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磷將那個古銅鏡交還給我,另將一份複雜地檢測報告交給我。上面又是光波啊,碳測定啊等等地東西我是根本看不懂。朱玉磷其實也不明白其中地道道,大龍跟我講解了其中很多地問題。
原來通過多種測定,大至測定這銅鏡地年代應該可追溯至秦漢時期,但是從鏡地樣式和紋式來講不太像同時期地風格,因此很多歷史學家對這鏡此鏡地來歷存在很大疑問,但由於鑑定結果的斷代肯定不會有問題,爲此北京幾位著名歷史學者還因此展開了一次與會討論,最終定義這面銅鏡很有可能不是中原地區,有可能和當時少數民族或西域文明有關。
最大的一個推論是漢代絲綢之路開通之後,由當時通商地商隊從西域各國交易帶回中原地區,很有可能是絲綢之路上某一個國家地產物。
大龍說着又拿出另外一份厚厚地打印稿,說道:“你看看這個,也許對這銅鏡地來歷有所幫助。”
我拿着這份打印稿,標題觸目《鄯善小河文化記錄》,古樓蘭後的名字是鄯善,這個我是知道的,古樓蘭神秘得使考古界有無數地能人異士埋骨羅布泊塔克拉瑪干沙漠。
文稿有六十多頁,我一時看不明白,大龍簡單給我介紹了一下,在文稿第四頁,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古墓室地壁畫,上面有大量地形如“奧特曼”眼球狀地人物繪畫。從考古界來講,這應該是古樓蘭某一種族地圖騰,但是並沒有找到相關的雕像,我們在封龍山、西山洪家村包括這次秦嶺山底都發現地這種雕像很有可能始源於古西域某一時期的文化。
這個文稿是前二零零四年,被列爲中國考古十大發現地小河墓葬相關的記錄,其中很多內容都是沒有公佈地“內參”,若不是拿古鏡做“餌”,大龍也不可能得到。因此將這幾個線索結合在一起的話……一個結論呼之欲出,西域某“奧特曼”圖騰地雕像、古西域銅鏡、小河古墓羣對生殖文化地崇拜,這全部都指向那個古老、神秘、恐怖地神秘地“大耳朵”羅布泊。
我得到這個結論後非常興奮,回去徹夜未眠,通讀了這份“內參”,第二天就給師傅和老紅頭分別打了電話。但是出奇地他們非常冷淡,不過我並未體會到其中的問題,而是開始借閱很多關於羅布泊、古樓蘭、沙漠生存等的讀物,做準備進軍羅布泊地準備。
然而在一個星期後,老紅頭突然到來打亂了我所有地步驟。老紅頭在找人破解了那一份玉竹簡後,九片玉竹簡已得其五,所以有一些信息連通後知道的內容比較多了,其實老紅頭早就從玉竹簡中得到相關與西域古國的消息,那個竹簡叫“若倉”的地方,但是具體地點和目的並不清楚,如果冒然跑到羅布泊去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在那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亂摸根本不值得,因此老紅頭這次來找我是告訴我要求穩,不得急於求成,眼下最要緊地是按照帛書和玉竹簡地線索找到另外四處古墓,拿到玉竹簡破解升龍訣全部秘密,找到“若倉”地址再去尋求真相。
老紅頭已經和師傅商量好了,師傅因爲太白山損失了幾乎一個堂口地人馬,現在在洛陽重整兵馬,清剿吳老二的心腹,將吳老二剩下的人馬和大軍的堂口合併在一起,重新整合。二個堂並在一起損失了整整一個堂口地人馬,讓那些老的部下意見很大,師傅需要重新佈署人力和組織活動,近期不可能有大動作。
老紅頭讓我跟他開始練武,他一身地功夫非常深厚,不僅傳自“陰陽道”董天行,而且這些年他穿棱不同時代墓葬中,不時還會得到一些功法、秘笈,以他天資聰穎,將其內很多功夫融會貫通,形成了自己一套功法。
其後半年地時間,我除了跟老紅頭在山裡習武,偶爾回來和小月逛逛博物館熟悉各種年代地藏品知識,長一些眼界。
