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裡磨蹭了,咱們進去吧!”我說。[燃^文^書庫][]
“嗯!”柳雨婷點了點頭,說。
那大紅木門是開着的,我們直接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走進那大門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小院。
小院的正中間,有一座兩三米高的假山,剛好對着那大堂的門。
“李君子在嗎?”我一邊喊着,一邊帶着柳雨婷一起繞過了那小假山,走到了那大堂的門口。
大堂正中間的牆上,掛着三清像。在那像下面,有一張黑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鼎銅製的香爐,有臉盆一般大小。香爐山燃着香,那香的味道很好,淡淡的,很平和,沒有一丁點兒刺激。
“這是貢香,上等貨,看來李君子真還是一個有錢的傢伙,拿這麼好的香敬奉祖師爺。”我說。
對於香的瞭解,我雖然不像道士那樣精深,但還是瞭解一些的。至少,這香是不是好香,到底貴不貴,我還是大致清楚的。
“別人這是尊師,你以爲都像你啊!弄兩瓶老白乾就把師父給打發了。”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切!就憑他那坑蒙拐騙的行爲,他家祖師爺要是還活着,準得活活被他氣死。道家先賢,哪一個不是聖人,人家聖人需要這種滿是銅臭的貢香來供奉嗎?他們要的是徒子徒孫能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說。
“是誰在我的大堂裡胡言亂語,辱沒我家祖師爺啊?”一個穿着道袍,長得白白胖胖的傢伙走了出來。
“你就是李君子?”我原本以爲李君子就算不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那也不至於是一副廚子穿着道袍的樣子啊!
“正是貧道!”李君子故意挺了挺胸,很大聲地答了一句。conad1;
“聽說你會算命?”我問。
“雕蟲小技,不足道。”李君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我聽說各大領導都來找你算過命,可見你這本事不小啊!居然還說不足道?”我故意揶揄了李君子這傢伙兩句。
“你若是前來求卦的,我歡迎;你若是前來搗亂的,那你真還來錯地方了!”李君子想裝出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可他那胖墩墩的模樣,實在太像一個笑臉廚子了。因此,那股威勁兒,他怎麼裝也裝不出來。
“搗亂?”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那李君子笑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搗亂的嗎?我肯定是來求卦的啊!”
“既然是求卦,那就請先付卦錢吧!”李君子倒也不跟我客氣。
“多少啊?”算命這玩意兒,我真還沒算過,所以不知道價錢是很正常的。再說,李君子好歹也算是本市的大師,別的那些算命攤子的價錢,在他這裡不具有參考性。
李君子拿了兩個手指頭出來。
“兩百?”我之前聽說過,李君子算命,最便宜的是兩三百。雖然我覺得這還是有些貴,但還勉強能承受。因此,我摸了兩張百元大鈔出來,遞了過去。
“你以爲我是要飯的嗎?”李君子沒有接我遞過去的錢,而是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兩百,難道是兩千?”兩千塊換幾句忽悠人的廢話,這可不只是一點點貴了,是太貴了,貴得都讓人咋舌了。
“兩萬。”李君子沒有讓我繼續往下猜,而是很不屑地甩了這麼一句出來。李君子此時那眼神,就跟哥進奢侈品店時,那營業員看我的眼神一樣。conad2;
“這麼貴啊?我聽說窮人在你這裡算命,只要兩三百啊!你看看我,這穿着,這打扮,一看就是窮人啊!你這兩萬,是給領導算命的價吧?我只是一介草民,你還是給個親民價,行嗎?”我突然覺得逗逗李君子這個胖傢伙很好玩,因此便逗起他來了。
“這不是菜市場,要算便算,不算請走!”李君子這傢伙,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直接就要攆我走了。
“我看你這是算不準,不敢算吧!”激將法雖然很老套,但有的時候,越是老套的東西,它越實用,尤其是用它來質疑對方最擅長的事的時候。
“我要是算不準,我倒給你兩萬,要是算準了,你多給我兩萬,一共給四萬。你敢不敢賭?”李君子拋出了這麼句狠話,他這意思,是要訛我的錢。
“這可是你說的,輸了不許耍賴啊!”我又不是傻子,有便宜就得趕緊佔。
“說吧!你要算什麼?”我也不知道李君子確實是太有本事了,還是太自大了,自大得腦子都有些抽風了。要不然,他不會這麼開放性的問我。一般的算命先生,都是說姻緣,說財運,說仕途什麼的。他這倒好,好像隨便什麼都能算似的。
“隨便我說什麼都能算出來嗎?你這牛皮吹大了,可收不回來啊!”我提醒了李君子一句,其實我這話更多的成分是在激他,免得一會兒我出了難題他後悔。
“你隨便說,只要你說得出,我便算得出。”李君子說。
什麼叫大師,這纔是大師。說什麼算什麼,這絕對是一代宗師纔可能擁有的霸氣,怪不得李君子能忽悠那麼多的領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當真?”領導說話一般吹得很高,落地的時候多半都會打水漂,鑑於這李君子無論是從身材,還是從說話的口吻來看,都跟領導們有些像,所以我謹小慎微地確定了一句。conad3;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李君子,說話算話。”李君子說。
“好!”我指了指我的腦袋,說:“那你這就算算,我這腦袋上的頭髮,有多少根?”
