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知的東西,人總是會感到恐懼的。[燃^文^書庫][]李君子見自己真被定住了,立馬就信了我的鬼話,以爲他家的祖師爺真的顯靈了。
“祖師爺啊!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李君子求起他的祖師爺來了。
李君子不知道,其實他這麼求祖師爺是沒有用的,現在只有求哥纔有用。不過,我現在是他家祖師爺的代言人。因此,李君子求他家祖師爺,也就等於是在求我。
“你家祖師爺說了,你小子坑蒙拐騙,敗了道家的名聲。因此,今日必須得好好教訓你!”我說。既然都裝上祖師爺了,再怎麼也得裝像一點是吧!
“我怎麼沒聽到祖師爺說話啊?”李君子雖然被嚇着了,但還是沒嚇傻。他家祖師爺確實沒有說話,這話是哥說的。
“就憑你這點道行,還想聽到你家祖師爺說話?”我說。
“你能聽到?”李君子問。
“當然!你家祖師爺說,你的屁股會痛,是那種鑽心的痛!不過,這只是皮肉之苦,讓你長長記性。”我說。
說着,我一針給李君子飛了過去,直接射進了他的屁股!
“哎喲!”李君子在那裡哇哇大叫了起來。
其實,我這一針射進屁股的感覺,就跟那打青黴素的感覺差不多,是痠痛痠痛的,還有些脹。不過,打青黴素那痛感持續不了多久,我這銀針,則是我想讓李君子痛多久,他就得痛多久。
“祖師爺我錯了!我錯了!好痛啊!你不要再懲罰我了!”李君子對着他祖師爺哀求了起來。
“你家祖師爺問你,在給人算命的時候,你小子都幹過什麼有損師門的事,你老老實實的全招了。conad1;否則,一會兒痛的可就不只是屁股了。”我說。
我這才發現,原來冒充人家祖師爺,是一件這麼好玩的事。
“祖師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算命這一行,靠的都是坑蒙拐騙,全靠這兩片嘴脣忽悠。我敢對着你老人家發誓,我真的只是繼承了你坑蒙拐騙的衣鉢,沒有做任何有辱師門的事。”李君子說。
李君子這傢伙,這麼三言兩語的,就把他家祖師爺拉到了他那條賊船上。這傢伙,果然是一顆當算命先生的好苗子,能忽悠,善忽悠,敢忽悠,連祖師爺都敢忽悠。
“你家祖師爺誇你,說你小子連祖師爺都敢忽悠,夠膽子!不過,你家祖師爺說了,他只是教你坑蒙拐騙,沒有教過你殺人害命!你坑人錢財,勉強算得上是繼承衣鉢,可害人性命,那可就是山匪強盜的行爲了。”我是來蒐集吳局長害嵐菲性命的證據的,對於李君子那些騙錢的事,本就沒多大的興趣。
“祖師爺明鑑,我真沒有害過誰的性命!”李君子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就這麼詐,肯定是不可能把他的實話詐出來的。
“你家祖師爺問你,吳局長你認識吧?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我說。
“認識!”李君子回答得很乾脆,由此看來,他家祖師爺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他是不是找你算過命?”我問。
“是啊!”李君子說。
“算的什麼?”
“仕途。”
“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們算命這一行,忽悠人的那些技巧,祖師爺你應該很清楚。conad2;那就是那人最在乎什麼,我們就拿什麼開刀。吳局長這人,最在乎的不過是兩樣東西,一是他的仕途,二則是女人。因此,我要想賺他的錢,必須得拿這兩樣東西做文章。”
“你是怎麼做的?”
“吳局長最愛的女人,不是他那常年分居兩地的黃臉婆,而是一位叫嵐菲的美少婦。”
“你怎麼知道吳局長最愛的是嵐菲?”
“咱們算命的,就靠兩片嘴皮子混飯吃,要是連客戶的基本信息都沒摸透,那還怎麼算啊?”
“你是怎麼跟吳局長說的?”
“我告訴吳局長,紅顏於他就是禍水,要是紅顏不除,他的仕途,只能止步於副局長。甚至,搞不好連副局長都坐不穩。”
“這話一聽就是鬼話,他能信嗎?”
“祖師爺你應該很清楚,凡是來找我們算命的人,都是心裡有些不安的人。就像一個人,哪怕他根本沒病,但他老感覺自己有病,去醫院之後,要是醫生告訴他沒病,他多半會說那醫生是庸醫,要忽悠他說有病,他必會說那醫生是神醫。原因很簡單,沒病的人,是不會主動去醫院的。去的,都是有病或自認爲有病的人。”
“吳局長不是來找你問仕途的嗎?你這麼生拉硬拽地往那女人身上扯,他能信嗎?”