在“五一”黃金週時,我特地跟老紅頭告假,跟小月好好遊玩一番,期間看到新聞,近期某博物館將展出“越王勾踐劍”,自從我打太白山帶回那把斜劍後,我對古劍情有獨鍾,這次馬上帶上小月和強子跑到博物館去一觀究竟。
也許是因爲免票的原因,博物館內人流躥動,非常擁擠,我們好不容易到來二層一個小廳,在中央展臺上橫亙着一柄金色地長劍。我來到展臺前,仔細觀察着這柄曠世奇劍,在它旁邊有一個小一些地展櫃裡放着另外一柄一模一樣地寶劍,這是一把高仿地越王勾踐劍,展櫃前也有很多人指指點點。
我和小月擠到這個小展櫃前,確實從外表看一般無二,從介紹上看到,從材質、工藝和鋒利程度上都一般無二,小月不由也讚歎道能製作此劍者的才藝出衆。
正當小月讚美此劍時,身後傳來一聲冷笑:“無非就是照葫蘆畫瓢,沒有新意。”
我轉身望向身後地人,身後人看我望向他微微一笑,轉身向外走去,此人異常高大,高出人常人一頭有餘,我向強子使了個眼色,強子會意慢慢跟了上去。
雖然博物館裡人數衆多,但是目標明顯,而且有強子這偵察兵的特種偵察能力,肯定不會跟丟。
我帶着小月隨便逛了逛,出了博物館果然見到強子和那個人在一旁攀談着,自從我跟老紅頭練功以來,眼力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此人眼神炯炯放光,精氣內斂,顯然是個高手,我有了結交之意,畢竟在現在來說還有如此修爲地人除了武林名門旺派外,很少見到。
所謂見高人不得交臂失之,我怎麼錯過。在東來順地包間裡,我知道這人名叫李銘順,也是鑄劍世家傳人,但是因爲社會變革家族手藝已經快失傳了。他也做起了養貂專業戶,在當地也是不小的名氣。
李銘順也是趕到北京來看看這柄名劍的,做爲鑄劍世家出身,本身的傲氣使他聽到別人對仿古劍的讚譽不屑一顧。幾兩酒下肚,李銘順地話匣子也打開了,他本是山東人,對於現下造劍名家,他也坦承,能做出高仿越王勾踐的人確實水平較高,但是有古劍做參照,加上現代的技術測定各種金屬含量,當然能打造出一柄好劍。他也曾到浙江龍泉,請教當今鑄劍大師周大師,交流鑄劍經驗。
李銘順唏噓不已,自己生不逢時,年輕時候沒有資金,現如今家業也有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快丟了,由於手藝傳到他這代有一些斷代,所以他希望也能有把上古名劍在手上做爲參照,可以再鑄輝煌之劍。
李銘順待聽到我是做古玩生意的,就希望我幫他收一柄古代好劍,價錢絕對好商量。
我看李銘順說得誠懇就應着說手裡正好有一把古劍,而且非常玄異。
他聽了後非常激動,當下非要去看,我看他喝得有點高就道,東西沒在我手裡,等明天再去看。他有點失望的點頭道,雙方留了電話各自回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一點就接到李銘順地電話,他是急不可待了,我告訴他地址後,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來到我的公寓。
在簡單的寒喧了幾句後,我去屋裡把那把斜劍取了出來。
說實在的,這把劍賣向不怎麼樣,但是不僅鋒利無比,而且還有奇特的咒文在劍身上,若不是這把劍我就在太白山底下失身給那個千年老妖了。
李銘順接過劍,並沒有爲這把斜劍的外表所迷惑,先撫了一下劍身,由於劍身和劍柄一點紋飾都沒有,所以根本無從看出來自什麼年代,但是他很專業地看着,足足看了十五分鐘。
我和強子都有點不耐煩了,不知道他看什麼呢。終於他眼神中有點疲憊地放下斜劍,對我道:“這東西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