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景是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去洗手間失蹤的,那時候趙琰就站在門外,絲毫沒有聽到動靜。等到趙琰覺得不正常的時候去敲門,門自己開了,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影。
趙琰找過了洗手間每個角落,鬱文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我和趙琰趕到了王新宇教授的課堂,裡面溫度正常,也沒有看到李豔。一切如常,只有鬱文景不見了。
儘管慌張,我和趙琰找到李曉曼立即去報警,可是警察卻說成年人失蹤24小時以後才能報案,我們又出示不了鬱文景即將遭到人身傷害的證據。
“我要是陪她進去……就好了……”從警察局出來,趙琰幾乎帶着哭腔說,李曉曼拍着趙琰的肩膀安慰,“你別內疚了,我們誰都不會想到兇手會在洗手間動手,你不要多想。”
腦海裡突然想起了聲音,我看了看李曉曼和趙琰,她們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驚覺不對勁,感覺腦袋裡的聲音似乎是在召喚我一樣。
“小曼你帶着趙琰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我看趙琰情緒不穩定,就對李曉曼說。
“你去哪裡?”李曉曼似乎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似的,緊緊的盯着我,“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這兩天我看你茶不思飯不想的,經常盯着文景發呆,總覺得你知道點我們不知道的。”
“我們有什麼情報都告訴你,你現在躲着遮着的。顧小沫,你什麼意思?”趙琰似乎也聽出味來,揪着我的手不放。
“直覺應該去後山看一看,可我怕有危險,傷害到你們倆就不好了。”我踟躕着把話說開。
“顧小沫,別TM以爲就你是鬱文景朋友,就你一個人能爲她赴湯蹈火似的。”趙琰突然來了火,“是我把鬱文景給弄丟的,你現在叫我回宿舍,我TM能安心嗎?”
雖然還有很多顧慮,可是看着愧疚的趙琰,又看着堅定的李曉曼,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們三個從學校後門繞到了後山,聽說其中有三具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
手上的指環在發熱,似乎在提醒什麼,雖然心裡害怕,可想起陸離的話總算壯了個膽。
後山是個杉樹林,樹木高大,枝連枝,葉連葉,遮天蔽日。大白天走在裡頭都覺得陰森森的,氣溫也比外面低了好幾度,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
“顧小沫……”趙琰抓着我的手,聲音有點遲疑,“就我們三個女生,即便是遇到了兇手,我們也打不過他。”
我真是蠢得跟豬一樣,爲什麼沒有拉上幾個男生一起來。
“我們先回去吧,我去學工部找幾個男生一起來。”趙琰提議,我心念一動,忙說,“趙琰,你跟曉曼一起回去帶幾個男生來,我在這裡隨便看看。”
“顧小沫你是不是作死?這麼大個樹林你在裡面瞎晃,你是不是嫌你命長?”李曉曼也來了火。
“來不及了!我再和你們一起回去得浪費多少時間,要是小景在這個時間遇害怎麼辦?出了這麼多事情,你們以爲真的是人做的嗎?”我有點急瘋了,說話也沒經過大腦。
“你什麼意思啊,顧小沫?”趙琰有點生氣,“你是不是氣我沒看住鬱文景,你來嚇我?”
作爲曾經的無神論的一員,要是之前沒有碰到那麼多可怕的事,現在有人在我跟前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我也會覺得這個人瘋了。
我把身上帶的護身符分給她們倆,低着頭沒敢看她們的眼睛,“帶着吧,不管兇手是人還是什麼……”
“顧小沫,我們這樣進來確實是頭腦發熱,一旦發生什麼我們三個什麼都做不了。還是回去找點男生再一起進來吧?”李曉曼大概是爲了安撫我,收下了護身符,這才平心靜氣的勸我。
現在陸離不在,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我這樣作死確實不好。隨即點了點頭,同意她們的提議。
我們立即掉頭往回走,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所有的樹都好像一個樣子,分不清東南西北。
“三十分鐘了,我們在原地打轉。”李曉曼冷靜的說,“這棵樹我做了記號,這已經是第三次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