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菁國畫院開業後,銷售成績喜人,開館一週的時間裡,國畫院精心準備的書畫作品銷售一空,營業額居然高達一百一十萬元,這樣的成績,對於一家新開業的國畫館來說,已經是極爲了不起的成績了,大大出乎了衆人之前的預料。
更加可喜的是,通過媒體的爭相報道,不但國畫院聲名鵲起,廖景卿本人也被成功捧紅,這位前華西省電視臺的當紅節目主持人,在經歷了三年的事業低谷後,再次成功走入大衆的視線,她被許多媒體譽爲國內最優秀的美女畫家。
除此之外,國畫院幾乎每天都能接到來自全國各地的自薦電話,其中既有初出茅廬的年輕畫家,也有在書畫藝術界有一定地位的成名畫家,都希望能夠在蕪菁國畫館出售自己的作品,這讓蕪菁國畫院有了良好的人才儲備基礎,對於國畫院的發展,廖景卿與葉小蕾都充滿了希望。
當然,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那幅領袖字跡功不可沒,它就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並以它獨特的方式,爲國畫館創造着價值與財富,因此,李飛刀等人不敢怠慢,除了正常巡展時外,其餘時間,它都安靜地躺在銀行的保險櫃中,而保險櫃的鑰匙,則由李飛刀親自保管。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李飛刀從拿到鑰匙那天起,就開始滴酒不沾,唯恐一時疏忽,釀下大錯,而對於出入國畫院的客人,他也十分留意,生怕被居心叵測之徒鑽了空子,在他的辛勞工作下,國畫院的安保工作做得極好,沒有出現任何差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簽約畫家,準備作品,聯繫書畫集出版業務外,葉小蕾也在籌備着全國巡展,而計劃中的第一站,就是京城,她將在那裡逗留一段時間,除了展出活動外,還要幫助張倩影建立蕪菁國畫院的京城分院,舉辦新聞發佈會,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
王思宇這邊,也開始忙碌起來,人大會後,他與焦南亭聯手,對西山縣的幹部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人事調整,由於準備充分,這次調整不到兩週時間就已完成,其中許多鄉科級幹部,都是在王思宇下鄉調研時期發現的人才。
除此之外,林震、鍾嘉羣、嶽南星、毛新竹、鄭小潔、孔藩等一批幹部也得到了重用,其中林震當選了副縣長,鍾嘉羣成爲北辰鄉黨委書記,新任鄉長是宣傳部長鄭嵐的侄女,原團縣委副書記鄭小潔。
政法委書記曾國驊調走後,萬立非成功兼任,成爲縣委常委,經市委批准,榮凱也成爲常委副縣長,夏廣林雖然沒有成爲常委,卻也過得逍遙自在,他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帶着招商小分隊離開西山,到外地去參加各種招商會議,極少回到縣裡。
但西山縣真正的招商能人,無疑是西山的一把手,縣委書記焦南亭,在他的運作下,一批項目落戶西山,而省發改委的秦主任到來後,更是對西山的發展極爲滿意,準備爭取國家資金,加大對西山縣的投入,並且當場拍板,定下三個技改項目,總投資接近六億元。
在省委副書記孟超的親自過問下,省交通廳馬廳長也鬆了口子,國道改建項目得到批准,預計在八月初就能開始動工,而剛剛成立的天宇集團,成爲縣裡的重點扶持企業,無論是常務副縣長馬君寒,還是常委副縣長榮凱,對天宇集團都異常重視,榮凱多次到該公司位於開發區的總部進行調研,指導工作。
這番舉動終於讓唐婉茹滿意下來,不再穿着迷你裙,三天兩頭地往王思宇的辦公室裡跑,這讓王思宇在如釋重負之餘,也有一點點的失落,畢竟那匹漂亮的胭脂馬,每次都能給他帶來異常新奇的刺激,而兩人之間似乎有種默契,總是遊離在似是而非的挑逗之中。
雖然王思宇有時很想假戲真做,將她在辦公桌上就地正法,但唐婉茹那野性的目光,讓他有所顧忌,假如她真的肆無忌憚地喊了起來,又或者之後糾纏不清,那王思宇極有可能成爲錢雨農第二,雖然得了一時的痛快,卻容易作繭自縛,最終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當然,他也能夠感受得到,唐婉茹也同樣處於煎熬之中,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時常流露出某種隱晦的渴望,總是讓王思宇望之怦然心動,難以自已。
六月中旬的一個週末,鍾嘉羣低調地結婚了,新娘子自然是挺着大肚子的馮曉珊,王思宇並沒有去參加婚禮,而是派秘書鄭輝作爲代表前往祝賀,只不過,他提前給林震打了電話,讓林震務必到場,不管怎樣,王思宇還是希望這對昔日同學能夠有機會重歸於好,在他的規劃裡,這兩人都是將來西山縣班子的核心成員,他們之間的恩怨,應早日化解。
林震雖然還不太情願,但在西山縣的幹部裡,除了縣委書記焦南亭外,沒有哪個不敢看王縣長的眼色行事,他也自然不能例外,在婚禮當天,他帶着妻子到場,並欣然做了伴郎,這不禁讓一衆知道底細的幹部大感意外。