“我可不是亂扯的,在扯之前,我可是調查清楚了的。吳局長是在認識嵐菲之前當上副局長的,那時他在官場上,可謂是如魚得水,步步高昇。自從認識嵐菲,和那女人在一起鬼混之後,他就一直在副局長的位子上原地踏步了。他之所以來找我算命,是因爲他預感到上面對他有意見,感覺他那副局長的位置都做不太穩了。”
“你怎麼知道上面對他有意見?”
“來我這裡算命的領導,雖然不似過江之鯽那麼多,但熙熙攘攘還是算得上的。conad3;因此,這點兒破事我還是打聽得到的。不瞞祖師爺,在這市裡,吳局長這個級別的領導,他們的事,我雖然不敢說是一清二楚,但也是所知甚多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全都跑來找我算命了。他們來找我算命,有些人確實是因爲信這一包藥,但更多的,是想在我這裡套點別人的消息。至於爲什麼他們會對別人感興趣,祖師爺肯定明白。”
在李君子說完這番話之後,我有一種給紀委打電話的衝動。讓紀委的人來好好問問李君子,肯定能揪出一大堆貪官。
不過,抓貪官的事歸紀委管,我也就別越俎代庖了,我還是繼續關心該我管的命案吧!
“別扯遠了,繼續說吳局長的事。”我說。
“在我說完紅顏不除,仕途難暢之後,吳局長立馬就問我能不能解。我呢,想多賺吳局長一點兒錢,於是就搖了搖頭,告訴他很難,幾乎沒可能。”
“然後呢?”
“我本來以爲,吳局長會直接拍出人民幣來,說只要你能化解,錢不是問題。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吳局長那廝,竟然直接轉身走了。”
“你沒留他?”
“我好歹也是個大師,又不是擺路邊攤的,要是去留吳局長,那豈不是太**份了?再說,萬一吳局長是回家拿錢去了呢?我留他幹嗎?之前就有某領導這麼幹過。在我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過了兩個小時,他就回來了,直接甩了十萬塊給我。”李君子得意洋洋地說。
“吳局長回來了嗎?”我問。
“沒有!後來我聽說,吳局長那相好,嵐菲猝死了。一聽到那女人猝死,我就知道壞了,我的判斷出錯了,吳局長並不是那麼的愛那美少婦。至少在他的仕途面前,那美少婦一文不值。”
“你當時準備向吳局長開價多少?”
“我這人很實在的,雖然價格喊得高,百萬千萬都敢喊,可每次拿到手的,也就幾萬塊,甚至幾千、幾百的都有。”
李君子這傢伙,看來忽悠人的本事也不是太高嘛!價格喊這麼高,折扣打這麼低,這是路邊店的商業模式啊!
“你覺得,吳局長是因爲出不起你開的價才動的殺心嗎?你這裡最多也就幾萬塊,幾萬塊換一條人命,你不覺得廉價了一些嗎?”
“吳局長好歹也是個副局長啊!怎麼可能爲了區區幾萬塊殺人,而且還是殺的自己的女人。”
“你知道爲什麼?”
“在認識嵐菲之前,吳局長之所以能步步高昇,是因爲他老婆。他老婆叫陳芳,陳芳的爹是市裡退休的老幹部,雖然退了休,但人脈還在。陳芳長相很普通,也就是路人水平,不過那女人繼承了她爹的基因,很能幹,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都混到省城去了。至於吳局長,和他老婆比起,那可就差遠了。”
“你是說,吳局長和嵐菲之間的事,陳芳知道?”
“陳芳那麼厲害的女人,能不知道嗎?只是,陳芳的權力**很大,一心撲在了仕途上,沒有精力來管吳局長。當然,不管並不代表不在乎,不然吳局長的官位也不會一直在原地踏步了。吳局長來找我算命,可能是想在我這裡套套消息,可是,在幾句話之後,他可能是覺得我沒有乾貨,於是就走了。至於他爲什麼直接就把嵐菲給弄死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本來這起命案,只扯到了吳局長的身上,沒想到這麼一查下來,又扯了一個人進來。
“陳芳跟嵐菲的死會有關係嗎?”我問
“絕對沒有!嵐菲這種女人,陳芳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再說,吳局長能養小三,陳芳也能養小白臉啊!陳芳是個冷靜的女人,不會爲一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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