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21、大肚子
阿淵有了孃親,開心得不行,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黏在孃親的身邊。
百里雲鷲養了這個孩子,孩子自然要隨他姓,只是雲淵和雲鳶,叫出來便是和他孃的名字一樣了,這讓他不由微蹙起眉心。
阿淵本來就怕他,看到他露在面具外那半蹙起的眉心就更怕了,緊張得直往白琉璃身後躲,白琉璃只是輕輕拍拍阿淵的手,淺笑看着百里雲鷲。
不過一會兒,百里雲鷲便舒了緊蹙的眉心,目光直落在阿淵身上,阿淵往白琉璃身後又縮了一點,聽風看得直想上前將他從白琉璃身後揪出來,卻被百里雲鷲擡手擋住。
白琉璃將阿淵從身後拉出來,慢慢將他推到百里雲鷲面前,溫柔地笑道:“來,阿淵,你爹爹有話跟你說呢,別怕。”
阿淵戰戰兢兢,看看白琉璃又看看聽風,前者在柔笑,後者沉着一張臉,最後纔敢看百里雲鷲,小手卻是不敢鬆開白琉璃的衣袖。
百里雲鷲只是垂眸看着他,不說話,阿淵擡頭看着他墨黑的右眼,慢慢鬆開了白琉璃的衣袖,百里雲鷲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揚起了嘴角,擡手輕放到阿淵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忽然之間,阿淵覺得揉着他腦袋的大手很暖很暖,讓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了,眼前這個剛剛看着還感覺很可怕的人也不可怕了,於是張了嘴,有些磕磕巴巴地道:“爹……爹爹!”
其實才兩歲多點大的阿淵並不知道爹爹和孃親究竟是什麼,只知道是會對他好的人,是會抱抱他摸摸他的臉蛋揉揉他的腦袋的人,都還沒有人抱過他呢!
“以後你叫百里淵,記住了麼?”百里雲鷲眼角的笑雖然很淡卻很柔和,再一次揉了揉阿淵的腦袋,放慢語速重複道,“百里淵。”
“百里……淵?”阿淵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百里雲鷲也不惱,只是收回了放在他腦袋上的手,阿淵卻在此時向他張開了雙臂,漂亮的大眼睛裡跳躍着期待道,“爹爹抱,爹爹抱抱!”
他有孃親了,也有爹爹了!那他就可以叫爹爹抱抱了!風叔都沒有抱過他呢!
聽風被阿淵這突然的舉動嚇住了,想也沒想便伸手打下了阿淵向百里雲鷲舉着的雙手,阿淵吃痛,怯怯地縮回了雙手了。
原來爹爹也是不會抱他的嗎?
“爺,阿淵還不懂事,您別怪他。”聽風其實並不討厭阿淵,甚至說他也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只是他不能原諒穆沼那樣對百里雲鷲,他也從沒和孩子接觸過,不知如何對待孩子,是以對待阿淵的方式和態度很奇怪,不過若讓他看着阿淵惹惱了百里雲鷲而受罰,他斷斷是捨不得的。
白琉璃看着緊張的聽風,不語,只是將視線定格在百里雲鷲面上。
百里雲鷲臉上的和笑沒有變化,非但沒有慍惱阿淵,反而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使得聽風驚詫不已,“爺……”
這三年,爺似乎……變了很多,很多。
百里雲鷲沒有在意聽風的驚詫,只是向低着頭的阿淵伸出了雙手,聲音淡淡卻溫和:“來,爹爹抱。”
阿淵猛地擡頭,愣愣地看了百里雲鷲左臉上的半邊面具片刻,而後撲到了百里雲鷲懷裡,小小的身子有些涼,百里雲鷲笑了笑,抱着他站起了身。
阿淵立刻緊緊抓着百里雲鷲的衣襟,開心不已,爹爹抱抱好暖好暖,比爹爹的手還要暖。
正當此時,裡屋本是在睡覺的小鳥兒哭了,白琉璃轉身便往裡屋去。
阿淵聽着小鳥兒軟軟糯糯的哭聲,好奇地眨了眨眼,百里雲鷲抱着他往裡屋走,道:“爹爹帶你去看看妹妹。”
妹妹?阿淵歪了歪腦袋。
堂屋只剩下了聽風,孤零零的,只有屋外的雪,燃燒的油燈以及一桌在的酒罈子陪着他。
聽風站到了門外廊下,看着飄飛的雪,眼神飄忽,心事重重的模樣。
阿淵成了百里雲鷲一家的一份子,留在了柳城。
聽風也留了下來,不過他自然不敢去蹭百里雲鷲那院子的屋子,自然而然便去蹭暗夜和暗月院子裡的屋子,暗月想從他嘴裡知道半月的事情,便讓他住着了,可是誰知他一住竟住到了楊柳抽牙,再到垂柳成蔭,他竟還沒有一點要離開的跡象。
於是,暗月開始趕他,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暗月在聽風面前說話可謂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聽風也可謂是將厚臉皮詮釋到家。
暗月嫌棄他說:“聽風,你個騙吃騙喝等吃等喝什麼也不幹的,到底什麼時候才滾蛋!”
聽風毫不在意,只拿着一根柳枝兒逗着已經有半歲了的小晴天厚臉皮道:“在這兒天天不愁吃不愁喝,不走了。”
“……”暗月眼角直跳,“聽風,你什麼時候學得臉皮這麼厚了?”
