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孃和安三少在屋裡,隱約聽到大師的怒吼聲。兩人出來一瞧,可不就是他。趕緊喊了聲“住手”,一前一後地奔向大師。
岑二孃跑在前面,不一會兒,她拉住了噴火龍似的指着那些暗衛鼻子罵人的大師:“師父,息怒。他們也是依命辦事,別爲難人家了。您急着找我,何事?”
“哼!我不罵他們,罵安三行吧!”卜算子大師餘怒未消,調轉槍頭噴安三少:“安三你這混小子!都這麼晚了,還拐我家乖徒兒躲在屋裡幹嘛?!一待就這麼久!你想敗壞我家乖徒兒的名聲嗎?!”
“不是!當然不是!”安三少辯解道:“我絕無此意。”好冤!關鍵是他和師妹的談話,見不得人呀。
“還有……”卜算子大師喘口氣,不給安三少解釋的機會,接着罵道:“你家這些暗衛膽兒可肥了!完全不把大師我卡在眼裡。都說奴似其主,看看這些奴才,就知道安三你這混蛋是什麼德行!”
“你這麼瞧不起老夫,信不信老夫讓二孃永遠不見你呀!”卜算子大師從岑二孃那兒知道,安三少已經知曉她是女子,也不再說二郎了。
“這怎麼行!”安三少驚叫一聲,直接跪在大師腳下,抱着他的小腿認錯:“大師,我錯了!我不該叫他們攔着您。也不該留師妹太久。都是我的錯,您原諒我吧。千萬別讓師妹不見我呀!”
自他爲官後,他們倆人見面的次數和相處的時間,均少得可憐。他都害相思病了。
師妹要是以後不出現他面前,他不得難受死!
尊嚴面子什麼的,哪裡有師妹重要!
安三少想開了,直接抱緊大師的腿哭求。
卜算子大師被他噁心到,消了氣,一腳踢開他,拉着岑二孃走了。
臨走前,他老人家還惡狠狠地對安三少道:“不準跟過來。”
安三少被大師淫.威所迫。戀戀不捨地目送他們離去。
等看不到岑二孃的背影,他才陰沉着臉,讓那些暗衛站成一排,一人賞了他們一腳。還叫他們忘記方纔的事兒。否則。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那些暗衛心裡都瞧不起只會窩裡橫的安三少,但服從主人命令已根植進他們的骨血,安三少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安三少見那些暗衛識趣懂事,一人賞了他們一錠銀子的封口費。揹着手,去被岑二孃破壞了的房間的隔壁睡了。
他連番奔波,身心俱疲,很快就去和周公相會。
只是,因着岑二孃那句“想如何便如何”,讓安三少想多了。他夢中的周公,變成了一身嫁衣,頭蓋紅蓋頭的岑二孃。
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和自家師妹成親,安三少沒有像第一次那般傻笑着笑醒,枯坐到天明。這次。他的夢不僅更加真實,持續的時間更久,連步驟都精進了。
除了拜堂這步,他還夢到兩人入.洞.房的情形。
被翻紅浪,夫妻敦.倫,春.宵苦短什麼的,簡直是千金不換的人生美事。
安三少一下就迷失在了這曼妙無比的夢境中,睡過了頭。
待到第二日朝陽高升,岑二孃派寧老七去敲他的房門,叫他起牀時。安三少還意猶未盡,不想起牀。
然而岑二孃急着走,怎麼容許他拖沓。
寧老七敲了半晌門,沒有聽到安三少的迴應。直接按岑二孃的吩咐,破門而入,掀翻了醒來又睡的安三少的被子。
然後,安三少身下那一團不能描述的液體,被寧老七看了個全。
“哈哈哈!”寧老七是個粗人,直接指着安三少潤溼的褲子。“怪不得三少你不願起來。原來是夢到美人了!還想再回味回味。哈哈!”
“閉嘴!出去!”安三少被笑了個大紅臉,都快自燃了。他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下.身,指着門口讓寧老七滾。
寧老七俏皮地衝安三少眨眼:“哎呀!三少別這樣害羞嘛!你都二十出頭了,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好好!我滾,別丟枕頭了。這竹枕可沉實,打得很痛的。”
寧老七邊說邊退,出了門,還在外面靠着牆,捧腹狂笑。
守在外面的暗衛聽到了他的話,也跟着悶聲大笑。
安三少躲在屋裡,拿被子矇頭,滾來滾去:啊呀呀!真是丟臉死了!該死的寧老七!
等等!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要是讓師妹知道他……這樣,定會嫌棄他噁心,離他離得更遠。
絕不能叫寧老七那個大嗓門把這事兒說出去!
安三少打定主意,飛快地換了暗衛早就準備好、放在他牀頭的衣衫,草草洗了個臉,巴拉巴拉了頭髮束好,戴上玉冠,打開門,拉寧老七進屋,舉着拳頭恐嚇他:“方纔,你什麼都沒看到,對嗎?”
寧老七客觀地估計了一下兩人的實力,覺得自己稍遜於安三少,也不想傷了他英俊的臉和魁梧的身軀,讓妻子難受,便道:“是。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你應該不會亂說話吧。”安三少拍拍寧老七的肩膀,眼中威脅意味明顯。
“當然,三少放心就是。”
“很好。”安三少飛了個讚賞的眼神給寧老七:“我最欣賞有分寸的聰明人。這個給你。”他丟了塊五十兩的銀子給寧老七。
“多謝三少。”寧老七笑眯眯地把銀子裝入袖袋,盤算着等回到安坪鎮,就去給媳婦兒買首飾買錦緞。
安三少怕岑二孃等急,同守了他一夜的暗一暗二道:“一會兒你們多帶些人跟我走,叫暗三暗四也一起。嗯,見了岑家人,不準亂說話!”
“等等,先下去告訴我三祖父和四祖父,讓他們先代我,給周家和魏家點兒顏色看看,不能讓他們好過了。我先去師妹那兒,你們一會兒過來,與我們會合。”
語罷,他拉着寧老七大步走了。
……
岑二孃昨夜與卜算子大師回去,被他抓着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她把岑大郎的處境都告訴了大師,讓他幫着勸岑二爺和林氏,讓他們同意她去京城。
大師自然同意了。他還打算和岑二孃一起去。
怎麼說岑大郎也是他第一個收下的徒弟,地位非同一般。他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徒兒有難,師父自然要幫他一把。
不過,他站在局外,比憂心過甚的岑二孃看得明白。岑大郎雖說看起來處境維艱,被人架空了,無人可用。但大師相信,他一定留有後手。
只是他家大徒弟一人在京中,畢竟勢單力薄。
趙樾、蔣叢茂他們都還留在東海。萬一聖上心血來潮,想宰了他,他怎麼逃?
PS:
今天胃不疼了,人一下就精神了許多。眼睛還有些紅腫,眼球上全是血絲,有點兒像吸血鬼。呵呵。看東西還有些模糊,努力了一天,終於湊齊了四更。希望親們原諒我昨天失約了。接下來的半月,都不會再斷更。因爲眼睛還有些難受,明天還是兩更,後天再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