我這話一說完,柳雨婷“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笑得那是一個花枝亂顫,美不勝收。要不是李君子在場,我恨不得狠狠親她一口。
“你這是故意找茬的吧!”李君子的脖子都給我氣紅了。這也不能怪李君子氣量小,不管是哪個算命的,在聽到我這番話之後,都會給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吹牛皮,不要吹牛皮。這下好了吧!算不出來了吧!哥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不過,這四萬塊的學費稍微貴了一點。本來這錢我是可以免了的,可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君子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我說。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我立馬就有些飄飄然了,立馬就覺得自己特別偉大了。什麼叫力挽狂瀾,這就叫一挽狂瀾。寥寥數語,就把那李君子弄得啞口無言,面紅脖子粗了。
“你……”
李君子大概是從未遇到過我這樣厲害的人物,因此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讓靠耍嘴皮子爲生的算命先生說不出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我什麼我?你難道想耍賴?我可跟你說,這願賭服輸的道理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在你家祖師爺的眼皮子底下,你要是敢耍賴,就算我要饒你,你家祖師爺也繞不得你!”我說。
“我就耍賴了,怎麼着?”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君子真的開始恬不知恥地耍賴了。
“你就耍賴吧!你家祖師爺看着的。”我說。
“看着就看着,怎麼着?”李君子很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你還說他尊師,你看看他這樣子,根本不把祖師爺放在眼裡,是尊師嗎?”我對着柳雨婷說。
“少打岔,快辦正事!”柳雨婷很不解風情地兇了我一句。
“你不是很會算卦嗎?今天我就免費幫你算一卦。”說着,我裝模作樣地掐起了手指。
“你要是不乖乖地把輸的那四萬塊給我,一會兒你祖師爺就會顯靈來懲罰你。想知道你祖師爺會怎麼懲罰你嗎?我已經算出來了,想不想聽聽?”我對着李君子問道。
“你說啊!我倒要聽聽看,祖師爺要怎麼懲罰我?”這可是李君子的地盤,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那也是正常的。
“你的祖師爺,會讓你變成一根只能說話不能動的木頭樁子。你要不信,就轉過身看看,你家祖師爺已經從畫裡出來了。”我故意指了指牆上那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的三清像。
大概是猶豫好奇,李君子真的把腦袋給轉了過去。就在他轉頭的那一瞬間,我一根銀針飛了過去,準確無誤地射進了他的後頸窩。
“哎呀!你轉得太慢了。你家祖師爺已經收拾完了你,回到畫裡去了。”我說。
“你胡說!”李君子剛把這三個字說完,便發現他自己不能動了。哥的銀針點穴法,那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雖說不敢保證百發百中,但也稱得上是萬無一失。
“怎麼樣,不能動了吧?我說你家祖師爺顯靈了,要懲罰你,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李君子這傢伙,並不知道我對他用了針。
因此,爲了一會兒能多問點信息出來,我需要把這齣戲繼續演下去,繼續讓他家的祖師爺來鎮他。
柳雨婷看到了剛纔的整個過程,因此有些忍不住,想笑,不過被我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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