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柳雨婷還是比較瞭解的,她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關機的。因此,電話打不通,那她肯定是出什麼問題了。
我趕緊給那陌生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遺憾的是,那邊傳來的是忙音。媽蛋的,電話打不通,看來我必須得跑一趟富海大廈了。
本來,我是準備開警車去的。可是,我想了想,覺得開警車有些太張揚了,因此決定打車去。我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富海大廈而去了。
夜裡的富海大廈,一直是靜悄悄的,這次也不例外。我照例是來到了富海大廈的負一樓,剛一進去,便有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我就像是鑽進了冰庫裡似的。
“我來了,出來吧!”我在車庫裡轉了一大圈,愣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因此,我只能吼了這麼一嗓子。
遺憾的是,在吼完之後,我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回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既然約我來,那就別躲躲藏藏的,現身吧!”我說。
我吼了一聲,還是沒有人搭理我,也不知道玲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等了一陣之後,我是徹底的毛了,於是又吼了一句。
“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走了啊!”
說着,我便轉身要走。
我先是試探性地走了幾步,還是沒有人搭理我。於是,我一怒之下,便大步走出了車庫。直到我順利走出富海大廈,都沒有人喊我一聲。
本來,按照我的個性,在這節骨眼上,應該是會選擇一走了之的。可是,一想到柳雨婷還在裡面,於是我便折了回去,再一次返回了車庫裡面。
“到底有沒有人啊?”一回到車庫裡,我立馬就扯着嗓門吼了起來。
“喲!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終於有人搭理哥了,這聲音是玲兒的。不過這一次,玲兒的聲音似乎讓我感覺有些陌生,就像我第一次見她時那樣,只有陰冷的感覺,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信任。給力文學網
“原來真的是你!”我說。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連“玲兒”兩個字都不想喊了,或許,我和玲兒之間,就要攤牌了吧!
“怎麼,你連我的名字都懶得喊了嗎?”玲兒問我。不過,那娘們並沒有現身,只是聲音傳了過來而已。
“柳雨婷在哪兒?”我沒興趣跟玲兒廢話,直接把我想說的說了出來。
“呵呵!”玲兒冷冷地笑了兩聲,沒有回到我。
“別在那裡冷笑了,沒意思,直接說吧!柳雨婷在哪兒?”我說。
“你很想知道嗎?”玲兒問。從她這聲音來判斷,她是想故意逗逗我,還想順帶氣氣我。
“有屁就放,少特麼廢話!”哥也是有脾氣的,玲兒把我惹怒了,於是吼了這麼一句。
“喲!你敢對我這麼兇,看來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玲兒這絕對是誠心要讓我着急的,我都着急成這樣了,她還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
“你別太過分了啊!”我說。
“過分?姐姐愛你,呵護你,幫了你這麼多,你居然說姐姐過分,你有沒有良心啊?”玲兒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你幫我?呵呵!”我也只能對玲兒呵呵了。她之前確實是幫過我,不過她那幫,更多的只是利用,算不得是真幫。她居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說幫過我,除了呵呵,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冷笑什麼,難道姐姐說的不對嗎?”一聽到我冷笑,玲兒立馬就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冷笑?我有必要冷笑嗎?我用得着冷笑嗎?你別跟我扯淡了,快直接說,叫我來幹什麼?”我問。
“是我叫你來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什麼時候叫你來的?”玲兒在那裡裝起了無辜來,我真沒搞懂,這娘們到底是在鬧哪樣?她這是唱的哪一齣?
“既然不是你叫我來的,那我呆在這裡也沒意思,我走了。給力文學網你愛跟誰扯淡,就跟誰扯淡去吧!”我說。
玲兒現在是把我當傻逼一樣在耍,我纔不會那麼傻逼地讓她耍呢!媽蛋的,哥就不信,連個娘們都制不住了。
於是,我又邁着步子向車庫的出口去了。在走的時候,我沒有說任何的話,而且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在我走到車庫門口的時候,玲兒終於是說話了。
“等等!”
