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26、又懷了
阿淵捱了白琉璃的罵,說他小小年紀就會欺負人,長大了還得了,罰他今兒中午不準吃飯,阿淵扁着嘴,要哭不哭的。
白琉璃問了他是用那隻手推的小晴天,阿淵乖乖地伸出了右手,白琉璃控制力道在他小小的手心裡打了一巴掌,屋裡弓桑叫得痛苦,白琉璃再一次叮囑阿淵照顧好小鳥兒和小晴天,從新走回了屋裡。
阿淵走回小鳥兒身邊,小鳥兒將自己的小手湊到他面前,阿淵立刻抓住了小鳥兒的小手,在手心裡捻啊捻,笑了,“妹妹好乖。”
小晴天此時不哭了,又開始自娛自樂地繞着石桌打轉。
暗月把聽風找回來的時候,阿淵正抱着小鳥兒坐在堂屋的門檻上,小鳥兒睡着了,小晴天坐在阿淵旁邊,時不時伸手扯扯小鳥兒的頭髮,阿淵瞪他,他只咯咯地笑,阿淵還想打他的手,但是想到白琉璃的巴掌,他忍住了。
暗月嫌三個小傢伙坐在門檻太攔路,將他們哄到了耳房睡覺。
傍晚時分,喊了大半天的弓桑終於生下了大胖小子青空,百里雲鷲與暗夜從鏢局回來,順道來聽風這兒走一遭,得知弓桑母子平安,便把自家娘子和娃娃接回家去了。
小鳥兒醒過又睡着了,百里雲鷲將她抱在懷裡,阿淵本想湊到白琉璃身邊,但是想到今天剛被白琉璃訓又被打了手心後,還是走到了百里雲鷲身側,昂頭看了百里雲鷲一會兒,百里雲鷲垂眸,正好對上阿淵有些可憐兮兮的眼神,便以單手抱着小鳥兒,抽出一隻手伸向阿淵,阿淵立刻笑了,將自己的小手放到百里雲鷲寬大的掌心中。
白琉璃輕睨了阿淵一眼,阿淵往百里雲鷲身後縮了縮,百里雲鷲低頭看向阿淵淺笑問道:“阿淵,今兒惹你孃親生氣了?”
阿淵繃着嘴不敢說話,只將百里雲鷲的手抓得緊緊的。
阿淵知道,孃親看着溫柔,但是在教他習字背詩教他做事的時候一點都不溫柔,有時候還很兇,爹爹不喜歡笑,也不大喜歡說話,但是他知道爹爹最好了,爹爹總會時不時給他和妹妹買好吃的或者好玩的,而且爹爹教他習字背詩時從來不會兇,不像娘,念得不好還要打手心。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孃親從來不會衝爹爹生氣,有爹爹在,孃親也不會兇他的,因爲爹爹會幫他!
阿淵低着頭不說話,百里雲鷲便扭頭看白琉璃,“小傢伙今天又犯了什麼錯惹了琉璃生氣?”
“你讓他自己說。”白琉璃沉着一張臉,盯着阿淵,“才這麼一丁點大,就學會打人了?好在小晴天沒有事,若是有事,我看你……”
“阿淵沒有打他!”阿淵在這時猛地擡起頭來,對上白琉璃的眼睛,躲在百里雲鷲身後理直氣壯地打斷了她的話。
白琉璃沒想到小傢伙找了百里雲鷲當護盾竟然敢頂嘴了,頓了頓後,瞪着百里雲鷲,有些憤憤道:“百里雲鷲,看你教的好兒子,打了人還不算,這會兒還學會頂嘴了。”
矛頭忽然指向百里雲鷲,百里雲鷲覺得異常無辜,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後摸摸阿淵的腦袋看着白琉璃道:“阿淵平日裡都是琉璃在教的多。”
“……”白琉璃將百里雲鷲瞪得更厲害了,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憤憤道,“得,你們父子一條心是吧,今晚都不準吃晚飯。”
白琉璃說完,大步往前走了,走出幾步後又折返,從百里雲鷲懷裡抱過小鳥兒,哼聲道:“女兒給我。”
百里雲鷲愣住了,阿淵也愣住了,雙雙愣愣地看着白琉璃一直往前走。
阿淵先回過神,扯了扯百里雲鷲的衣袖,小臉皺皺道:“爹爹,孃親生氣了。”
肚子好餓啊,早上的時候孃親就說了他午飯不能吃,現在晚飯也不能吃,他都能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了呢,怎麼今天孃親連爹爹的氣也生了呢?
“是啊,生氣了。”百里雲鷲在阿淵的聲音中回過神,拉着他繼續往前走,有些無奈道,“孃親生氣很可怕的。”
阿淵立刻猛地點頭,百里雲鷲揉了揉他的腦袋笑了。
不過,百里雲鷲又覺得不對勁,平日裡琉璃可不會胡亂生氣,今兒爲何如此莫名其妙。
百里雲鷲又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向阿淵,問:“阿淵,今兒在你風叔家裡,除了你桑桑娘生娃娃之外,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桑桑娘生娃娃?”阿淵轉了轉眼珠子,“生娃娃是不是就是桑桑娘一直在屋裡哇哇地叫?”
