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一聲,想起身但是半邊身子發麻,起到一半就又坐在地上。
老紅頭一甩手,盜命杆脫手而出打在“達叔”頭上,打得他一顫,這一掌總算是沒打下來。
老紅頭急着衝我叫道:“飛刀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練那玩意,不扔等啥呢!”
我這纔想起來,我身上還帶着救命飛刀。
由於這次是水下行動,穿着潛水衣,我沒帶刀囊,但是我在兩個手腕的袖口都縫了小刀套,都別了一把飛刀,我管它叫救命飛刀,平常只用刀囊裡的,這兩把非到緊急時刻不用。這次下水我還特地將這兩把刀又縫在了潛水衣的袖口裡。
老紅頭一叫提醒了我,急忙抽出一把,向“達叔”扔去。只是慌忙中根本沒掌握好手法,加上半邊身子吃不上力,三寸長的飛刀打着轉就飛過去,正砸在“達叔”左臂,然後掉落在地上。
小月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身後的危險,一縮頭手上加勁,一把將帶血的潛水刀刺入正蠢蠢欲動的小倩。
在潛水刀刺入的剎那,符咒已經灰飛湮滅,一般黑色的灰燼開始向小倩的嬌軀蔓延,“達叔”似乎意識到什麼,瘋狂地狂吼,小月已經翻滾着躲到一邊。
“達叔”拼命地想撲向小倩,老紅頭嘶啞地叫道:“阻止他!”
我這次沒有急,看到小月已經安全,手持最後一柄飛刀,凝視了一段時間,在“達叔”將要撲向小倩地瞬間,我的飛刀出手了!
這次飛刀如一條直線直奔“達叔”而去,正中他的左眼!
“達叔”狂叫一聲,雙手亂舞揮手去拔掉臉頰上的飛刀,老紅頭叫道:“好刀!”
我暗叫一聲僥倖,其實我瞄準的是他的咽喉,沒想到打中左眼。
“達叔”將飛刀拔出扔掉,對到“達叔”來說已經沒有疼痛感,他奮力撲向地上的小倩,但是這一耽誤,小倩的身軀已經完全化爲灰燼的虛殼,“達叔”直接撲倒在一堆灰燼中,灰燼過後只剩下在地上絕望地嘶叫的“達叔”。
老紅頭這時已經走過來,撿起盜命杆。小月也已經回到我身邊。
老紅頭對小月道:“女娃趕緊扶着他從東南角跑。”說罷轉過頭望向地上的“達叔”接着道:“雖然破了她千年的道行,但是這個傀儡我們也對付不了。這裡交給我,你們先走。”
我看了一眼強子道:“不行!不能丟下強子,你也受了傷,要走一起走,”
老紅頭瞪眼道:“現在我們只剩下這女娃還算完好,要是不走都得死在這,能走一個是一個,女娃帶着他走!”
小月遲疑了一下,還是去扶我,我甩了他一下,叫道:“我可以自己走,你拉着強子。”
小月眼神也出奇地堅定,一把抽起邊上的強子,雖然她背不動他,但是就這麼拖着向槨牀下走去。
我吃力地站起來,深看了老紅頭一眼道:“你自己小心點,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老紅頭再次衝我神秘地一笑道:“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轉身面對着已經發狂地“達叔”。
我吃力地向下走去,小月拖着強子也很吃力,我們用了近五分鐘纔來到高達三丈的槨臺底下,斷斷續續的還能聽到臺上老紅頭和“達叔”的搏鬥聲音。
我經過下樓梯,身體也活動開了些,半邊無知覺的身體開始感到痠麻,可以緩慢地移動了。
小月已經混身香汗淋漓,大口在喘着氣。我讓她先將強子放下,休息一下,我緩口氣估計可以恢復,到時能幫她擡着強子走要好得多。
正在我們坐在地上的時候,突然頭上一陣風頭襲過,我們下意識地一縮頭,“啪嚓”一聲一個黑影掉在我們面前。
就聽頭頂老紅頭的聲音叫道:“不好!你們怎麼還沒走?”