玲兒喊了我一聲,我在轉過身之後,發現她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了。她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那眼神,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等什麼?”我問。
雖然我這話問得很是不屑,但是,我在問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着玲兒。
“我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我發的短信約的你來。”玲兒說。
“你想起了啊?既然你已經想起了,那就說吧!約我來到底是什麼事?”我問。
之前一直是我比較被動,現在我算是稍微站了點兒主動了,因此,我果斷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讓你幫個幫,準確的說,你這忙不是幫我的,是幫你那麻辣警花的。”玲兒笑吟吟的說。
“你想我幫你就明說,把柳雨婷扯進來幹嗎?”我沒好氣地回了玲兒一句。
“不是我把她扯進來的,是她確實需要你的幫忙,要不然,她可能就沒命了。”玲兒說。
“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媽蛋的,聽玲兒這語氣,柳雨婷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妙啊!甚至,我都有些懷疑,柳雨婷可能是遭了她們的毒手了。
“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啊!我只是救了她,你難道不感謝感謝我嗎?”玲兒說。
“你少跟我扯這有的沒的,沒的有的,快說,柳雨婷在哪兒?”我問。
“你想見到她嗎?”玲兒這是明知故問。
“廢話!快說她在哪兒?”我現在恨不得一把將玲兒掐死,明明知道我現在很着急,還故意這麼氣我,真是氣死個人!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就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她!”玲兒說。
說着,玲兒便在前面帶起路來了。我呢,則是跟在了玲兒的身後。玲兒跟柳雨婷不一樣,柳雨婷喜歡穿高跟鞋,走起路來是蹬蹬蹬的,特別引人注意。玲兒喜歡穿布鞋,鞋底很軟,她走路也是輕手輕腳的,因此,她走起路來,基本上沒什麼聲音,就像鬼魅一樣。
玲兒帶着我上了樓,把我帶進了十四樓裡的一個房間。因爲沒有燈,一進去,我便感覺四周都是黑黢黢的。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問。
“你不是要找那麻辣警花嗎?她就在這裡啊!”玲兒說着,劃燃了手裡的火柴,然後點燃了一根白蠟燭。
白蠟燭點燃之後,立馬就有火光竄了出來,雖然那蠟燭的光亮有限。但是,還是能把整個房間勉強照亮的。至少,我現在是能看清整個房間的佈局了。
這個房間就是那種未完工的毛坯房,地上是水泥,牆雖然是砌了磚的,但是並沒有抹灰。在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的蓋子是錯着位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蓋嚴實。
“柳雨婷在哪兒?”我把整個屋子掃視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到柳雨婷的影子,因此,我便對着玲兒問了一句。
玲兒笑嘻嘻地指了指棺材,說:“她在睡覺呢!”
沒等玲兒把話說話,我便一下子撲到了那棺材上,把那棺材蓋子給掀開了。一掀開棺材蓋子,我立馬就看到了柳雨婷那張卡白的臉。
“你把她怎麼了?”我一邊去抱柳雨婷,一邊聲嘶力竭地對着玲兒吼道。
“我沒把她怎麼,這事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玲兒說。
“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她怎麼成這樣了?”我問。
我一邊問,一邊把手伸到了柳雨婷的鼻子那裡。還好,她還有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她的生命體徵還在。
“她是中了黑馬寨的慢性屍毒,在中了那毒之後,不會立馬發作,得過段時間纔會發作。因此,她這毒是她被黑馬寨的人抓住的時候中的,不是我弄的。”玲兒說。
從玲兒說這話的表情來看,她好像不是在說謊。也就是說,柳雨婷中的這毒,真的很可能不是她下的。
“那她怎麼在這裡,你還把她放到了棺材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平時都是睡的棺材,她憑什麼就不能睡。再說,她爲什麼在我這裡,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你以爲你是誰啊?”玲兒說。
這時,我已經拿出了銀針。
“你就算對我用銀針,也是沒用的。現在,你要想救這麻辣警花,必須得找到洪老八,只有洪老八手裡纔有解藥。現在,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你當然也可以把她送醫院去。不過,醫院裡的醫生們,多半拿她也沒辦法。”玲兒說。
現在我哪裡還有時間跟玲兒鬼扯,我趕緊一把抱起了柳雨婷,跑出了富海大廈,招了輛出租車,趕緊把她送到了醫院裡去。
玲兒的鬼話不可全信,柳雨婷到底是怎麼了,必須得先去醫院,讓醫生檢查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