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有人呼吸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很微弱。[燃^文^書庫][]但還是被我聽到了。這呼吸聲肯定不是柳雨婷發出來的,柳雨婷的呼吸聲我很熟悉,這聲音我卻很陌生。要是我的判斷沒錯,這呼吸聲應該是傻蛋發出來的。
我將手輕輕一揚,朝着那呼吸聲傳來的方向,把銀針射了出去。
“啊!”
我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睜開了眼睛,發現傻蛋已經蜷縮在地上,縮成一團了。看樣子,我剛纔射出去的那一針,是射中了的。
中了我這一針,傻蛋製造的那些幻覺,便全都消失了。之前那兩個假傻蛋,也都不見了。
“傻蛋,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把你師父給叫出來吧!”我對着傻蛋說道。
根據我的判斷,山外村應該是由哈大巫師說了算,而且,山外村最厲害的人,應該就是那哈大巫師。所以,我要想從這山外村出去,必須搞定哈大巫師那傢伙。
“你們走吧!哈大巫師就在前面。”傻蛋自知不是我的對手,便主動把路給讓開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傻蛋沒有攔我,我當然也不會再難爲他了。因此,我拉着柳雨婷的手,向着傻蛋指的方向去了。
哈大巫師在前面等着我們,我也不知道,哈大巫師會對我們用什麼招。不過,就憑剛纔他那泰山壓頂般的一吼,我就可以肯定,哈大巫師絕對比傻蛋要厲害。
剛走了幾步,哈大巫師那嘰裡呱啦的怪叫聲便傳了過來。看這樣子,哈大巫師應該是在做法。
有聲音指路,找哈大巫師可就方便多了。我拉着柳雨婷的手,一路跟着那聲音走。不一會兒,我們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祭臺。conad1;
一個留着大白鬍子,穿着那種自帶斗篷,裡面是紅色,外面是黑色的巫師服的老頭,手裡拿着一根木頭做的法杖的老頭。一邊在那裡神神叨叨地念着咒語,一邊上躥下跳的蹦着。
那祭臺上,擺着豬頭、牛頭、羊頭、狗頭……
一眼望去,那上面擺的全都是動物的腦袋。不過,有一點讓我很奇怪,那就是祭臺的正中間,有兩個盤子是空着的。
“你就是哈大巫師?”我問。那傢伙正在做法,雖然我不是巫師,但我也知道,做法的時候是不能分心的。因此,我故意來了這麼一句,想分分哈大巫師的心。
哈大巫師沒有搭理我,還是專注地在那裡上躥下跳着。還別說,雖然他那舞姿一點兒美感也沒有,但是,喜感還是很足的。
比如,現在那哈大巫師就在扭屁股,女人在扭屁股的時候,那都是扭得圓圓的,看上去是那麼的風情萬種。哈大巫師扭着,活像鴨子在擺屁股一樣,扭的是一條直線,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哈大巫師,你這是在跳舞給我們看嗎?就算要用舞蹈來迎接我們,你也找幾個姑娘來跳啊!你老人家這舞姿美不美暫且不說,要是你一不小心把腰給扭傷了,我這心裡可是會過意不去的。”我說。
插科打諢分別人的心,我雖然算不上是宗師,但也能勉強夠得着大師。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哈大巫師唸咒語的時候,明顯斷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接上了。看來,我這番胡言亂語,還是起了那麼一丁點兒作用的。
“喂!你這破巫師也太沒禮貌了吧!我跟你說了這麼半天了,你一句也不回我,你是啞巴還是聾子啊!”我一邊罵着,一邊指着中間那兩個空盤子,問:“你這兩個空盤子是給我們準備的嗎?這麼盤子這麼醜。邊緣上還有缺口,你就不能準備兩個好看點的啊?”
我一邊說着話分着哈大巫師的心,一邊把手輕輕一抖,悄悄地給他來了一針。conad2;
哈大巫師只顧着做自己的法去了,根本就沒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手。因此,我射出去的銀針,直接射進了他的膝蓋骨。
“咚!”
哈大巫師那個悲劇,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還“唉喲唉喲”地叫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就這點兒水平啊?”我本以爲這一針只會打亂哈大巫師的節奏,沒想到居然一針就把他給放倒了。由此看來,我真是高估這哈大巫師了。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正常。要是哈大巫師真的很厲害,也不會在這山外村混了,就算再不濟,他也該在山中村裡面混啊!
