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你可以找小三我爲什麼不能找男人?”陶清苒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嘲熱諷。
她看不見言淮安的表情,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相處了五年,她太瞭解言淮安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陸學長護不護的住你!”他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話,擡腿離開。
房門被關的震天響,陶清苒輕顫了顫。長睫低垂下來。
好累,每次跟言淮安交流過後。她都覺得很累…
言淮安的話半真半假,陶家的情況真的已經這麼糟糕了嗎?
夜半三更。她聽見了院子內有車聲響,心一緊。
摸索着出了房,隱約聽到書房內有人說話,她湊近聽。
“銀行不肯貸款?爲什麼?先前不是已經談好了嗎?”
“董事長。聽林銀行長說,是…”
“是什麼?照實說”
“林銀行長說,是您的女婿下令不允許任何一家銀行給陶氏貸款”
“言淮安?”
……
伸起的手緩緩垂下。陶清苒轉身默默離開,長廊的暖燈將她的身形拉長格外孤寂。
是他啊?真的就一定要將她逼上了絕路。言淮安才滿意嗎?
聽着電話的嘟嘟聲,陶清苒心底格外平靜。
“什麼事?”持續了很久才被接通,聽到男人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悅耳的嗓音。陶清苒抿緊了脣瓣。
“我想見你”
低低的笑聲自手機傳進她耳朵內。他笑,“想見我?可我不想見你,陶清苒”
“…”低垂下的眼睫顫了顫,“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哦?”
放下了固執己見的自尊,她啞聲問,“你不願意見我沒關係,我去找你”
“淮安,誰啊?”
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傳進了她耳裡頓時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骨節泛白,“算了,當我沒打過”
嘟的一聲切斷的徹底。
無聲苦笑,她在做什麼?又想恬不知恥的放下自我去求他嗎?讓他肆意碾壓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言淮安果然是死性不改,纔多久就揹着念雅雅和其他女人鬼混了。
她很疑惑,不是在她面前自詡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愛嗎?那麼言淮安這算什麼?玩女人?
電話接連響了好幾次,都被陶清苒掛斷,她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言淮安,手機裡只有他一個人的來電鈴音是特別的,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爲他做過的蠢事…
被陶清苒掛了電話,言淮安聽着手機裡機械的女人聲音,臉色愈發黑沉。
“淮…”
“滾”毫不憐惜的將人從身上推了下去,陰鷙的瞪着她,“誰讓你開口說話的?”
“我…”狼狽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衣衫凌亂不堪,不解的望向他,“淮安,你怎麼了?”
“淮安也是你叫的?”冷峭的臉龐猶如黑麪羅剎,眼底寒芒化爲實質,威壓盡顯。
起了身,厭惡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嗅到了身上那股濃烈的女人香水味,眉峰越蹙越深,連帶着臉色也愈發冷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