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門外那惡鬼還是沒有動。[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惡鬼不動,爲了引誘它進來,我只能冒冒險了。我拿出了銀針,扎進了自己的天門穴。如此,我的氣場便被封住了大半,要是那惡鬼此刻闖進來,就算對它用針,我手中銀針的威力,至少也要減弱一半。
不過,只要在那惡鬼進來之時,我能及時把天門穴上的銀針拔下來,我的功力很快就能恢復到七八成。我估摸着,憑我那七八成的功力,應該是能搞定那惡鬼的。
果然,我的氣場剛一被封住,那腳步聲便再次傳來了。
一隻血淋淋的,滿是老繭的手,捏住了門框。接着,一張青灰色的臉,慢慢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裡。
這惡鬼佝僂着背,看樣子像是個老人。它沒有頭髮,頭頂是光禿禿的,有半邊腦袋凹了下去,像是讓人用錘子在他的腦袋上砸了一個坑似的。
我趕緊拔掉了天門穴上的銀針,然後順手一射,那銀針便飛了出去,射到了惡鬼的喉結上。
捱了這麼一針,那惡鬼便暫時被我給定住了。主要是我的功力還沒完全恢復,不然就憑這惡鬼這樣子,我一針就能結果了它。
我拿着銀針,慢悠悠地走到了那惡鬼身邊,然後在它的身上又紮了幾針。扎完之後,那惡鬼“啊”地慘叫了一聲,然後便倒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像麻花一樣扭成了一團。最後,那惡鬼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消失得很乾淨。
我剛纔紮在惡鬼身上的那幾根,也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惡鬼已經搞定了,你可以說了吧!”我對着茅大師,揚了揚手中的銀針。
“厲害!”茅大師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你比那潘道士的本事大得多,有你在,我真不怕那潘道士了。”
“少跟我扯沒用的,說,那女屍在哪裡?”我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李妍的屍體到底在哪兒。
“惡鬼除了這一個,還有兩個,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小孩。夏警官,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把它們都搞定了吧!只要你搞定了它們,我不僅可以告訴你們那女屍在哪兒,我還可以親自帶你們去找。”茅大師這傢伙,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我就只看到這一個,要是還有,下次再幫你滅了就是了。現在,你快說那女屍在哪兒,別跟我扯其它的。”我說。
“那女屍應該在一座山裡,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那地方,我是費了好大的力,纔打聽出來的。”茅大師說。
第二天,在茅大師的帶領下,我們去了離縣城足有二十幾公里的一座山裡。那山沒有名字,我們在進山之後,發現那山上的墳,比別的山要多得多。茅大師說這山腰有個古墓,那具女屍,就是被潘道士藏在了那古墓裡。
古墓養屍,這果然是養殭屍的節奏啊!
黃老頭曾經跟我說過,古墓裡的煞氣很重,如果裡面的屍體長時間沒有腐爛,很容易成爲殭屍。因此,有些養屍人,會專門去尋找煞氣重的古墓,用來養殭屍。
殭屍不是豬,養出來也是不能吃的。其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害人。當然,也有因爲控制不住自己養的殭屍,反而被所養殭屍傷了性命,本事不濟的養屍人。
剛進山時,雖然那小路上長滿了野草,但好歹也能算是一條路。在走了一陣之後,我發現我們的腳下已經沒有路了。跟着茅大師在野草叢、荊棘林裡鑽了半天,我們總算是來到了一塊空地上。
“就是這裡了。”茅大師說。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塊空地,發現地上的泥土確實有被翻過的痕跡。同時,這裡的氣場告訴我,這下面確實是個古墓。
只是,我沒有感覺到屍氣。或許潘道士在李妍的屍體上做了手腳,封住了她的屍氣。
“需不需要去找幾個人來把它挖開?”柳雨婷問。
不管裡面有沒有屍體,一挖開就一目瞭然了。不過,在確定李妍是不是已經變成了殭屍之前,我還是不敢貿然把它挖出來。
剛纔上山的時候,我就觀察過,這山上除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別的人來。茅大師這傢伙,我始終不敢太相信他。
要這是他和潘道士設的計,埋了個殭屍在這古墓裡,想借殭屍之手把我和柳雨婷除了。我一挖開,那不就中計了嗎?
收拾個小鬼什麼的,我絕對是十拿九穩的。可是,如果面對的是殭屍,我真的不敢打包票說能搞定。最主要的是,柳雨婷在這裡,我怕她受傷。
“既然這是古墓,咱們要挖也不能用鋤頭,得用洛陽鏟。”我說。
“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送洛陽鏟來。”柳雨婷說着,便拿出手機按了起來。
“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柳雨婷一邊說着,一邊又試着打了幾次。
手機沒信號,這更堅定了我之前的判斷,茅大師這傢伙,肯定是故意設了套來引我們上鉤的。這古墓裡,多半是一具養好的殭屍。
“要不咱們明天再來?”我說。
柳雨婷點了點頭,我們三個便下山了。
下山之後,我讓柳雨婷自己回了局裡。至於我,則回了龍岡鄉。
如果那古墓下面真的是殭屍,以我的能力,肯定是搞不定的。因此,我決定回去請請黃老頭,讓他出山幫一下我。
因爲現在我的收入還比較可觀,黃老頭又喜歡喝個小酒什麼的。於是我在超市裡給他買了兩瓶劍南春,給他帶了回去。
“臭小子,你不是還沒走幾天嗎?怎麼又回來了?不會是給開除了吧?”一見到我,黃老頭就沒句好話。
“我可是你徒弟,這麼想我被開除,是不是我被開除了你很有面子啊?”我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裡提着的劍南春遞了過去。
“喲!都買得起劍南春了,看來當警察的油水還不錯嘛!比我這赤腳醫生強多了。”黃老頭永遠都是這麼的不給面子。
“師父,這次回來,我是想請你幫個忙。”我說。
“幫忙?”黃老頭一邊擰開了劍南春的瓶蓋,一邊說:“怪不得你這臭小子捨得送我這麼好的酒,原來是有求於老子。”
“師父,就算沒事求你老人家,我也是要給你買好酒喝的。不過這次,真的挺兇險的。要是你不幫我,我把命給丟了,以後可就沒人給你買好酒喝了。”要想成功把黃老頭請出山,不僅要說好話,還得不要臉。
“早知道老子就不給你開門了,把你關在門外,老子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黃老頭一仰頭便把杯子裡的酒吞下了肚。
“看嘛,現在老子已經把你賄賂我的酒給喝了,這吐又吐不出來了,只能跟你走這一趟了。不過,這劍南春確實比老白乾好喝。你個臭小子記住了,下次再來找我辦事,光送酒可不行啊!你再怎麼也得順便在鄉場上給我整點下酒菜來啊!”
說着,黃老頭去了竈房。
“快進來幫老子噻!昨天晚上整了幾個斑鳩,還有隻野雞。斑鳩炒的胡辣殼,野雞紅燒的,我再酥盤花生米,下酒舒服得很。”黃老頭扯着那大嗓門對我喊道。
我走進竈房,發現那辣子斑鳩和紅燒野雞都沒動過,便問黃老頭:“你不是說昨天晚上整的嗎?怎麼還沒吃啊?”
“老子算到你要回來,專門給你留起的。”黃老頭一邊生火,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