這時我纔看清“達叔”正掉在我們身前,之前“達叔”還能看出點人形,但是現在儼然成爲一團臭肉,但是卻是富有攻擊性的臭肉。
我聽到老紅頭往下衝來的聲音,他受傷不輕,三丈高他也不可能一躍而下。
但是地下的臭肉已經蠕動的翻了起來,小月拿着潛水刀擋在強子面前。我一把將她拉回來,“你帶強子先走。”
小月這次堅決的說:“不!”
我恨得不得了,現在不是推讓的時候,推了她一把,她躲過“達叔”的攻擊,但是我腳下一滯,被腥氣撲鼻的臭肉帶倒,摔了個結實。
“達叔”自然不放過這次機會,猛然向我撲來,我只得傻傻得揮手擋着,千鈞一髮時小月猛撲到我身上,順勢向旁邊一滾。
我想把她推開,但是她死死的抱着我叫道:“死就死在一起!”
我感動地也抱緊她,心道死就死吧,有你相伴死了值了。
正當“達叔”再打算撲來的時候,在“達叔”身後一對綠色的光點出現。在光點出現後,一個血盆大口出現,一口將“達叔”吞入口中,幾下吞入腹中。
這是那條“龍”!它再次的救了我,這時候老紅頭也跑了下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終於鬆了口氣,坐倒在我們身旁。
蛇龍吞下“達叔”後彷彿很滿足,圍着我們盤了兩圈,我輕撫了它的臉頰後,它才搖晃着腦袋遊走了。
老紅頭道:“這東西叫‘涅龍’,這下吃了這長生煞,得到了不少道行,對它益處很大。”
我們坐在槨臺旁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老紅頭傷到了肋骨,不知道他是怎麼忍着疼痛堅持跟“達叔”鬥了這麼久的。
小月幫強子又換了一次“藥”,強子身上的屍毒總算差不多了,還是有點燒,但是已經能清醒了,小月扶着可以走動。
我的半邊身子基本上可以動了,到沒什麼大礙,老紅頭一直咬牙挺着,不過再強的高手也是人,肋骨傷了還是很痛苦的。
等強子可以走了以後,小月扶着他,我護着老紅頭,幾個傷兵敗將慢慢地向東南方向走去。
那裡有個山洞,看情況應該是當年修建楊璉真伽墓的時候,夥計們留的後門,很是隱秘,也虧了老紅頭能發現。
我們順着那個洞曲折地行走,偶爾也需要攀爬,走走停停地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前面竟然沒有路了。
老紅頭上前查看了一下道:“應該是地震造成的山體破裂,所以將原有的路封死了。不過既然這裡空氣沒問題,應該可以找到出路。”
老紅頭拿出火折了,點燃了順着風的方向開始尋找出路,我們來到了一道裂縫前。
我到前面確認了一下,這好像是一道人工的牆啊,難道我們又走到一處古墓的牆外?
我無奈地衝小月笑了笑道:“看來咱們這輩子吃定這碗飯了。希望別再有糉子就好。”
我現在提不起麒麟氣,老紅頭和強子都有傷,我只好拿了塊堅硬點的石頭,順着墓牆的裂縫慢慢地砸開一個可以容人出入的洞口。
這個“工程”並不輕鬆,我和小月兩個人輪流幹了近二個小時,才掏出一個洞口。
我們幾個人從這洞口擠進去,發現這裡保存到是很完好,我們所處是一處陪葬的偏殿,滿地盡是一些陶罐,木器之類的。
我讓小月扶着強子,我拿着潛水刀向着探路,燈光照處是一個狹長的墓道,來的墓道我突然感到好像有人說話,聲音低沉。
我轉身問道:“小月是你們在說話嗎?”
小月搖搖頭道:“沒人說話,你是不是幻聽了?”
我疑惑地剛想繼續走,又聽到一陣叫嚷聲,不由得寒毛直豎,這古墓中真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