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奎三是安平鎮的原住民,是個混混。[燃^文^書庫][]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和縣裡的某個大人物攀上了關係,混進了鎮派出所,當上了民警。在進了派出所之後,奎三成天不是打架鬥毆,就是醉酒鬧事。可是,儘管這樣,他不但沒被開除,反而步步高昇,不到兩年時間,便擠走了老所長,坐上了所長的位置。”呂濤一邊說着,一邊搖着腦袋。
“以前的民警你還能聯繫到嗎?派出所的工作必須立馬恢復正常,你現在就去聯繫他們,讓他們立馬來派出所報道。”柳雨婷打斷了呂濤的話。
過去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就算要秋後算賬,那也得讓派出所恢復正常工作之後再來算。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柳雨婷還是很冷靜的。
“好!我這就去聯繫他們。”呂濤說完,立馬便出門去了。
鎮派出所的民警,一般都是鎮裡的人,安平鎮也不會例外。因此,不過十來分鐘時間,呂濤便了三個人回來了。
鎮派出所的事並不是很多,這幾個人已經勉強夠用了。在柳雨婷的主持下,派出所的工作立馬就恢復了正常。
至於奎三他們幾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據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去搬救兵去了。
“王大娘,你兒子失蹤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仔細給我們說說。”本來我們只是過路的,之所以管上了這檔子事,就是因爲王大娘兒子失蹤。
所以,在讓鎮派出所恢復正常之後,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幫王大娘立案。
“失蹤了一個星期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到哪裡去了,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啊?”王大娘帶着哭腔向我們求助道。
王大娘只知道徐大剛失蹤了,至於其它的線索,她是一點兒也提供不出來。conad1;
“我們會盡力的,你先回去吧!你要是有什麼新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柳雨婷說。
王大娘提供不出來線索,我們暫時也給不了她別的答覆,只能讓她先回去。
“那謝謝你們了啊!”王大娘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在我們幫她立了案之後,她沒有任何胡攪蠻纏的行爲。
“今天我算是見識到惡吏的威力了,王大娘這麼個講道理的人,都能被逼成那樣,哎!”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嘆屁個氣啊!幹正事了。”柳雨婷白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去把呂濤找來,他是安平鎮的人,白三爺的事,他應該知道一些。”
我把呂濤叫進了辦公室,並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白三爺你知道嗎?”柳雨婷直接開問了。還別說,這當起領導來,柳雨婷就是比我有範兒。
“知道,聽說他養屍,住在楊柳村,不過我沒見過他。”呂濤說。
“他的事,你知道多少?”柳雨婷接着問了一句。
“我聽說,白三爺用活人養過屍,還害死過人。徐大剛的失蹤,有可能和他有關。”呂濤說。呂濤這話,絕對是深思熟慮之後說的,他說得很認真。
“這是你猜的,還是有什麼依據?”柳雨婷問。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徐大剛是個很孝順的人,因此,他要是自己去了什麼地方,絕對是會跟王大娘說的。徐大剛是個大男人,又不會被人拐了賣去做小姐。根據我的瞭解,徐大剛也沒跟誰結過仇,所以不會有人害他。徐大剛也沒什麼錢,謀財害命的可能也幾乎爲零。因此,我覺得徐大剛的失蹤,多半和白三爺養屍有關。”呂濤說。
“都給老子滾出來!”就在呂濤正跟我們分析案情的時候,奎三那傢伙的聲音傳了出來。conad2;看來,奎三這傢伙,是把他的救兵給搬來了。
“先出去看看!”柳雨婷說着,便率先出了辦公室的門。
在大門外的小院子裡面,站了一大堆人。除了奎三和他手下的那些小混混,還有一個穿着警服的傢伙。
“你們剛纔不是很**嗎?都給老子過來,跪下給我認錯!”一見到我們,奎三就來了這麼一句。
那穿着警服的傢伙,從他的肩章來看,應該是個二級警司。二級警司,也就是個派出所所長的級別。不過,之前我注意過了,奎三那傢伙是沒有警銜的,因此他那個所長,算不上是正牌的。
“你是誰?”柳雨婷沒有理會奎三,直接對着那二級警司問了一句。
“我是安平鎮派出所的所長。”二級警司說。
那傢伙把這話一說完,我立馬就懵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奎三不是說他是所長嗎?怎麼又冒了個所長出來,這是鬧的哪一齣?
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呂濤。
“他叫錢帆,是安平鎮派出所的幕後所長。不過,他平時不會露面,派出所的事,一般都是由奎三負責。”呂濤解釋了一句。
幕後所長?我只聽說過幕後老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幕後所長,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你是所長?”柳雨婷看了一眼錢帆,然後指了指奎三,問:“那他呢?”
“他是我們所的臨時工。”錢帆說。
臨時工,果然是臨時工。我不得不承認,在錢帆說出臨時工三個字的時候,我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conad3;
“那這些呢?”柳雨婷指了指奎三身邊的那些小混混。
“不認識。”錢帆說。
錢帆絕對是知道柳雨婷的身份了,不然他不會這樣的。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錢帆這一招,確實玩得很秒。
“一個臨時工,居然可以在鎮派出所一手遮天,你這個所長,當得很稱職嘛!”柳雨婷說。
“奎三!我纔出去半天,你居然就把所裡搞得烏煙瘴氣的!你被開除了,不用再來所裡上班了。”錢帆就這麼就把這事給了了。
“所裡的民警呢?安平鎮派出所,不會就只有你一個光桿所長吧?”柳雨婷問。
“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民警,他們出去查案去了。就是因爲人手不夠,所以所裡才請了臨時工,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這是我用人失誤,我自己會去向組織彙報的。”錢帆說。
“帆哥,你不是說好了要幫我出氣的嗎?怎麼回事啊?”奎三大概是有些懵了,因此纔會如此不合時宜地來了這麼一句。
“誰是你哥?派出所不是養混混的地方,給我滾!”錢帆罵了奎三一句。
奎三很不滿地瞪了我和柳雨婷一眼,然後走到了呂濤的跟前。
“你會付出代價的。”奎三這話,是對着呂濤說的。看他那樣子,似乎想在我和柳雨婷離開之後,找呂濤的麻煩。
“錢所長,話我先給你放在這兒了。要是在我們離開後,呂濤出了什麼事,我只找你,不找別人。”柳雨婷沒有搭理奎三,她很清楚,這裡說話能算上數的,是錢帆。
“你要敢胡來,老子抓你去坐號子!”錢帆明白柳雨婷的意思,趕緊吼了奎三一句,算是給他打了預防針。
正牌所長回來了,我們也不能再繼續鳩佔鵲巢了。至於呂濤,他早就被開除了,當然也不能繼續在派出所裡辦案了。至於他叫回來的那幾位,也只能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在把鎮派出所交回給錢帆之後,柳雨婷對呂濤說:“我們要去查查白三爺的事,你跟我們一起吧!”
“行!”呂濤畢竟是當過副所長的人,這點兒眼力見還是有的。他知道,柳雨婷現在沒有跟錢帆多做糾纏,那是因爲有案子要辦。在辦完正事之後,該算的賬,柳雨婷肯定是不會落下的。
雖然柳雨婷沒有說,但我有一種預感,柳雨婷讓呂濤跟我們一起去查案,目的是爲了考驗他。要是呂濤通過了考驗,安平鎮派出所所長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他的了。
以柳雨婷的背景與地位,要提攜一個稱職的所長,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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