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月榕山莊果然是鬧鬼了。[燃^文^書庫][]一個客人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嬰兒哭泣的聲音,然後他看到一個長着獠牙的嬰兒,張着血盆大口向他撲了過來。
那傢伙被嚇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廁所,向工作人員求救。工作人員在進到廁所之後,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他們把廁所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客人說的長着獠牙的嬰兒。
當時那客人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工作人員以爲他是醉酒後出現了幻覺,因此也沒把這當回事。那客人畢竟也只是受了一點驚嚇,並沒有受傷,所以這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過了兩天,月榕山莊又鬧鬼了,鬧鬼的地點還是廁所。這次遇見鬼的,是月榕山莊的清潔工小李。
那天小李在打掃廁所的衛生,就在她洗拖把的時候,聽到有嬰兒的哭聲傳來。她趕緊循聲找去,發現馬桶裡竟然有一個嬰兒。那馬桶裝滿了水,嬰兒的整個身子都給水淹住了,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眼見那嬰兒已經嗆了幾口水了,小李趕緊跑了過去,想把他抱起來。可是,在小李抱住那嬰兒之後,那嬰兒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大了,還把她往馬桶裡拖。
“救命啊!鬧鬼了!”小李的力氣沒有那嬰兒大,拖不過那嬰兒,只能大聲呼救。
在聽到呼救聲之後,立馬就有人跑進了廁所。那第一批進廁所的人發現,小李居然自己把腦袋埋進了灌滿了水的馬桶裡,雙手死死地抱着馬桶。衆人費了好半天力氣,才把她的手掰開,然後把她拖了出來。
如果第一次鬧鬼是那客人喝醉了產生的幻覺,那這第二次鬧鬼,總不能也說成是幻覺吧!在經過了兩次鬧鬼之後,月榕山莊鬧鬼的消息不脛而走,那些經常來月榕山莊消費的客人,也都因爲鬧鬼,不敢再來了。
本來錢爺沒把鬧鬼這事放在心上,可在見到鬧鬼影響到自己的生意之後,他立馬弄了個招賢令,用重金尋找能收了那鬼嬰的人。conad1;
招賢令一出,便有不少奇人異士登了門,可在遭遇了那鬼嬰之後,那些個注水的奇人異士,全都灰溜溜地逃了。
以上這些信息,全都是柳雨婷告訴我的,因爲潘道士一直沒有出手,所以前幾位奇人異士登門做法的時候,我和柳雨婷都沒有去看。不過,那幾位的結局,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都沒能把那鬼嬰搞定。
這天,柳雨婷告訴我說,茅大師出手了,問我有沒有興趣去月榕山莊瞧瞧。
茅大師就是黃濤請的那位,上次在黃濤家裡,我已經看出他是個半吊子了,因此不太相信他能搞定那鬼。不過,畢竟之前跟那茅大師打過交道,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因此,我還是決定去看看熱鬧,順便去瞅瞅那鬼嬰到底有多厲害。
茅大師把做法的時間選在了子時,那個時間段,可是鬼嬰最厲害的時候。茅大師不但不避鬼嬰的鋒芒,還跟它針鋒相對,真是有大師的氣度。不過,在我看來,那茅大師多半是利令智昏,不知道那鬼嬰到底有多兇險。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和柳雨婷來到了月榕山莊。我們到時,茅大師已經在佈置法場了。與上一次在黃濤家相比,茅大師這一次可算是傾盡了全力,下足了功夫。這次的法場,他足足擺了一百多平米。
八卦盤、貢香、引魂鑼……各種做法用的傢什,不管有用的沒用的,茅大師全都擺出來了。
“看着挺氣派的,看這架勢,茅大師應該能把這鬼嬰給收了吧!”柳雨婷說。
“越是陣仗大,越是說明他沒真本事,你看看哥,一根銀針便能搞定。”我很不屑地回了柳雨婷一句。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稅。”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這不是吹不吹的問題,就憑這陣仗,我就可以肯定,茅大師收不了那鬼嬰。conad2;”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柳雨婷眼裡,茅大師搞的這些東西很氣派,可在我這裡,這法場裡擺的物件,大都是些畫蛇添足的玩意兒。那些東西不但對做法沒用,還會影響到法場的效果。
“我們打個賭,要是茅大師把那鬼嬰收了,你就輸了。”柳雨婷說。
“好!賭什麼?”我問。這種百分之百能贏的賭,我是最喜歡打的了。
“賭一頓飯。”柳雨婷說。
“行!要是他收不了那鬼嬰,我可就贏了。”我說。
“誰說的?他要是收不了,只能說你說對了,因此我們只能算打平。”柳雨婷嘟着嘴賣萌道。
這時,茅大師已經拉開了架勢,開始拿起桃木劍跳大神了。
“視而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茅大師一邊拿着桃木劍狂舞,一邊在嘴裡嘟囔着這句話。茅大師用的rap的語速,京劇腔調,因此他雖然老是在重複這一句,但還是沒人聽出來。
本來,我也是沒聽出來的,是柳雨婷附在我耳邊,小聲告訴我說茅大師好像唸的是《道德經》,還問我《道德經》是不是能用來捉鬼,我才反應過來。
經過柳雨婷的提醒,我又仔細聽了一陣,確定那茅大師果然是在念《道德經》。不過,用《道德經》來捉鬼,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這時,我發現錢爺身邊站着的那光頭保鏢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在光頭保鏢說完之後,錢爺的眉頭立馬就皺了一下。
錢爺既然能開這月榕山莊,那他絕對是個聰明人,茅大師念《道德經》這事,柳雨婷和我都聽出來了,錢爺能聽不出來麼?
“哇!”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嬰兒的啼哭聲傳了過來。conad3;看來,茅大師跳這大神,也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他至少是把鬼嬰給引出來了。
“大膽孽障,竟敢爲禍人間,本座今日便收了你!”茅大師說這話的時候,不僅嗓門很大,而且吐詞還很清楚。
茅大師說完,便提着桃木劍,循聲追了去。那聲音是從小樹林裡發出來的,因此我們一大羣人,跟在茅大師屁股後面,追到了小樹林裡。
一走進小樹林,我便看到那樹上掛着一個嬰兒。那嬰兒被襁褓裹着,讓一根紅繩捆着,掛在了樹枝上面。
“孽障,還不受死!”茅大師霸氣地吼了一聲,然後一劍刺向了那嬰兒。
“哇……”
伴着那悽慘的哭聲,那嬰兒慢慢地消失了。
“這孽障已被我一劍刺得魂飛魄散了,不會再出現了。”茅大師很是自鳴得意。
“謝謝茅大師了。”錢爺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茅大師。
茅大師接過之後,用餘光瞟了那支票一眼,然後說:“那鬼嬰之所以出現,是因爲這片小樹林被人動了手腳。要是我的估計沒錯,就在我站的這位置,方圓十步之內,必埋得有髒東西。現在,錢爺你只需要叫幾個人,把那些髒東西挖出來,我一把火把它們毀了,月榕山莊就再也不會鬧鬼了。”
茅大師所站的那個位置,正是上次孫超埋小陶罐的位置,因此,錢爺的人沒費多大功夫,便把那些小陶罐全都挖了出來。
茅大師讓錢爺就地取了些幹樹枝,然後又弄了一大堆紙錢來,點了一把火,把那些小陶罐全都丟進去燒了。
燒完之後,我觀察了一下,月榕山莊的鬼嬰,真的是被茅大師給破了。茅大師真的有這麼厲害嗎?這事,我始終覺得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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