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邪靈,你就先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等我們三天,三天以後我們還會再來,到時候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劉大師見我都茫然了,急忙對邪靈吩咐道。
邪靈連忙點點頭,可是接着,它臉上的褶皺又痙攣了幾下,就像是它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接着就聽它道:“不行啊,三天時間太長了,我怕第四卦開啓後……”
可惜沒等它說完,我就不耐煩道:“三天就三天,你在敢磨磨唧唧,小心我現在就幹掉你。”
聽我這麼說,那邪靈又嚇了一大跳,它急忙點點頭,接着一閃,就消失在祠堂中。
不遠處的祠堂梳妝檯上,一根火紅的蠟燭閃爍着突然亮了起來,看到火燭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我就明白這廝一定是躲在了燭光裡。
我暗暗嘆了口氣,對大家揮手道:“先回終南山,然後在商量對策。”
我本來是打算回泰國的,可惜耗時太久,況且那裡並沒有什麼人能幫助我們,只好先到終南山,讓信善大師幫我們想想辦法,說不準佛門有什麼神通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等我們再一次離開老宅的時候,天已經濛濛的亮了,看着時間又過去了一天,我內心的火蹭蹭的就忍不住爆發出來。
大強,你可千萬要趟過這一劫啊。
等我們再次回到終南山,再次來到大龍寺的時候,時間又來到了傍晚十分,早晨我在電話中,已經把一切的經過跟信善大師說了,信善大師當時就表態,一定會找最好的高手,最強大的助力來幫忙的。
等我們看到信善大師找來的幫手,我心中也不免有了幾分希望,無它,這些人一看就是高人。
站在信善大師旁邊的,正是許久不見的五爺,五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高瘦的華髮老頭,老頭同樣一身白色練功服,看起來跟死去的坤八爺有點像,一身氣勢非常驚人。
信善大師的右側,同樣有兩個人,靠近信善大師的是位六旬左右的大媽,長得慈眉善目,看起來還有點眼熟,仔細一想我明白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劉大師的岳母,也就是他愛人的母親,劉大師的愛人叫什麼我都忘了,所以這個人我只能說勉強有點印象。
倒是最後一個人,到讓我吃了一驚,這個人除了看起來年輕點,跟清風真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一身青色道袍,頜下無須,卻顯得仙風道骨,他臉色紅潤,一雙丹鳳眼極其有神,他一頭蒼白長髮,飄飄然間,彷彿下凡仙人。
這個跟清風道人長相十分相似的人,在見我一臉驚疑的看着他後,竟然對我一禮道:“貧道黃老真人,見過吳帥道友。”
我急忙有樣學樣的回禮,這纔想起來,這位黃老真人,好像就是正一教的掌教真人?看來這一次信善大師真的把大高手統統找來了?
依舊是上次那張四四方方的茶桌,但是這一次卻高人滿座,這次就連麗雅也只能站在我身後,替我們端茶倒水的,依舊是那個胖胖的小和尚,叫什麼我也忘了。
品着說不出味道的怪茶,我看着信善真人,等他開口安排,信善可能也知道我心頭焦急,不禁長嘆道:“哎……各位道友,不知道老衲所言之事,都有何高見?”
五爺搖搖頭道:“這事不好解決啊,既然是因果悖論,恐怕只能用生死來解啊。”
五爺的話,讓我心頭一沉,我知道五爺是個高人,他這番話,難道就是給這件事定了調子?
果然,就見五爺旁邊那位高瘦老頭用東南亞某種方言說了幾句什麼?五爺點點頭,這才爲我們引薦道:“這位是阿贊鬼主多年的大敵,也是有名的巫攤派高人坤丙,”
五爺的話,讓我內心一動,不禁小聲問五爺:“這位老前輩,是不是跟坤八爺有什麼關係啊?”
五爺衝我一笑點點頭道:“不錯,坤丙正是一直保護坤八爺的那位高人,這次也被我叫來了,剛剛坤丙告訴我,這件事很不容易解決,你必須先讓李大強入局,至於能不能破局,就看你小子手段了。”
我一聽就急了,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局那個局的了,沒有一個局簡單,簡直能折磨死人,假如那麼容易破局,我還用得着讓信善大師召集什麼前輩幫忙嗎?
這時,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女前輩突然道:“吳帥你應該也算吾輩人了,怎麼還看不透因果?當初你種下的因可否解決掉?否則這位李大強先生又是怎麼活過來的?你怎麼就不明白,事情有因就有果這個道理呢?”
女前輩的話,讓這些老前輩們紛紛頷首,把我氣得直翻白眼,感情我不是找你們來幫忙的?而是來給我上因果課的?早知道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見我一臉的鬱悶,劉大師忍不住趴在女前輩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這讓那位女前輩動容道:“原來是這樣,那我還真不知道,算了我收回之前的話,剩下的事你們商議。”
聽女前輩這麼一說,最後那位黃老真人突然開口道:“自從我派虛空無極圖丟失,天機就開始紊亂,世之大劫已經來臨,聽信善師兄說起吳帥道友應劫經過,就連貧道都無比震驚,這一劫恐怕並不容易解決啊,最讓我擔心的是,即便有了解決辦法,這因果……”
黃老真人的話,讓我悚然一驚,是啊,我怎麼把這麼簡單的事給忘了,假如我們真的商量出什麼結果,那因果怎麼辦?
別忘了,一個小邪靈,都能把第三卦弄出個悖論來,假如我在投機取巧,那第四卦還要不要過了?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一想到這,我更鬱悶了,偏偏還找不到半點的解決辦法,見我一臉煩躁的想着心事,五爺微笑搖搖頭,又跟身邊那個瘦高老人說了句什麼,當下兩人站起身,向着大龍寺走去。
見兩人走了,黃老真人跟女前輩同樣衝信善大師點點頭,同樣站起身向大龍寺走去。
最終,信善大師站起身,走過來拍怕我肩膀道:“有些事既然一定要發生,那就讓他發生吧,你在這個過程中,只能想着怎麼提高實力,讓萬變不離其宗,這纔是你該做的事啊。”
我感激的衝信善大師點點頭,明白他就是想疏導我煩躁的心,等我目視他進入大龍寺中,這才一屁股坐下,對身後的各位夥伴道:“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聽我這麼一說,麗雅跟多寶兒對視一眼,俏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這一次來終南山,只有我、劉大師、麗雅、多寶兒還有大強,呂梁已經帶大毛二毛回泰國了,李姐也回東北老家了,大家都知道我這次來終南山有要事,索性都沒有多說什麼,只等我最後的好消息。
劉大師也看了一眼大強,這才發現這老哥一臉的泰然,彷彿對即將到來的生死徹底看淡,這讓劉大師都不禁高看了一眼大強,接着又搖搖頭,覺得這件事確實十分棘手。
在這樣一個愁雲慘霧的氣氛中,誰都沒有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大事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