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前面是擡得低些,快到時,才換成低槓,擡高了,這樣纔好鎮得住亂民嘛。我心裡有數的。”曾嫣嫣分辯道。
“我的嫣嫣姐姐啊,你這腦子是想些什麼啊,我送你回府。”便又對轎伕道,“回魏府,蘭兒去坐你的小馬車也回魏府,梅子自己回醫仙府去。”
“是。”衆人應着。
四個轎伕穩穩的把轎子調了一個頭。
曾嫣嫣臉上有些嚴峻。
林小寧安撫笑道:“嫣嫣這幾日你不要出門了,現在許多事都不太對頭,你又要臨產了,看來有人是盯上我們了,你就安心待產吧,外面的事我來處理。”
曾嫣嫣壓低聲音道:“那個義莊的事昨日才批的,剛好逢到先生生辰,蘭兒晚上吃到很晚,就到你府裡睡了,所以只我一人知道。這事必有蹊蹺,肯定是朝中官員所爲。動作極快,不過一日,就安排周全了。小寧啊,你一定要和那個六王爺仔細說清楚這一點。”
“我的嫣嫣真是聰慧無比,一眼就看到實質,還想出這等法子禍水東引,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今天府中一事也是打算這樣解決……”林小寧低聲把崔嬤嬤一事說了。
曾嫣嫣一聽就變臉了,沉聲問道:“崔嬤嬤是宮裡哪個指派下來的?”
林小寧搖搖頭。
曾嫣嫣沉思着,然後慢慢道:“這一件兩件事的,看着樣子。是衝着你的王妃身份去的,這事可怎麼辦?”
林小寧冷笑:“剛纔不是說了嗎,禍水東引!反正屍體一事已大白於天下,現在拿着這個事由。還有崔嬤嬤的事由,不管是哪個指使的,丟給他去辦就好,估計他也樂得願意呢,現下就看他願意用這事扯上哪個倒黴的人了。”
“沒錯,不管是不是衝着你,但一定得是衝着六王爺去的。”曾嫣嫣愣愣的,一字一句說道。
“本就是衝着他去的,他和你爹,胡大人。沈大人肯定也會這麼認爲的。”林小寧笑道。
曾嫣嫣並不接話。只是驚異得張着大嘴。呆呆地看着林小寧。
“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你爹與胡大人還有沈大人,合力拿下七個奸細做的那些事。”林小寧嗔道。
曾嫣嫣點點頭:“我知道,知道一點。於是這又是奸細犯事,這等奸細太是張狂,竟然用這麼下作法子,不怕被世人笑話。小寧你也太厲害了,這等法子是怎麼想到的,當真是兩廂其好啊!”
曾嫣嫣說到後面已豁然開朗,兩眼冒着精光。
我哪有那麼厲害,主要是他們之前的手法我從頭至尾都清楚啊,你只是在孃家看到聽到一些,不甚明瞭。才覺得厲害。
但嘴上卻是得瑟道:“現在知道我也不笨了吧。你從前老是說我笨,我那時只得靠着你這聰明的姐姐,不然早就笨死了!”
曾嫣嫣笑呵呵道:“原來我的小寧是大智若愚啊,有你與我,算是絕代雙佳互補啊,那還愁太醫外院不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嘛。”
說完便舒適地嘆了一氣。
但又馬上皺起眉:“不過,這今天的事定會被有心人傳到宮中去,到時,你與他的親事必受影響,宮裡那幾位,可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最是講究計較這些個細枝末節,這下怎麼是好?”
林小寧道:“這事本來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主要不就是宮中那幾位嗎?這些由他去解決,這事都解決不好,怎麼稱爲寧王殿下,最多我晚上多哄哄他,說說好聽的話了,還能怎麼辦?還不是你害的。”
曾嫣嫣笑道:“是是是,多哄哄,話說得柔些,好聽些,哄得他開開心心的,還要讓他知道你多委屈……以前我也是這樣哄清凡的。”
兩人便在轎中吃吃低笑着。
還沒送到曾嫣嫣回府時,就遇到魏清凡的馬車了,魏清凡面帶怒容,看到林小寧便壓制下來,問清了事情,才微慍道:“嫣嫣你現在身子這麼不便,出門應該叫上我纔是。”
曾嫣嫣有些丟面子的難堪,但又自知不對,只好摸着肚子不吭聲,魏清凡一看到她摸着那巨大的頂着多少風言風語的肚子,馬上就軟下口氣和風細雨說道:“你這樣害得我多擔心知道嗎?就是派人去叫我一下,又能耽誤多少時間?”
