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只告訴我月榕山莊鬧鬼,沒有跟我說那鬼是他放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茅大師說。
“連鬼是他放的都沒告訴你,看來潘道士也沒把你當自己人啊!”我說。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茅大師顯然是不想再待在審訊室裡了,因此怯懦懦地問了一句。
“你涉嫌詐騙,本來是不能放你走的。不過,你要是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回到潘道士身邊去當臥底,給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幫助我們破案,是可以戴罪立功的。”我說。
“有別的選擇嗎?”茅大師問。
“有,那就是留在這裡,待調查清楚了把你送拘留所裡去,然後等待法院判決。”柳雨婷接過了話。
“要是我幫了你們,我可以不用坐牢嗎?”茅大師這是要跟我們談條件了。
“可以。”柳雨婷說。
“真的可以?”別說茅大師不信,就連我都覺得柳雨婷是在忽悠人。
“你要不信,那就在這兒待着吧!”柳雨婷說着,便轉身要往門外走,我當然也很配合地跟了出去。
“行!我信你們。”茅大師說。
在茅大師答應做臥底之後,我們立馬便把他給放了。
“茅大師能信嗎?”柳雨婷問我。
“不知道。不過,我們把茅大師放回去,至少能讓潘道士對他起疑。潘道士一對他起疑,恐怕就會有所動作,茅大師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他們倆一打起來,說不準咱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我說。
“你真奸詐!這種招都想得出來。”柳雨婷說。
接下來的十幾天,無論是潘道士、孫超,還是茅大師那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月榕山莊那裡,也沒有再鬧鬼了。整個世界,似乎恢復了平靜。
“要不要把茅大師抓來審審?我感覺他並沒有去幫我們打探潘道士的消息。”柳雨婷問我。
“沒必要,抓來也問不出什麼,咱們再等等吧!畢竟,月榕山莊那一次,潘道士賺得不少,他應該不會這麼心急地再幹第二票。”我說。
“要是有證據,我們可以直接把潘道士給抓了,這樣就沒這麼麻煩了。”柳雨婷說。
“靈異案件難破,就難在這證據上。要沒拿住潘道士的現行,只要他死不承認,我們就算把他抓了,拿他也沒辦法。”我說。
就在我和柳雨婷正閒聊着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茅大師打來的。茅大師說他的住處鬧鬼了,讓我去幫幫他。
“茅大師家裡鬧鬼,好像是潘道士弄的,現在他倆應該是鬥起來了,咱們去看看。”我說。
茅大師住在扶搖嶺下面的一個農家小院裡,那小院是他自己買下來的。那地方的風水很好,是一個修道的好地方。
一走進茅大師家的大門口,我便看到那門上貼了好幾張符。房子的外牆上、窗上,也讓他貼滿了符。
“茅大師,你貼這麼多符幹嗎?”我雖然不是道士,但是那符到底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我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茅大師貼的這些符,大都只是徒有其表,沒多大的用,估計是他自己畫的。
“家裡鬧鬼啊!鬧了好多天了,我貼了這麼多符,還是沒用。”茅大師說。
“你連那麼厲害的鬼嬰都能搞定,這最多也就鬧個小鬼,你難道搞不定麼?”我揶揄了茅大師一句。
“我那兩把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鬼嬰那事兒,你都知道是潘道士給的符起的作用,我也就是配合着演了演戲而已。”茅大師一邊說着,一邊滿臉堆笑地求我。“夏警官的本事我可是見過的,你肯定能幫我把那鬼收了。”
“你幫別人捉個鬼,那都是大把大把地收鈔票。我幫你收鬼,你就不表示表示嗎?”我問。
“這是必須的,只要夏警官你幫了我,我不僅請你吃大餐,還給你封個大紅包。”茅大師知道我是不能收紅包的,他這麼說,明顯就是故意氣我嘛!
“好啊!要沒個一兩百萬,我是不會出手的。”看茅大師這樣,也是個**絲,讓他拿個三五千他肯定能拿出來,不過一百萬,就算把他人和房子一起賣了,也賣不出這價。
“我沒有這麼多啊!少點兒行不行?”茅大師還在跟我裝蒜。
“你少跟我裝蒜,我要的是潘道士的信息,你要是給不出有效的信息,我是不會幫你捉鬼的。”我說。
“就是爲了幫你們打探信息,我才被潘道士發現,穿了幫的。不然,潘道士也不會弄鬼來害我了。要不是我有些本事,昨晚就被那惡鬼給害死了。我這麼幫你們,你們還威脅我,真沒人性!”茅大師說這話時,是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你既然是幫我們打探消息露的馬腳,那你打探到消息了嗎?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差一點兒就打探到了,可惜在關鍵時刻露了馬腳,被潘道士發現了。”我說。
“差不多是這樣。”茅大師很認真地回答道。
“你是把我們當三歲小孩耍吧?”我問。
“江東殯儀館丟失的那女屍,你們是在查吧!我雖然別的沒有打聽到,但是那具女屍的下落,我是打聽到了的。”茅大師這話,聽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在哪兒?”我問。
“你幫我把鬼捉了,我就告訴你們。”茅大師居然敢要挾警察,看來我是低估了他的膽量了。
“好!那惡鬼我今晚便幫你捉了。要是在我捉了鬼之後,你說不出那女屍在哪兒,有你好看的!”我說。
“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騙你們警察啊!”茅大師笑嘻嘻地說。
那惡鬼每天晚上都會來,茅大師問我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說他去幫我置辦。我殺鬼是不需要要任何的法器的,就用手裡的銀針就行了,因此我告訴茅大師說不需要。
晚上八點,茅大師泡了一壺花茶,弄了點瓜子花生,和我們一起坐在堂屋裡閒聊着。堂屋的門,是大開着的。茅大師說,那惡鬼每次都會從堂屋進屋,哪怕他把堂屋的門彆着,再加一把大鎖鎖住,那惡鬼都能把門弄開,然後進來。
八點半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有些微弱,還帶着些空鳴。
“來了,那惡鬼來了。”茅大師說。
我也感受到了那惡鬼的氣場,給我的感覺,那隻鬼應該算不上厲害,至少沒有月榕山莊潘道士搞的那鬼嬰厲害。這惡鬼,頂多比變惡的李妍稍微厲害一點兒。
這時候,那腳步聲突然停止了。那惡鬼的氣場,也沒有再移動了。
“怎麼回事?”柳雨婷問我。
“大概是那惡鬼感覺到屋裡的氣場不對,所以停住了吧!”我說。
“你是說那惡鬼怕你?”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我這話真不是胡侃的。惡鬼也不是傻子,如果它感受到對手比它強大,它也是會撒丫子跑的。
“現在怎麼辦?”茅大師有些焦急地問。
“等吧!敵不動我不動,要不然中了惡鬼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可就虧大發了。”鬼這玩意兒也是有心眼的,要是我出去追它,然後它的同伴跑來把柳雨婷或者茅大師給害了,我可就不好辦了。
“這麼幹等着,萬一它跑了呢?”茅大師問。
“那惡鬼只有一隻嗎?”我問。
“不知道,它有時是男的,有時是女的,有時還是小孩。”茅大師說。
“這就對了,既然惡鬼不止一隻,我要是追出去,被其中一隻引開了,別的那些來害你們,你們能應付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