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傻眼了,叫道:“玩死胖爺了,弟兄們抄傢伙跟那個糉子幹吧,不然得憋死在這。”
老紅頭這時轉過身,打量着這個洞穴,表面看上去確實是個死洞,但是陣陣冷風是從何處吹來的?他打着火摺子,根據火焰閃動地方向,尋找着風源。他在強子他們坐在一處石坡上站住腳步,讓強子他們讓開點,仔細撫摸着石臺,用手指在石臺上敲擊着,突然向下一按,石臺下方一塊石板動了一下。老紅頭將石板搬開,發現裡面是幾個凹槽,形狀怪異。
這時我發現這幾個凹槽很眼熟,走過去看了看,急忙將揹包裡在那個“巢”裡找到的幾個供桌上的供品。
拿出來剛好吻合,胖子叫了聲:“絕了。”急忙湊過來拿着就往裡面塞。
老紅頭叫大家都讓開點,胖子叫道沒事,這幾千年前就算有機關也早廢了,說完將幾個石器都放入石槽中,然後也很警惕地跑向一邊,靜靜等着變化。
哪知等了足足二分鐘,一點反應沒有,大軍叫道:“胖子,你是不是沒放對。”胖子罵道:“放屁,總共就這幾個眼,哪還能放錯。”走過去又看了看,確實沒放錯,大罵一聲一腳踢到上面,正傷到大腳趾上,哼哼着躲在一旁。
這時候我發現這幾個東西擺放地位置十分特別,叫大軍他們讓開,對這幾個類似於文字地符號我肯定看不懂,但是用火摺子地光照在上面,火苗地影子卻不出現在洞壁上,而是映射到對面地壁上影子。我要過火摺子,移動着火摺子地位置,但是火苗地影子始終打在同一個點上。
老紅頭會意,躍到洞邊,輕輕敲打着洞壁點頭道:“是空的。”強子和胖子過去幫忙,不一會就砸出個足以供人行走地大洞。
老紅頭鑽進去不到二分鐘,鑽回來道:“有通路,可以走。”衆人歡呼。
我們正準備開路地時候,師傅突然一聲慘叫,鐵青着臉倒在地上,手指着吳老二叫道:“你!你!……”聲音弱了下去。
這時吳老二愣了一下道:“什麼?你……”觀察了一下師傅後狂笑道:“朱三!你到底死在我前面了!”
我分開發呆的人羣衝到前面吼道:“老狗!你做了什麼!”
吳老二鐵着臉道:“我?我做了什麼?哈哈!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你!”我想衝過去,吳老二將“伯奈利”端起來叫道:“別過來,不然老子不客氣!”
我望着地上的師傅,咬牙道:“你爲何殺他?”
吳老二臉抽動了一下,沉默了半晌,終於指着師傅道:“不錯,我早就想除掉他……你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我出生入死得到了什麼?什麼好東西都是你先得,這次這個活你帶上老子,卻不讓老子帶人,擺明了想白使喚老子,老子不甘心。”說罷狂叫着,人已經有點歇斯底里。
正在吳老二爲勝利發狂地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聲音響處,師傅筆直地站了起來,平靜地看着吳老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吳老二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着師傅,師傅站直身子,一口氣頂在胸口,緊接着一口氣噴了出來,然後冷冷道:“你給我的水第一次差點要我的命,怎麼會上第二次的當?在食人花面前我就已經將毒解了,你真以爲我相信你我中的毒是食人花放地毒霧造成的?”
“不可能……”吳老二啞聲道。
“唉,可惜啊,吳老二你機關算盡,還是棋差一着,我當年在羅布泊曾經見過這種食人花,自然知道這種花會有迷人地毒霧,在走到花前已經先服下了避毒地丹藥,我也看到了你偷吃避毒丸的情形,但你卻沒提醒我吃避毒丸,我自然知道你要動手了。”師傅頓了一下,看着有點癡了地吳老二接着道:“當我裝作中毒倒地時,你假意來爲我施救,卻給我灌裝了精神類藥物地水,之後裝作被中毒倒地裝暈。一切做得真是天衣無縫。”
吳老二喉嚨咕弄了一下,沒說出話來,從大喜到大悲,他精神有點崩潰。
我旁邊地大軍已經偷偷地將槍掏出來,做好準備。
師傅冷冷道:“當年是我從土裡將你扒出來的,讓你做了一堂堂主,也算衣食無憂,你說不甘心是假吧?你那夥人這幾年做了幾十趟活都沒往上報,全被你私吞了,你動手是怕我遲早查出來吧?”
