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不覺得嗎?送到我們手中的人,都有一個共通點。”滕冉宇擡起頭看着衆人,臉上勾出一抹冷笑,在那張娃娃臉上顯得十分的突兀。“他們都恨極了自己的組織。看樣子明顯就不是單純的因爲被追殺,想來都是一些有異心或對組織存有不滿的人。而且雖然並不全是大魚,但是那些小蝦所知道的的,完全將大魚的口供都串聯在一起。我不認爲這是一個巧合。”
“騰隊心裡面似乎已經有數了。”見滕冉宇露出這種表情,熟知他的隊員也笑道。
“呵呵......”滕冉宇笑了一聲,手中在電腦屏幕滑動着,最後落在一個黑影上,那是所有的情報總結出來的幕後。“竟然有人引路,爲了不累着自己,當然是不客氣的接受了,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至於那個引路的人,竟然待在那個組織還能精準的搞出這麼多情報,恐怕也不是善類。”
最後一句話,完全肯定了第一種猜想。
“不過看來這個躲在幕後的人,似乎是商界上的人。”將資料翻到最後,王豐眉頭微皺,原本他只是因爲一開始關於毒品的名單才參與進來的,卻沒有想到這件案子居然會牽扯那麼大。黑白兩道都開始模糊了界限了。“心裡面有人選了嗎?”最後一句,是對着滕冉宇說的。
“還不確定,不過我想那個引路人一定會給我一個能讓我確定的情報。”滕冉宇收拾着手邊的資料,瞥了王豐一眼,純真的娃娃臉忽然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而且若是我的猜測是對的話,估計那個所謂的幕後之人,現在可沒有精力騰出手來處理這邊的事情。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隻猛獸。”
對於他的話,衆人面面相窺,看滕冉宇的表情,似乎他是知道了什麼,然而還沒有開口,便見他收拾着東西,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模樣,瞭解他的人也作罷不再問。不過這對於並沒有和他共事的王豐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騰隊,請等一下。”剛出會議室,王豐便叫住了準備回辦公室的滕冉宇。
而前面一手拿着資料一手掏出手機的滕冉宇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王豐,將手中放入口袋中。“王隊有事?”
“我只有很想知道,剛纔騰隊你在會議上最後說的話。”王豐也是一個直接的人,完全不帶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你懷疑的人是誰?”
完全不意外他的話,不過滕冉宇也不打算直白的說,畢竟有些猜測還是放在心裡的好。“王隊你也破過不少案子,那也只是我的猜測,而且依照王隊你的敏銳,只要細細的琢磨我的話,應該也能猜我所指的人是誰。”說完不再理會陷入沉思中的王豐直徑走回
了自己的辦公室。
將手中的資料隨意的扔在桌上,滕冉宇疲憊的坐在背椅上,仰天靠着閉目養神,不過那張娃娃臉上仍然能看出隱隱的煩躁。良久,滕冉宇坐直身,正要拿過桌上的文件,餘光瞥見不知道是誰放在一旁的報紙,動作微微一頓。
一張男女相擁的照片,大刺刺地刊登在最大的版面上,因爲角度的關係,只能看到男人的側顏,卻已經是風華絕代,而在男人懷中的女子卻是一張帶淚的笑容,似酸楚,卻有着一種小女人的幸福嬌媚。
破鏡重緣是嗎?
滕冉宇緊緊地盯着那張照片,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將那早手中的資料直接蓋在了那張照片上,煩躁地耙了耙頭髮。一張娃娃臉上盡是憋屈的煩躁。
該死的!不就是一個失戀嗎?!至於嗎?!