但衆人也都清楚,作爲王縣長的前任秘書,現在的鐘嘉羣已經今非昔比,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以他的晉升速度,進入常委班子只是時間的問題,林震此時前來示好,倒也明智。
這天上午,市委組織部的劉處長突然帶隊下來考察幹部,考察對象居然是縣委辦公室主任莊俊勇,這讓王思宇稍感驚訝,不過聯想起焦南亭來西山那次的舞會上,常務副縣長馬君寒的善意提醒,他也不禁啞然失笑,想必老莊的小姨子在裡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在官場之中打拼的人物,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行事準則,有些事情,王思宇雖然不恥,但也能夠理解,一人爲官,福廕三代,爲了頭上一頂烏紗帽,不知有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許多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是出些更下作的手段,也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不足爲奇。
晚上,陪劉處喝了酒,王思宇醉醺醺地回到家裡,他下車後,走到西廂房門邊,敲了幾下房門,聽着裡面沒有聲音,就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見臥室裡沒人,浴室裡卻傳出嘩嘩的水聲,他登時心中竊喜,趕忙飛快地脫光衣服,眉飛色舞地闖了進去。
隨着一聲嬌呼,浴室裡水花四濺,在一陣粉拳玉腿的攻擊之下,王思宇招架不及,被打得落荒而逃,而他不甘失敗,在門口重整旗鼓,再次低吼一聲,張牙舞爪地衝了進去,幾番激戰之下,終於被他得了手,在一陣猛烈的撞擊中,浴室裡燈光搖曳,人影婆娑,門縫裡傳來了一陣令人心悸的呻吟聲。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已經流了出來,蜿蜒着淌到臥室的地板上,兩人卻渾然未覺,依舊站在牆邊抵死纏綿,終於,一陣地動山搖之後,王思宇鼻端重重地哼了一聲,在白燕妮嘹亮的嬌.啼聲中,長長吁出一口氣,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放下肩頭的纖纖玉腿,抱着醉眼迷離的白燕妮走了出來。
白燕妮在牀上喘息良久,終於恢復了些體力,她伸手拂了下發絲,轉過身來,恨恨地道:“臭法海,你再這樣蠻不講理,我下次就不回來住了喲!”
王思宇呵呵一笑,仰頭吐了口菸圈,滿臉愜意地道:“白娘子,不回這邊,你還能去哪?”
白燕妮哼了一聲,乜了他一眼,滿臉嬌憨地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西山賓館了,子琪前兒還讓我搬過去呢,崔宸最近一直沒回來,她自己在那邊呆着氣悶,沒人做伴,怪可憐的。”
王思宇皺着眉頭擺擺手,搖頭道:“子琪姐是不安好心,你別去,要敢過去,我回頭就叫人把她那封了!”
白燕妮嫵媚地一笑,嗔怪地道:“瞧把你能的喲,還沒王法了呢,我晚上就搬過去,看你能怎麼樣!”
王思宇呵呵一笑,撣了撣菸灰,撅着嘴巴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低聲道:“美人,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啊,不行,你絕對不能搬過去。”
白燕妮羞澀地一笑,抿嘴道:“要我留下也簡單,只要你按着約定來,不能亂搞喲。”
王思宇摸着下巴笑了笑,伸手在她白皙如玉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低聲道:“那怎麼忍得住呢。”
白燕妮慌忙撥開他的手,佯裝氣惱地道:“別碰我喲!”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半截煙掐滅,丟在菸灰缸裡,轉過身來,望着俏臉緋紅的白燕妮,伸手掛着她秀挺的鼻樑,輕聲道:“怎麼了,美人,真生氣了呀?”
白燕妮莞爾一笑,眨動着長長的睫毛,甜膩膩地道:“小宇,你這壞蛋,我們上輩子一定是冤家對頭。”
王思宇有些不解地道:“燕妮,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白燕妮羞澀地瞟了他一眼,咬着嘴脣道:“一定是那樣的,不然,怎麼會天天被你欺負!”
王思宇搖了搖頭,笑着說:“那怎麼能說是欺負呢,那是疼愛。”
白燕妮卻捏着粉拳,輕輕捶了他一下,苦惱地說:“哪有這樣的疼愛法,又腫了喲!”
王思宇望着她嫵媚動人的面容,又激動起來,涎着臉湊過去,笑着道:“真的嗎?讓我摸摸看……”
白燕妮霎時滿面緋紅,忙伸出手去,扭住王思宇的手腕,向下輕輕一壓,氣哼哼地道:“要死了喲,還摸!”