“……”百里雲鷲默默點頭。
“阿淵今兒一天都只聽到桑桑娘在哇哇叫,然後看到月月娘和孃親在屋子裡進進出出的,就沒有聽到什麼了,也沒有看到什麼了。”阿淵努力回想,認真地回答百里雲鷲的問題,“還有就是風叔進去屋子裡就沒有再出來過了。”
桑桑娘叫得那麼難聽,風叔都沒有出來,風叔很喜歡聽桑桑娘這麼叫哦?
百里雲鷲沉默,然後拉着他重新繼續往前走。
阿淵又想了想,又道:“阿淵想起來了,阿淵還聽到風叔對桑桑娘說的話了。”
百里雲鷲眼裡有光一亮,“什麼話?”
“嗯……”阿淵皺着眉努力想啊想,“風叔說,我就陪在桑兒身邊。”
阿淵撓了撓腦袋,風叔說了可多可多了,他記不住怎麼辦呢?不過,想起來了是不是就有晚飯吃了呢?
“風叔好像還說,我們還要生第二個第三個?”阿淵又撓了撓腦袋,最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拍手道,“阿淵想起來了,阿淵還看到風叔親了桑桑娘,親了好久好久呢!”
是他偷偷伸腦袋到屋裡看到的,然後他就被青青姨給攆走了。
“好阿淵,爹爹知道了。”百里雲鷲忽然恍然大悟,俯身將阿淵抱了起來,大步往他們宅子的方向走,道,“阿淵今夜想吃什麼?”
“想吃爹爹做的糖醋排骨!”阿淵興奮不過一瞬間又蔫吧了,“可是孃親說了,今夜阿淵和爹爹都不能吃飯的。”
“不怕,待會兒你孃親就不會生氣了。”百里雲鷲篤定道。
“真的?”阿淵一臉期待,他真的好餓好餓了,真的好想吃爹爹做的香噴噴的糖醋排骨。
“包在爹爹身上。”百里雲鷲笑了笑。
“爹爹最好了!”阿淵高興地拍起了小手,“爹爹最好最好了!”
當阿淵坐在飯桌上吃着香噴噴的糖醋排骨時,白琉璃面上又掛上溫柔的淺笑,一邊幫他擦嘴一邊讓他慢些吃,阿淵知道,爹爹一定是把孃親哄得開開心心的了,所以他和爹爹現在才能坐在桌子旁吃晚飯。
阿淵很乖,雖然拿筷子還不是拿得很穩,但是他夾起第一塊排骨的時候不是自己吃,而是放到了百里雲鷲碗裡,然後夾起第二塊放到白琉璃碗裡,他的手短短的,筷子伸不到百里雲鷲和白琉璃面前,但是他們知道他想做什麼,沒有拂他小小的意,便都將碗遞到他面前,待他把排骨放進碗裡後才收回手。
並非今日的晚飯纔是如此,自打阿淵能自己拿筷子夾東西吃的那一次開始,每次吃飯時他都會先給他的爹爹和孃親夾上一塊肉,而後纔開始吃他自己的。
今夜,百里雲鷲也如往日一般,並不急着動筷,而是看着白琉璃給阿淵擦嘴扶碗,再一邊給坐在專屬小木凳上的小鳥兒餵食,看着她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模樣,偶爾伸出手幫她一把。
每次都是待兩個小傢伙都吃飽了,百里雲鷲才與白琉璃一起動筷,飯菜雖然會涼掉,但是他每一頓都吃得滿足。
百里雲鷲從阿淵的話裡知道了白琉璃爲何生氣,因爲在她生小鳥兒的時候,身旁沒有人幫忙,是以他一直在忙裡忙外,幾乎沒有時間握着她的手在她身邊陪着她,她這是羨慕弓桑了。
百里雲鷲自然也知道,白琉璃生氣,不僅僅是因爲羨慕弓桑,還是氣她自己,因爲她不合時宜的早產,使得他要承受再多兩三年的毒素折磨。
在他的記憶裡,他的琉璃似乎不曾掉過淚,然在方纔回到宅子後,他竟看到獨自坐在裡屋裡的琉璃眼角有水光閃爍。
“怎麼不吃?”百里雲鷲看着白琉璃看得出了神,以致遲遲沒有動筷,此刻白琉璃給他碗裡夾了一塊魚肉,看着他還在盯着她看,不由笑了,“又不是沒有見過我,至於在吃飯時還看得這麼出神麼?”
“至於。”百里雲鷲的嘴一向誠實。
白琉璃白他一眼,嗔道:“吃飯,吃完了還要幫兩個小傢伙洗澡,夜深了太涼。”
“是,我的娘子大人。”百里雲鷲起筷。
飯罷後半個時辰,白琉璃將兩個小傢伙都扔給百里雲鷲洗,百里雲鷲替兩個小傢伙洗完後整個人也如在水裡走了一遭,白琉璃連忙將他推到浴桶裡,氤氳的水氣中,百里雲鷲一把環住了白琉璃的腰,作勢要與她來個鴛鴦浴,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急急敲門聲。
是暗夜。
“夫人夫人!小妹忽然暈過去了,您來幫她瞧瞧!”暗夜很緊張。
百里雲鷲黑了臉,白琉璃笑着打開了他的手。
白琉璃再回到屋裡時,百里雲鷲坐在牀上看書等着她,見着她進來,將書放下,問道:“暗月怎麼了?”
“又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