談成一筆生意回到杜家,坐在餐桌上正用着餐的杜宇琛,一邊翻着報紙看着有價值的訊息,一邊喝着管家泡好端上來的咖啡。剛看完一面如往常一般翻到背面,卻意外的看到了那張被放大佔據主版面的照片,微微一愣。
“少爺,好像是牧小姐的消息。”上前續上咖啡的管家剛好便看到了報紙的內容,似有些意外,特別是那醒目的標題。“原來牧小姐和GIK集團的總裁是一對兒啊,挺般配的。”郎才女貌,而且根據他所知,那位GIK集團的總裁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他的青睞,不顧形象地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此舉,也算是一件幸運又幸福的事情。
除了一開始的微愣之後,杜宇琛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張照片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直接翻過一面看向其他的消息。卻不曾想到,下一面依然是關於GIK集團的,不過倒是讓人看了十分的振奮人心。
GIK集團總裁許沐天,將正式對於李氏集團所說的剽竊案和A市最的大合作案開始做出反應與反擊,各家各有說辭。一時之間,各大企業都紛紛抱臂觀戰,衆說紛紜,不過此刻GIK集團完全是處於被動的局面,不管是剽竊案,還是快要失去龍頭位置的項目,情況十分的不利。
然而,有些成精的老狐狸並沒有和那些新一代的企業精英一般妄斷輸贏,而是對此表示摸不準。畢竟在社交界中,誰不知道雲若白,蕭衍,沈謙和許沐天四人的關係,雖然蕭衍和許沐天兩人看起來似乎十分不對盤,但是能保持十多年沒有變化,也是一個問題。這些人,估計也不可能看着許沐天就這樣失敗的。
李氏集團想要真正的拿到龍頭位置,那麼就只能在剽竊案上做文章,或者在GIK集團還沒有完全翻過身來的時候,坐實那個龍頭位置。不過不管是從哪一方方面來說,都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更讓那些老狐狸疑惑的是,李氏集團不管是從資金財力還是領域,都不是GIK集團的對手,而這一次的項目沒有強大的資金作爲後盾的話,根本就無法運作起來,完全是有心無力。還有一些項目的細節完全不是李氏集團的領域,原以爲會新手上任,手忙腳亂。卻不曾想到李氏集團非但一點點的運作起來,還看不出一點兒的吃力,這讓人很
疑惑李氏集團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勢力在撐腰?
杜宇琛看着報紙上的諸多猜測,並沒有放在心上。將報紙上面不再有什麼訊息之後,便放在了一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藉此來緩解一下疲憊的精神。他十分期待,李允髯能做到哪個地步?是半途被人截胡,還是大獲全勝?會是什麼結果,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能達到就好。
許沐天,你身上承載了可不是一條命那麼簡單。
杜宇琛餘光瞥了一眼那報紙上面的照片,微微一頓,落在了靠在男子懷裡的,牧小芝的那張臉。微微上翹的脣瓣不知覺抿了抿,隨後站起身便打算去公司。卻在剛走到大廳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杜宇琛一眼就看到了那男人便是始終照顧着雲笙的身體的專屬醫生。頓時微擰了擰眉,似有些疑惑。“王醫生,你怎麼來了?”
王醫生一走進大廳就看到剛好從餐廳走出來的杜宇琛,當下鬆了一口氣兒。“大少爺,幸虧你沒走,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什麼東西?”見王醫生神色有異,杜宇琛更是的疑惑。自從他再度從希臘回來之後,便沒有見過王醫生,畢竟可以讓他服務的人已經不在了。看到他,他便想到了那始終靜靜的沒有存在感的雲笙,心不自覺一痛。
“是二少爺一年前希臘的時候交給我的一封信。”王醫生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一封保存得極好的信封,遞到了杜宇琛的面前,見他似驚疑,又似有些不悅。王醫生忙說道:“一年前二少爺交給我的時候,跟我說過,若是大少爺沒有和現在的GIK集團的總裁交手的話,就當做這封信從來不曾存在過,但若是交手的話,就把信交給你。”
杜宇琛接過信封,聽到王醫生的話,心中一顫。低頭看着手中的信封,會讓雲笙這麼吩咐王醫生,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裡面寫的會是什麼。一瞬間,杜宇琛的臉色變得十分的複雜看着信封沉默不語。久久,忽然轉身上了樓。見此,管家和王醫生面面相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而轉身上樓的杜宇琛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習慣性的來到了顧雲笙生前的房間。淡淡的書香味,還有一股雲笙身上的味道,彷彿他從未離開過。所以杜宇琛在杜家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這個房間度過的。然而這一次,他拿着手中的信封,卻不知爲何有一些沉重。
掙扎了許久,杜宇琛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熟悉的字跡似乎讓他熱淚盈眶。然而,當看到信紙上所寫的內容之後,臉色也十分複雜難懂。良久,他靠在窗邊,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住手中的信紙,眺望天邊的眼卻讓人十分的費解。
雲笙,爲什麼你要做到這種地步?
雖然牧小芝和許沐天已經重歸於好,不過因爲之前牧小芝的重病讓原本就不待見他的蕭衍更加有藉口將牧小芝帶回自己的住所,特別是牧小芝還在住在自己這裡,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出了事,所以對於她,蕭衍此刻難得的看得緊緊的。
不過對此,並沒有人持有反對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