王思宇右手不能動彈,卻依舊不肯消停,湊着嘴巴過去,在她欣長嬌嫩的脖子上親了起來,口中砸然有聲,不到一會的功夫,上面都被嘬出紅色的印記。
白燕妮幽幽地嘆了口氣,把王思宇的胳膊拉到枕邊,擡起頭來,枕着他的臂彎,柔聲道:“臭法海,真是拿你沒辦法,只能再忍忍了,還有四個月,等你出了國,我就真的清淨了喲。”
王思宇微微一笑,低聲道:“怎麼啦,捨不得我離開?”
白燕妮紅着臉啐了一口,隨即‘嗯’了一聲,悄聲道:“是有點,你這魔星,真是害人不淺喲。”
王思宇閉了眼睛,伸手撫摸着她柔滑如玉的身子,低聲道:“放心吧,只要你願意,我來安排,咱們可以一起去。”
白燕妮輕輕搖頭,嘆息道:“不行喲,西山有小樂樂,我哪裡都不能去,要守着他成長。”
王思宇皺了皺眉,低聲道:“燕妮,過段時間,把孩子要回來吧,省得你總牽腸掛肚的。”
白燕妮臉上露出一絲惆悵的表情,呢喃道:“算了吧,既然說好了,就要遵守約定。”
王思宇抱緊了她,輕輕親了親她的面頰,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願意,孩子隨時都能回到身邊。”
白燕妮苦澀地一笑,有些傷感地道:“聽說他結婚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低聲道:“是,上週六在縣裡辦的。”
白燕妮嘆了口氣,伸手摸着王思宇的臉頰,悄聲道:“怪不得週六那天,你非拉着我去古華寺玩,是怕我知道傷心吧?”
王思宇搖了搖頭,笑着說:“你別多想,就是想抽時間多陪陪你,沒有別的意思。”
白燕妮輕輕翻了個身,望着頭頂昏黃的燈光,輕聲道:“聽了消息後,我倒不是特別傷心,只是有點失落,希望他以後能生活得好些吧,畢竟夫妻一場,感情還是有的。”
王思宇默默地聽着,忽地笑了笑,翻過身來,靜靜地望着她,笑着問道:“燕妮,那我們兩個呢?有沒有感情?”
白燕妮伸出蔥鬱的手指,在王思宇眼前比量了一下,抿嘴笑道:“有,不過就是這麼一點點。”
王思宇張開嘴巴,叼住那兩根纖纖玉指,聲音含混地道:“燕妮,是不是太少了點?”
白燕妮嘆了口氣,抽回手指,撫摸着他的胸口,暈紅着臉道:“冤家喲,身子都給了你,還那麼貪心。”
王思宇嘿嘿一笑,低聲道:“身子已經貪了,當然要貪心了!”
白燕妮垂首含笑,忸怩地道:“你啊,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以後聽話點,不要搞得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點頭道:“好說,下次一定按規矩來,不過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白燕妮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臭法海,別說那些下流話。”
王思宇‘嗯’了一聲,不再吭聲,而是關了燈,將被子拉上,雙手抱着白燕妮的纖腰,溫柔地撫摸了起來。
過了一會,白燕妮紅了臉,氣喘吁吁地道:“不行,別亂動,要死了喲。”
王思宇嘴裡輕聲敷衍着,卻抓住機會,騰身而起,只一番糾纏之後,大牀又開始吱呀吱呀地晃動起來。
白燕妮搖着身子哼唧道:“臭法海,你言而無信喲!”
王思宇默不作聲,只是拼命地晃動着身子,奮勇向前。
兩人正折騰得厲害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白燕妮掙扎着喊道:“電話……電話……”
王思宇無奈之下,只好停了下來,低聲罵道:“這麼晚了,哪個傢伙這麼不知趣,居然打電話來。”
白燕妮閉着眼睛喘息良久,才喘勻了一口氣,忙伸手摸向牀頭櫃,取過手機,看了號碼,接通後笑着道:“子琪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徐子琪躺在浴缸之中,舉着電話道:“燕妮,明兒過來陪我吧,都快悶死了。”
白燕妮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吧,明晚我就過去。”
王思宇聽了,不禁勃然大怒,便再次伏下身子,不管不顧地衝撞起來。
白燕妮猝不及防,咬着牙忍了半晌,終於發出了一聲嬌.呼,趕忙掛斷電話,顫聲道:“搞……搞什麼喲……喲!喲!”
賓館那邊,徐子琪呆呆地舉着電話,臉上登時浮起一層紅暈,她慌忙把手機放到旁邊,伸手向高聳的胸脯上撩了些水,耳邊再次響起那聲嬌.呼,只覺得一陣眼熱心跳,呼吸竟變得侷促起來,腦海中幻化成許多生動的形象,右手如同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地探了下去,一雙腿就在浴盆中輕輕搖動起來,沒過多久,水波盪漾間,她也嬌.喘連連,抖動着嘴脣,高高低低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