林小寧偷偷笑着。
送了曾嫣嫣回府後,魏清凡又要親自送林小寧回府,林小寧笑道:“讓車伕送就成,你啊,去哄哄嫣嫣吧。”
魏清凡也有些尷尬,林小寧嘻嘻笑着,坐上馬車,對車伕道:“回醫仙府。”
馬車才一路趕到醫仙府門口就看到寧王與安風兩人騎馬而來,寧王一臉匆匆,跳下馬就問:“丫頭,出什麼事了?”
“本來只是一件事,現在卻是兩件事了。”林小寧笑道。
幾個進了醫仙府門,林小寧給門房的婆子交待讓荷花送熱茶到前院去,然後就在前院的花亭中坐了下來。
“丫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寧王問道。
林小寧便把太醫外院鬧事一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寧王與安風聽完後皆蹙眉。
荷花拎着熱茶壺,與春兒一起前來了,小心擺下茶具,伺候好茶……便退到一邊,靜靜地立着。
寧王顯然是有些渴了,細細啜飲着燙茶,沉默不語,臉色有些難看。
安風也手摸茶盅沉思着。
林小寧又道:“嫣嫣說不說那些話都不重要,他們就是想讓人猜測我們擺弄屍體。我倒真覺得是有些水深……是個人也看出來了,但那人的目地是達到了……怕是很難查到真正的幕後者。這事明顯是有人盯上我了。鬧事最終的目地就是想壞你我的婚事。”
寧王聽到林小寧這般大方說出來,忍不住笑了,道:“丫頭的政治敏感度可是比之前要強多了。”
林小寧笑道:“跟你學的呀。”
寧王只覺得甜蜜無比,心中翻涌着無限的愛戀。目光便灼熱起來。
安風適時地發出一聲不雅地啜茶的聲音。
寧王收起心神。溫柔問道:“第二件事情呢,是什麼事?”
“第二件事讓荷花說吧。”林小寧說道。
荷花便上前把崔嬤嬤的事情說了,末了又道:“六王爺,其實崔嬤嬤是爲我們好,一心想讓我們學好規矩,崔嬤嬤說矯枉過正,是有道理的,都是我們爲奴爲婢的不知事理,罰也是應該。只是小姐心善,心疼我們五人……才。才把這事看得這麼重……”
荷花說完後。便不動聲色的又退到一邊。不再多言。
寧王的臉色越發難看。
林小寧接話道:“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崔嬤嬤來時,我就讓荷花把醫仙府的三條規矩說了。一,不自稱奴與婢;二,不能時時下跪;三,不能亂體罰下人。嬤嬤這樣是刻意刁難,又是宮裡指派來的,我反正是打不得罵不得。”
說到這兒,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寧王,又繼續說道,“這一件事二件事,都積在一起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做個寧王妃而已,怎麼卻要面對這些破事,我這是得罪了哪個神仙大能啊?”
寧王本來面色凝重,聽到林小寧這樣的話,又甜蜜而笑:“丫頭,這嬤嬤的事,你是想怎麼處理才解氣痛快?”
林小寧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問我怎麼處理,你還是我男人不?讓你派個嬤嬤來,你就派個這麼不清不爽的人來,這是哪個要對付你呢?!今天罰的是荷花,是春花秋月,這是打我的臉,這是打你的臉,你可是太后的嫡子,皇上的唯一嫡弟……”
小姐……這……這樣說話,啊,這樣說話太痛快了!
荷花立在暗處,心裡歡喜無比,可又覺得眼眶發熱,只想掉眼淚。
安風壓制着笑,臉抽動着,忙起身道:“春兒,我與爺都還沒用晚膳,去叫人準備一下,我還要找梅子姑娘有些事,荷花可幫我去喚一聲?”
荷花與春兒立刻反應過來,隨着安風匆匆離開了,廳中只留下寧王與林小寧兩人。
寧王待安風與荷花、春兒走得沒影后才樂了,伸手輕輕撫摸着林小寧的臉頰,然後輕柔地將掉在她臉頰的一縷發給挼到了耳後。
這樣溫情的動作讓林小寧也升起溫柔,摸着寧王的手,臉頰靠在他的掌上。寧王心都要化了,掌心輕輕撫着那張清麗乾淨的臉,只恨時間不能靜止在這個時刻。
林小寧有此委屈道:“要做你媳婦,真不容易。”
寧王溫柔問道:“你爲自己的將來擔憂嗎?”
“是啊。”林小寧突然有些難過。
寧王胸中洋溢着說不出的溫柔,說不出的愛戀,安撫道:“我是你男人,你剛纔說的。所以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管是在哪裡。不管什麼時候。”
“嗯,你不護着我,哪個能護我?”在這樣的晚上,這樣的花亭中,聽到這樣的話語,林小寧情不自禁生出依戀。
有個高富帥可依靠,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說這樣的話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前世什麼女性獨立觀念,都拋開一邊。只享受着這樣甜蜜的此情此景。女子戀愛後會智商低下,她也低下一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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