表情,這可不能怪我。”
“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去而已。”微低垂着眼瞼,牧小芝臉上再度有一絲不安的苦澀。
“若是不想和曾經的朋友有任何瓜葛,就不要去。但是你也說了,那是你的親
人,親人人生的大事,按道理是該去祝福一下。”在醫院的時候,便從牧小芝口中得知,她並不想和曾經的任何人有任何的牽扯,更不能讓他們找到,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第一次徇私地動用關係抹除了她的蹤跡。“放心,只要你小心一點,他們還是不會那麼快就找到你的。而且,逃避似乎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吧?”
見牧小芝的表情也知道她的一點兒心思,冉宇難得好心的勸慰了一次。然而,若是他知道,因爲他的話,讓牧小芝決定到婚禮現場,從而再與曾經的人糾纏不清,爲此也看清楚自己糾葛的心,他一定不會開口。
“恩,我會好好想一想的,吃吧。”
牧小芝心不在焉地夾着菜,腦中卻一直浮現着蕭衍要結婚的消息。蕭衍和小天兩人雖然看起來一直都是不對盤的,但是那也是另類的友誼,婚禮的時候,小天也一定會出現的吧。只要她小心翼翼不被發現,再拜託蕭衍爲自己保密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吧?
“紈絝”豔公子與神秘女子將於下個月月初在聖帝豪酒店舉行婚禮。
許沐天看着手中的佔據最大板塊消息的報紙,就連電視新聞都時不時插播着這個報道,而且這個情況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彷彿要昭告天下一般。黑曜石般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在牧小芝沒有任何下落的時候忽然搞得那麼高調,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用意。
一個月了,蕭衍,雲若白加上他,全力的調查,牧小芝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消息。除了她入住過醫院的記錄之外,一無所知。他從來不知道,牧小芝這麼會躲貓貓。許沐天微微抿緊脣瓣,臉上一片冷意。
“這裡的咖啡怎麼樣,還不錯吧?”
許沐天擡眸看了夏青青一眼,並不作聲。不過從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杯並未動過便知道他的回答。咖啡,他只喝用自己親手磨出來的咖啡粉泡的,若是外面的,就算再頂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慾望。不過三年前,還有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雖然咖啡沒有引起他食用的慾望,不過這裡彈奏的鋼琴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這是他很熟悉的一首曲子——潮鳴。一首很少會注意到的曲子,卻在當年,讓牧小芝由衷的喜歡,一遍遍地纏着自己教當時根本就不會鋼琴的她彈奏這個曲子。這也變成了他和她默認的手機鈴聲,直至現在都不曾改變。
夏青青也注意到了他面前未曾動過的咖啡,略微尷尬的笑了笑。“聽李秘書說,你和的咖啡都是自己親手泡的,連這裡的咖啡都不能入眼的話,沐天你的手藝一定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品嚐一次呢?”
“我從不爲別人泡咖啡。”許沐天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地拒絕了夏青青的試探。而這時,鋼琴曲正好達到高潮,那種彈奏的特殊曲調,曾經也有一個人,每次到了這一段都會談不上去,就算是彈上去了也會斷斷續續的。這讓他下意識地往彈奏鋼琴的地方看去,卻是層層的輕紗和掛墜,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