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回事?它怎麼會變得這麼強?”我一指大妹手中的種子問他們倆。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來過這裡,我還知道它埋在哪,我把它挖出來就知道怎麼用了。”大妹衝我聳聳肩,這才一揮手解決一個孫丙道。
“啥玩意?挖出來的?還知道怎麼用?”我一愣神,接着纔想起來,我那一粒種子,在煉心樓大門被它開啓後消失了,只是這一粒種子怎麼會又被大妹埋在這裡?
要不要這麼坑爹?
要不要這麼強?
沒等我想清楚呢?就聽大妹道:“這個千劫孫丙非常難纏,只有真正殺死他的本體,這一關才能過去。”
“啥玩意?大妹你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我大叫着問大妹,哪知道大妹壓根不理我,在又一次幹掉一個從我後背偷襲的孫丙後,這纔對我一揮小手道:“趕緊跟上。”
看着大妹幼小而又強大的背影,我搖搖頭,又困惑的看了看劉大師,哪知道劉大師也一臉呆滯的看着大妹背影,看來他也被大妹震撼了。
“啊……啊……啊……”
這一波孫丙的慘叫很666,簡直可以當催眠神曲,總之,當我跟劉大師片刻回神,這才發現我們腳下已經堆滿了孫丙的屍體,一股股難以形容的血腥味,也在撲鼻而來。
我皺眉捂住鼻子,這纔看了一眼還在我不遠處的大妹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這麼殺要殺到什麼時候?”
大妹嘆氣道:“不知道,總之殺到他忍不住本體出現,要不然就只能一直殺下去,怎麼,你有更好的辦法?”
大妹的反應讓我一愣,我突然發現大妹變化很大,一直以來,她在我們隊伍中就像個小透明,都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還是回憶起來什麼?性格變得強硬了?
劉大師突然拍拍我肩膀道:“走吧,既然大妹發飆,咱們跟着就是。”
劉大師說着,還衝我打個眼色,這突然明白了劉大師的想法,他估計也對大妹的變化把不準脈,只好靜觀其變了?
我衝劉大師瞭然的點點頭,說實話,這個該死的幻境讓我真膩了,恨不能一刀劈碎它,第三卦帶給我的抓狂不是一點半點,真想永遠也別有下一次。
否則……
否則會怎樣?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很蛋疼。
跟着大妹,我們總算艱難的來到了老宅第三進,一路上真可以用屍山血海來形容,可惜這種屍山血海太靈異,千人一面,千人一身,讓人頭皮發麻。
大妹也累了,這一路上就看她殺人,小姑娘畢竟年紀小,體力也支撐不住這樣的殺戮,更怪的是,她揮舞血色種子的動作越來越慢,彷彿那一粒種子已經變得越來越重。
我不知道是不是猜錯了,還是另有原因,總之我擔憂道:“是不是那一粒種子越來越重了?”
大妹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苦笑搖搖頭,這還用猜嗎?最簡單的常識好不好?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正想把話扯過去,卻突然覺得她把那粒種子攥得太死了,這有點不正常,於是我好奇道:“你想培養這一粒種子?”
事實上,我的話也是不經過大腦徑直說出的,說完我愣了,但是大妹更驚訝了,她緊張的把種子攥得更緊了,這才提防我道:“你是不是想打這粒往生種子的主意?”
“往生種子?”劉大師一聲驚呼,顯然不知道這種子怎麼會變成往生種子?事實上我也很震驚,只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問她:“你確定往生種子真的可以殺死孫丙?”
我這麼問就是推測,既然大妹很早之前就把這一粒種子深埋地底,恐怕就是爲了將來準備什麼?這種準備肯定不是蒸饅頭做花捲,肯定是反抗的殺手鐗,所以我這麼問合情合理。
大妹震驚的看着我,嘀咕:“這都能被你知道,你果然很厲害!”
她說話的聲音,正變得越來越冷漠,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那種感覺非常陰森,也讓我非常擔憂,我猜那個黑暗的大妹並沒有死,恐怕又要捲土重來了。
哎……該死的七卦,該死的卦中人,總是不死,這點真的非常讓人頭疼。
見我一臉的苦惱,大妹自信道:“別擔心,只要往生種子開花結果,就會有你菩提花一倍的法力,就算孫丙都不是對手,所以你就放心吧。”
大妹的讓我很驚訝,不明白她是滿嘴跑火車,還是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強?於是我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吧。”
大妹聽我這麼一說,這才得意的點點頭,接着就這樣一臉笑容的殺人去了。
看着她手起種子落,一顆顆孫丙的大好人頭就與身體分離,我總覺得這一幕實在殘忍,看來,讓大妹塵歸塵,土歸土,要快點進入議事日程了。
見我一臉擔憂,劉大師也搖搖頭道:“哎……罪過罪過啊。”
“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順其自然了,其實大妹也挺可憐的。”聽劉大師這麼說,我也忍不住嘆息道。
前面還在殺人的大妹,在聽到我這番話後,小身板突然一震,可惜那一震實在太快,沒等我們發現就恢復了正常,接着大妹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殺孫丙去了。
最終,當我們殺到老宅宗祠門口,當一堆堆的孫丙屍體,已經快要把宗祠大門都徹底堵死時,一陣陣血色的霧氣,突然從一具具的屍體當中釋放了出來。
看到這些血色霧氣,大妹如臨大敵道:“不死怨氣來了,大家小心,千萬別被沾上一丁點。”
什麼玩意?
我一聽就愣了,接着心頭警兆長鳴,這種長鳴的警兆,竟然是從身體的四周每一個角落同時傳來,並且驚悚到讓人窒息。
給我的感覺竟然是,這一次避無可避。
就在我的感覺剛出現的同時,就見那些屍體上升騰起來的血色霧氣,突然膨脹起來,接着猶如天女散花般撲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