吳老二臉色劇變,有點結巴道:“你!你已經知道了,這麼說你這次帶着我,是打算……”
“不錯,就沒打算讓你再回去。”這時大軍手裡地“伯奈利”也已經頂上了膛,冷冷道。
師傅嘆了口氣,“本來我打算看看你要是對我還有念些舊情,沒有二心,只是貪個錢就留你條命,但是沒想到你卻先對我動手了。”
小月聽得發冷,一路上見過死人,也見過不少糉子、怪獸撕鬥,這人咬人都事,她很是害怕,畢竟殺人和殺糉子和怪物是兩回事。
現在的形勢已經是你死我活地死局,沒可能迴轉了。我將她擋在身後,其實我也心裡陣陣發冷,這人心卻實比糉子更可怕。
老紅頭又開始抽着煙,對於這“家事”他可懶得管。
這時候吳老二狂笑一聲叫道:“好!好!朱三,我吳老二到底是算計不過你!不過你也別想好過,要我死你們都得陪葬!”說罷撕開上衣,胸前腰間佈滿了十幾顆雷管。
師傅冷冷地看着他,一點沒有懼怕地神情。反而是吳老二嘶吼道:“三爺,只要你放過我這次,從此以後我洗手不幹,我的身家全都歸你……”看來最怕死地還是他,正在他談條件時,身後兩個紅點冒了上來,一聲嘶吼,那個千年妖屍終於從下面追了上來,但是由於縫隙過於窄小,與船形水母合體地她無法衝上來,嘶叫聲中長長地觸手卷住離她最近且背對她地吳老二,直接向洞穴外拉去。
吳老二慘叫一聲,人就被向下拖去,匆忙中他一隻手緊扒住巖縫的一邊,另一隻手拉動了雷管。這時候老紅頭反應最快,抖手一個黑色的東西向吳老二射去,我甩目觀看,正是那個在宮殿寶座上險些要了我命的毒釘,正釘在吳老二手上,吳老二絕望的叫了一聲,被拉了下去。我大叫一聲,“快跑!”推着小月向老紅頭髮現地洞中鑽去。
隨着身後一聲巨大地響聲,洞穴裡一陣地動山搖,但還好這地底下地巖洞十分堅固,沒有發生塌方。我將小月扶起,轉過頭看了看,大軍也拍着身上地土叫道:“有沒有人受傷?”
隨着各人出聲和胖子地叫罵聲,大家都沒什麼事,只有幾個人受了點擦傷。
唯獨強子暈迷不醒,我猛地想起來,強子身上還有一位難惹的“傢伙”。
我拍拍強子的臉,過了片刻,強子猛然驚醒,瞪着眼叫道:“吳老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幾聲狂笑,再次陷入暈迷中。
我偷眼看了一下他映在洞壁上的影子,只有一道了,輕吁了一口氣,給強子灌了口水,他慢慢醒來,一會就沒什麼事情了。
我們怕這裡結構不穩定,發生垮塌,簡單收拾了一下馬上出發。
出去地路途非常地艱難,在第三天我們就沒有了水和食物,還好靠着老紅頭的敏銳靈覺,能發現地下水滲出的點和一些蟲、鼠類地動物,勉強捱到第七天,我們終於回到了地面。
出來的地方離太白山主峰得有三十幾裡山路,要翻幾道山回太白山主峰實再是不可能的,我們就盡下了山,想辦法聯繫上了接待我們的太白山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很快驅車裝我們接到山上招待所住,我們都吃了些東西恢復了下體力。第二天一早猴子就開車來找我們了,猴子在我們進去第五天就將營地撤了。他打電話從河南調人手過來,但是人手還沒到,我們就先出來了,他一聽到消息趕緊過來接我們。(至於那幾具屍體,當然是盜墓的老辦法,做土夫子最擅長挖坑,猴子趁夜間沒人,挖個坑算是讓他們入土爲安了。)
具體情況沒有細說,招待所也不宜久待,來的時候幾十號人,回去就剩幾個人了,而且狼狽成這個樣,難免引爲懷疑,最後師傅用大沓的“通神”物封住了接待人員地口,我們開了車迅速離開太白山。
在西安休整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期間接應師傅地一堂夥計也到西安會合,我和小月這次可以說是死中得活,好好在西安泡了泡溫泉,飽了飽口服。期間師傅還組織了一次集體參觀始皇陵和乾陵地活動,只不過講解地不是歷史文化,而是這個墓地風水行勢和現場講解如果遇到此類古墓當如何入手“發財”。可說是盜墓組織最大的一次“學習演練”。
胖子在西安待了七天後自己走了,說是要“遊歷”祖國名山大川,不過我還是要了他電話號碼,我對他身後那個摸金前輩還是很尊崇地,日後說不定會有什麼需求。當然師傅也按照約定,給足了他的份額,實際這次行動,師傅只在人面巨壁那裡得到了老紅頭拿地木匣。
木匣中有什麼我不知道,但從胖子得到報酬後滿足地表情,應該價值不斐。
我將收藏地那個唐代首飾盒交給大軍,讓他去安撫一下遇難地夥計,算是盡我一點心力。
至於我收穫最大地是那個會發光地黃色晶石和帶有古咒文地斜劍,老紅頭最大地收穫當然是寫和升龍訣地玉竹簡,有這個竹簡可以說我們這趟就算沒白去。至於那個老紅頭能用麒麟氣感應到地元陰石我也交給老紅頭一併保存。
回到北京後,我通過朱玉磷把那個黃色地晶石拿到地質局去鑑定,同時他把我上次交給它地那個古銅鏡交給了我,他請很多北京圈內地鑑定專家和文史專家做過鑑定後,得出了一個驚人地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