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全將自己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已經陷入半睡眠狀態的某人,許沐天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似催眠一般哄騙着。
“芝麻球,我們去結婚。”
“好。”
希臘愛琴海的米克諾斯島上,此刻留守在島上婦女和兒童十分的興奮。只因爲今天有一對不遠千里的新人將在這裡舉行婚禮。而且婚禮還反其道而行之的在佇立着在某一個街巷中一棟小教堂中舉行。
當收到請柬來到教堂的時候,杜宇琛的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
沒錯,這個小教堂,正是顧雲笙生前最後待的地方,他就是坐在教堂內,笑着離開這個世界的。
這個地方,不管對於顧雲笙還是杜宇琛來說,意義都不一般。所以杜宇琛完全沒有想到,許沐天和牧小芝的婚禮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舉行。而且他看了看來賓,除了雙方的父母,親戚,還有交好的朋友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這讓他感覺到大大的意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笑着站在來賓之中,帶着祝福地看着在十字架面前,交換戒指,親吻的新人。
這是一場小型卻十分溫馨的婚禮。
他想,雲笙會很喜歡的。
教堂房檐下的鈴鐺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悅耳的鳴聲,似乎是對傳說中的冥冥神靈的呼應,又似乎是在給予這對新人祝福。
新婚之夜,自然而然要是在米克諾斯島上度過,考慮到牧小芝的身體原因,所有人的攻擊自然就落到了新郎許沐天的身上,特別是因爲自己的老婆懷孕初期,變成怨夫,對許沐天又有私怨的蕭衍,完全是往死裡灌。牧爸牧媽和許父許母說是第一次來這麼地方元素濃郁的地方,加上終於了卻了兒女的婚事,相伴跑去散步了。所以許沐天的處境,完全可以說是寡不敵衆來形容。
最後還是丁羽菲等人看不過去,一人拖了一個把人給拖走了。雖然覺得這麼放過許沐天有些可惜,無奈這些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妻管嚴,老婆大人一瞪眼,就算在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摸摸鼻子撤退。而沈謙一對上雲若水的眼神也只能乖乖地舉白旗投降。而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再加上有些怨忿的滕冉宇,直接單挑對了上去,到最後,滕冉宇趴下之前還很鬱悶的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肚子縮水的,怎麼幾杯,對面的男人面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而自己居然就這麼沒用的趴下了。
少了這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帶頭,唯一有膽量的也給收拾了,其他的人在許沐天的瞪眼下也悻悻然地罷手。然而,當許沐天好不容易擺脫居心不良的人朝房間走去的時候,卻在路上碰到了早就等候在那兒的杜宇琛。
“我很意外,你們會選擇在這裡舉行婚禮。”
“這是芝麻球要求的。”許沐天靠在牆邊,今天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就算有千杯不醉的體質,還是逃不了頭暈的狀態。
聞言,杜宇琛不再說話。半響,感覺頭暈腦脹的狀態緩解了一點兒之後,又見杜宇琛沒有開口,許沐天便站直身打算離開。在經過杜宇琛身邊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他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
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許沐天回頭看着他。“不公開顧雲笙的死訊,固然有保護他的成分,但是我想,你更多的是想要保護芝麻球。杜家二少爺神秘死亡,難保不
會被有心人挖出內幕,我們這些人倒是不怕,然而芝麻球就說不定。”
對於他的話,杜宇琛只是笑了笑。“我只不過是遵從雲笙的心意罷了。”
許沐天看着他,隨後轉身離開,留下淡淡的一句。
該說謝謝的是我。
直到許沐天消失在走廊,杜宇琛才轉身靠在牆壁上擡頭看着天際的月光。希臘的夜空十分乾淨,就連月光都比其他的地方都還要來得純淨潔白。
而許沐天走進房間的時候,着實被房間內的情況也驚訝了一把。此刻的牧小芝身上依然是那一身潔白的婚紗,只不過頭髮已經被放下,正在將婚紗的拉鍊往下拉。而許沐天看到的便是背對着自己,在和拉鍊奮鬥的牧小芝。因爲角度的關係,他正好能看到一大片的裸背,胸前的柔軟在長長的黑髮中若隱若現。
而因爲這一件婚紗下襬是魚尾的設計,加上牧小芝那種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此刻她站在月光下,就彷彿一條美麗的白色人魚。許沐天感覺那一瞬間自己的呼吸一窒,驚豔得同事有一種她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的恐慌。當下也不理會因爲發現他的到來而驚呼的牧小芝,大步走上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原本因爲今天的日子,加上被撞見的尷尬,牧小芝有些不自然,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許沐天一把緊緊的抱在懷中,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管之前的尷尬,疑惑道:“小天,怎麼了?”
久久,許沐天就只是抱住她,就在她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許沐天微微鬆開了她,笑道:“沒什麼,只是你今天太漂亮了,一時之間有些把持不住而已。”而這個時候,放在她背後的手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地刷過了她的背脊,頓時牧小芝感覺身體一顫。
“你……你怎麼可以亂摸!”受害者發表強烈譴責。
許沐天有興味的瞅着她羞怒的臉蛋,隨後放開她,兩手一攤,十分坦蕩:“那你摸回來好了。”
牧小芝雙手拉着胸前的婚紗,聞言微微愣住。他說,摸回來……?