“謝謝誇獎。”聽風逗得小晴天咯咯笑,他也笑了,“不過暗月你不用誇我,你自己的臉皮比我還厚,不然你怎麼能吃到木頭暗夜?”
“……”暗月眼角抽抽,吼道,“聽風你個混蛋玩意兒!趕緊滾蛋!”
聽風哈哈笑了一聲,抱起坐在寶寶小木凳裡的晴天,笑道:“小晴天,看看你娘,兇得像個母夜叉,也只有你爹那種蠢木頭纔會要她,你說是不是?”
小晴天咯咯直笑。
“聽風!你把我兒子給我放下!”暗月被聽風氣得牙癢癢,上前就要從聽風懷裡搶過小晴天。
“哈哈,看你兒子都在笑你。”聽風往後一閃身躲過了暗月的動作,繼而往大門快速跑去,“母夜叉,你兒子我抱着了,我去鏢局了。”
“你——!”暗月氣得七竅生煙。
白琉璃此刻正從前邊醫館走到院子來,看到暗月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好笑:“大早上的就這麼熱鬧,又在趕聽風走了?”
“不趕他走了,我等着扒他的皮。”暗月一臉憤憤。
“……這麼狠?”白琉璃笑意不減。
本正在院中樹蔭下由暗月教着習字的阿淵這時候跑到白琉璃身邊,抓着她的手問道:“孃親,什麼叫母夜叉?”
暗月將拳頭捏得咯咯響,白琉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捏捏阿淵已經胖乎乎的小臉,笑道:“這個啊,得問你的月月娘。”
於是阿淵很聽話地轉頭去問暗月:“月月娘,什麼是母夜叉?”
暗月:“……”
因爲百里雲鷲和暗夜白日裡要去鏢局,暗月要看着她的點心鋪子,是以百里雲鷲爲白琉璃請了一個懂得識別藥草動作又麻利的小姑娘到醫館裡幫忙抓藥,白琉璃倒也沒有推就,畢竟來看診的人多的時候她的確忙不過來。
不過未時這個時段很少有人來醫館,是以這個時段白琉璃便讓那個小姑娘在醫館裡看着,她則到裡屋哄小鳥兒和阿淵睡覺。
阿淵很乖,也很聰明,年紀雖小小的,卻很懂事,會在吃飯時爲他的爹爹和孃親遞碗拿筷,會在百里雲鷲回家時第一時間跑到他跟前歡迎他回家,還會在小鳥兒哭的時候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學着大人哄她的模樣哄着小鳥兒,說來也奇,小鳥兒竟特買他的賬,每次阿淵哄她的時候她立馬就不哭了,比百里雲鷲出馬還要有效,小鳥兒還特喜歡衝阿淵笑,看得出她喜歡她這個小哥哥。
阿淵也很喜歡小鳥兒,每次習完字都會趴在她的小木牀旁邊逗她玩兒,每次小鳥兒都會咯咯地笑,阿淵則喜歡用小手摸摸小鳥兒的臉,也笑得開心。
阿淵還喜歡抱小鳥兒,只不過他每次抱小鳥兒的時候白琉璃總會用手在下邊待着,以防他把小鳥兒給摔了,不過阿淵每次都抱得很穩,儘管很吃力,白琉璃也不捨得讓他抱太久,怕把他給累着了,阿淵每次將小鳥兒放下的時候都會在小鳥兒臉上吧唧一口,小鳥兒會笑得很開心。
不過阿淵最喜歡的是和小鳥兒還有孃親一起午睡,喜歡孃親輕輕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喜歡孃親給他和小鳥兒唱好聽的歌兒,喜歡聽小鳥兒淺淺的呼吸聲,喜歡孃親身上香香的味道。
今兒又到了午睡的時間,阿淵將早上習的字給白琉璃檢查了,白琉璃滿意地揉揉他的腦袋,“阿淵真乖,今天的字寫得很漂亮,待會兒睡醒了孃親教你念詩,晚上爹爹回來了背給爹爹聽好不好?”
“好!”阿淵拉着白琉璃的手晃啊晃。
白琉璃一手抱着小鳥兒一手牽着阿淵往裡屋走,阿淵一蹦一跳,腦袋上的辮子晃啊晃。
裡屋,牀上,白琉璃拍着阿淵的背,阿淵則拍着小鳥兒的背,不一會兒,兩個小傢伙便進入了夢鄉。
白琉璃聽着兩個小傢伙均勻平穩的呼吸聲,慢慢地也沉入了睡眠中。
然,就在她準備睡着時,外邊響起了輕輕的敲門上,一下又一下,敲得很輕,卻連續不斷,伴隨着女孩兒的聲音響起,“夫人,夫人,您睡着了嗎?”
是在醫館裡幫忙抓藥的姑娘冬兒的聲音。
白琉璃連忙下了牀,去開了門,問冬兒道:“可是有急着看診的人?”
“是的夫人。”冬兒點了點頭。
“什麼人?”
“一個年輕的姑娘……”冬兒說着又皺了皺眉,“但是又大着肚子……”
“哦?”白琉璃有些詫異,未婚先孕,在這種時代可是天理不容的。
“我還聽到她和她身邊的丫鬟提到了聽風公子的名字。”冬兒隨着白琉璃往醫館走,又補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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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來更新了,實在是叔工作忙,哎,一想到這個月有幾場喜酒要吃就顫抖,銀子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