“你偷襲我!”我原本以爲哈大巫師會對我出招,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兵不厭詐!”我說。
祭臺上的那個豬頭,突然飛了起來,向顆導彈一樣,向着我射了過來。
“讓姐姐來!”柳雨婷吼了一句,然後躥到了我的身前,飛起一腳踹到了那豬頭上面,把那豬頭該踹到了地上去。
豬頭居然會飛,哈大巫師這是怎麼弄的啊?說實話,我真還有些好奇。
搞定了豬頭,牛頭、狗頭什麼的又來了。還沒等我出手,柳雨婷便左一拳,右一掌的,把各種飛來的頭全都打落到了地上。
“丫頭,功夫不錯!”我讚了柳雨婷一句,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廢話!這點小玩意兒要是都搞不定,姐姐還怎麼保護你?”給一句贊,柳雨婷就開始嘚瑟了。
“還有什麼招,通通都使出來吧!”我對着哈大巫師說道。conad3;
哈大巫師好歹也是個巫師啊!要是隻能搞點什麼豬頭、狗頭的,他這巫師也太水了一點兒吧!
“嘰裡呱啦稀里嘩啦……”
哈大巫師念起了那誰都聽不懂的咒語。
在念這咒語的時候,他那臉已經扭曲成麻花狀了,看樣子他是要對我用絕招了。
隨着那咒語的深入,哈大巫師的形象變得有些模糊了。慢慢的,哈大巫師分成了兩個、三個……最後,我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哈大巫師。
哈大巫師果然是傻蛋的師父,他用的招數都跟傻蛋是一樣的,是用的幻術。
我閉上了眼睛,想把剛纔對付傻蛋的方法如法炮製一下,用來對付哈大巫師。
我用耳朵仔細聽着,可是,傳入我耳朵的聲音很雜亂。有呼吸聲,有腳步聲,而且,這些聲音來自不同的方向。
看來,這哈大巫師,確實比傻蛋要厲害得多,他不僅能幻形,還能幻聲。閉眼睛尋找這招看來是不好使了,我只能睜開了眼睛。
哈大巫師的身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他還沒有對我出招,只是在我面前不斷地晃悠。突然,我感覺一根繩子套到了我的脖子上,緊緊的一勒,差點兒把我給勒斷了氣。
我急忙用手去抓那繩子,可我手是伸過去了,但那繩子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就憑你這點兒本事,還敢跟我狂!”哈大巫師霸氣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時,我感覺有無數根繩子纏住了我,可是,那些繩子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一時間,我有些亂了方寸,張牙舞爪地四處亂抓着。
“別急,靜下心來。”柳雨婷那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我立馬就感覺踏實了好多。
我拿出了銀針,憑着感覺射了一針出去。這一針,我完全是跟着感覺射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射向了哪裡。在射完之後,我又接二連三地來了幾針。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射出這幾針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啊!”
在我連射了幾針之後,哈大巫師終於是傳出了一聲慘叫。這時,他製造的那些幻影,也慢慢地消失了。我的眼前,終於是恢復了正常。
哈大巫師現在還是趴在地上的,他用幽怨的眼神瞪着我。不過,他現在好像是沒有還手之力了。因爲,他不僅沒再蹦蹦跳跳,也沒有再念那咒語了。
“你還有招嗎?”我問。
剛纔那感覺好奇妙,在射出銀針的時候,我自己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感覺,黃老頭曾經跟我說過,他說一旦我產生這感覺,就證明我的身心,已經慢慢地開始和銀針融合了。
銀針融於身心,是成爲神醫的第一步。黃老頭說,他使了一輩子的銀針,這樣的感覺,他只經歷過一次,那還是在千鈞一髮,就要丟掉性命之時。
對於鬼醫來說,也只有在性命攸關的時候,纔可能激發出自己的潛能,撞大運似的把銀針使得這麼奇妙。
我不敢奢望我剛纔是邁出了成爲神醫的第一步,我覺得我剛纔的情況,應該跟黃老頭是一樣的,是因爲小命就快沒了,所以潛能給激發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剛纔那感覺確實太爽了,就像神仙一般,輕輕鬆鬆的,就把哈大巫師那傢伙給收拾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的幻術無人能破,你一個臭小子,居然兩三針就給我破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哈大巫師顯然還沒從失敗中走出來,顯然,他還是無法相信,我能這麼輕易地就把他給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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