她的視線不禁從他掛着笑容的臉龐開始緩緩下移,滑過頸項與喉結,最後定格在他的胸膛。與女性圓潤的曲線不同,男性的胸膛平坦而厚實,硬朗的線條傳遞出令人安心的力量,彷彿偎依其中就能遮擋一切風雨。
她愣愣的注視了好久。視線下意識的繼續下滑……
當目光落到他勁瘦的腰身時,她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突然間感到口乾舌燥起來。而且,她忽然領悟到,男人其實也可以很性.感……
此時牧小芝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因爲抵擋不住地心引力,她的視線在路過男人腰身的時候,並沒有選擇原路折返,而是選擇了繼續下移。
結果,她看到了什麼,可想而知。
後知後覺的她足足凝視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的溢出一聲低呼,臉上的羞意鋪天蓋地的爆發出來,原本白嫩的皮膚此刻紅得快要滴出血,捲翹的睫毛無措的不斷顫抖。她的眼神猶如驚弓之鳥,倉皇撤離了那個讓人尷尬欲死的地方。殊不知甫一擡眸,就跌進了一雙灼熱的深邃黑眸之中。
她的心臟猛的漏跳了一拍。
距她一步之遙的許沐天正目光灼灼的逼視着自己,眸底不知何時
燃起了一束讓人心顫的異光,這種別樣光華映照在他一向沉靜的眸子裡,十分閃耀奪目。雖然兩人並沒肢體接觸,但是她隱約感覺到了從他身上迸發出一股緊繃的氣息,似乎是在用盡渾身的力量,竭力壓抑着什麼。
即使遲鈍如她,也清楚知道這種氣氛不尋常。她紅着一張臉,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麼打破這種迷障,但卻隱藏不住話語裡的顫音:“噢,那個,媽媽說要吃雞蛋……”
雖然她試圖力挽狂瀾,但是已經太遲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
“芝麻球,你不該勾.引我的。”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伴隨着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傳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溫熱的觸感迅速染燙了她的雙脣,隨後腰間一緊,鐵鉗般的大手從後背牢牢扣住了纖細的腰肢,她被鎖在他的懷中,遁地無門。
脣上流連不散的熱感讓她大腦一片空白。許沐天的體溫,透過緊貼着的肌膚隱隱透來,屬於他的清淡氣息充斥着她所有感官,密密麻麻的,幾欲窒息。
許沐天在接連不斷的熱吻中將她步步逼退,直到兩人雙雙跌撞在牀.上。他火燙的身軀俯壓着她,雙脣交接之處點燃起澎湃的烈火,無法遏制。
全然陌生的情潮涌來,生澀的她隱然感覺到身體流竄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激流,這種感覺帶來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心臟,驚出她殘存的一絲理智:“小,小天,等一下……等等……”
綿細如雨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鼻尖上,眼瞼上,額頭上,零碎的親吻帶來陣陣微癢,她無措的閉起雙目,像小貓般輕顫着身體,承受着熊熊焰火中的溫柔憐惜。
醇厚好聽的男性嗓音在耳畔邊低低響起,融入了誓言般的誠摯:“乖,不要害怕。芝麻球,相信我……”
修長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一路遊移,熾熱的吻從她瑩亮的脣瓣開始向下蔓延,他埋首於她的光滑如絲的頸窩處,在一股沁人心肺的馨香之中,烙下一個又一個熱吻。
意識混沌中,牧小芝驀然感受到了來自他身體的一觸即發的熱源,因爲這個認知,她全身的肌膚迅速泛起一層淡紅色澤,雙手緊緊攥住身下的牀單,整個人害羞到簡直快要爆炸。
溫柔而燙熱的吻,宛如花瓣雨般紛然落下。男人的手指,徐緩將背後的拉鍊拉下,小心翼翼而又充滿耐性,像是在掀開一份期盼已久的珍貴禮物。
牧小芝被一種奇異的感覺侵襲着四肢百骸,神志一點一滴的抽離了身體的轄制,在半空中盤旋飄蕩。她依稀意識到應該立刻停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但是……內心深處卻又捨不得這種溫暖的感覺消失。
忽地,胸口一涼。她驀地張開緊閉的雙眼。
冰冷的空氣襲來,虛渺的神志驟然恢復了幾分。她斂眸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婚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那一片瑩白無暇的肌膚,楚楚可憐的暴露在空氣之中,一覽無遺。她倏然倒抽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看見許沐天緩緩俯下.身子,在那片肌膚之上溫柔吻吮……
她睜大圓眸,只聽見腦袋嗡的一聲巨響,周圍的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了。隨着他動作的落下,體內的空氣一瞬間被抽空,她張開嘴脣急喘着氣,渾身綿軟無力,只能不停的顫慄着,顫慄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