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乾笑了聲道:“三爺好大的氣勢,只是不知道我要是今天解了這一局,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江湖規矩,見者有份,胖兄弟如若出手相助,我們七、三開。胖兄弟一人佔三成如何?”師傅一字一字回道。
吳老二和大軍都有點動容,顯然這分成師傅給的相當的高,我們加起來得有二十五個人,胖子就一個人,給他三成顯然不算低的價碼。
胖子聽了挑起大指:“好!痛快!我王胖子快這幾年沒在道上走,不想出了三爺這麼個大人物。好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不過我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了,不再摸金髮財了,何況胖爺我現在家財萬貫也不缺這幾個錢,不過既然你們有難處,都是同道中人我倒可以出手相助!”
說罷胖子站起身來,對着那個石海望了望,比劃着問有沒有羅盤?
一個夥計從取來一個羅盤給他,胖子拿起來擺在面前,在山腳下繞來繞去,走了幾個來回。
便走了回來,將羅盤交給夥計,自己往椅子上一坐,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
胖子看着也得五十多歲了,跟師傅差不多,我在他面前算是晚輩,我又給他遞了一杯咖啡,問道:“前輩?可是有眉目了?”
胖子接過咖啡,喝了一大口,咂咂嘴道:“嗯,這個嘛,八門金鎖陣……咖啡味道還不錯,嗯……挺好的,這個陣我看了,沒啥……呵呵,不過嘛……我沒看懂。”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我剛喝嘴的一口咖啡噴了一身,瞪大了眼看着胖子。
小月在一邊也氣樂了,“你這死胖子,不懂你這啥咋呼什麼啊?”
師傅和吳老二的臉色也不對了,大軍都樂了,問:“我說胖子,你到底是不是摸金校尉啊,這不懂便不懂裝什麼啊。”
胖子臉皮挺厚,面不改色心不跳,打個哈哈:“這不算什麼,胖爺當年闖蕩江湖,腥風血雨都是去趟雷的,這技術活嘛,很少幹。不過不要緊,等我一下,幾分鐘給你們搞定。”
說罷把自己揹包拿下來,從裡面掏出一個手機,小月嘟起嘴“切”了一聲道:“我當什麼招呢,打電話啊,這可沒信號。”
胖子乾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胖爺這是最新款的衛星電話。可是美軍專用裝備。”
看着胖子忙呼着半天,還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胡啊,我啊!你還給你那幾個小崽子補習呢?放放,我這有個急事啊……”
胖子云裡霧裡的講了十來分鐘,然後拿出一臺數碼相機,對着山上的石海一陣拍照,遠景、近景各個角度都拍了不下數十張。
我們就跟看戲一樣看着他,忙活完了,又從包裡掏出一臺筆記本電腦,將衛星電話往電腦上一放,連起網來一一將照片發了出去。
小月忍不住好奇,在胖子邊上瞅着,我和強子、大軍閒聊着,師傅和吳老二不知道從哪弄出一盤象棋,開始下上棋了,我都快暈了,這倒鬥竟然還帶着象棋?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胖子那邊一陣大笑,舉着手機大叫:“成了!”
搖頭晃腦的跑過來,得意的揚着頭笑道:“三爺,這個迷我可解開了。”
師傅會意的一笑,“王胖子,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只是你這麼多年不在潘家園混了,本事沒太長進啊。”
胖子愣了愣:“三爺認識我?”
師傅神秘的笑道:“不認識,不過我在湖南遇到過一個算命的瞎子,甚是投緣,他對你們幾個最後的摸金校尉推崇備至呢。”
胖子呆呆道:“孃的,那個老瞎子還沒死呢。你早就認出我了?”
師傅擺手道:“那到沒有,不過在你亮出摸金符的時候猜出個大概,不過現在騙子多,要沒什麼本事,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王胖子。”
胖子不在乎道:“胖爺的名號誰敢亂用,如假包換。”說着將手機遞給師傅,“喏,解完的迷就在這了。”
師傅接過手看了大約得十分鐘,終於長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胖子更加得意了,“嘿嘿,沒差吧?不過老胡說了,這個鬥並不簡單,能在這裡佈下八門金鎖陣的,絕不是一般的人,而且這個陣勢並不只是爲了防盜,更重要的是……鎮兇!”
“什麼?鎮兇?”我驚道。
“嗯,老胡判斷肯定沒錯。這個斗絕對不一般,我們是同宗不同門,所以我奉勸幾位淘沙的兄弟,最好不要下去吧。”胖子出奇的一本正經地說。
師傅看看吳老二,吳老二臉色有點難看,低聲說:“我確實沒進到裡面。”
師傅點點頭,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二點多了,師傅叫大軍讓夥計多吃點乾糧,補充體力,然後收拾行裝。
馬上要幹活,下一頓沒着落呢,雖然剛吃了午飯不久,但是夥計們每人都沒少吃東西。
師傅在一旁和大軍、吳老二商量些什麼,我則同強子、小月在一邊聽着胖子神侃他當年的神蹟。
待衆人準備妥當,師傅把我叫了過去,對我說:“這次看來有點棘手,下面情況不明,但是胖子的說法應該可信,有一定兇險。我帶人先下去,你在上面接應,若沒什麼問題你再帶人下去。”
用陣法鎮邪物自古自有知,師傅他們見多識廣,雖然大多數兇物隨着時間的推移都化爲一堆白骨,但也有些東西異常的難纏,這在封龍山和蜈蚣溝我都見識過了,也不能擡扛,雖然我也想下去,自負有麒麟氣在身自保是沒問題的,但是師傅這人向來說一不二,我只得聽從。
師傅安排好後,他和吳老二帶上十個夥計先下去,如果一切順利自會通知我們的。
我們一共來了二十五個人,我這邊除了強子、小月和大軍外還有九個夥計。
師傅問了下胖子下不下去,胖子雙眼噴出異樣的火熱,但是嘴動了動,最後終於說:“老子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了,不再做買賣了,我就不下去了,祝三爺升官(棺)發財。”說罷自己去湖邊溜達去了。
師傅點齊了人,帶好了應用之物,按着胖子的路線方法帶着人左繞右繞的就往山上爬去。
大軍看這裡有水源而且背風,叫幾個夥計去師傅的營地將帳篷什麼的全都收拾一下,把宿營地搬過來,至少要在這過一夜。
等待是漫長的,我和強子起頭下了兩盤棋,後來被小月攪得去湖裡抓魚,那湖水冰冷刺骨,弄得渾身冰冷,只得圍坐在火堆旁才又暖和過來。
二個小時過去了,胖子湊了過來,問道:“怎麼一點信都沒有?你們的人跟裡面有沒有聯繫?”
我和強子看了一眼,其實心裡都有點急,大軍給山上守着入口的夥計打了個手勢,這種手勢是一種手語,類似於海軍的旗語一樣,特別是晚上用火把非常好用,當然現在更多用熒光棒。
那邊那個夥計回了手勢後,大軍眉頭皺了起來。我問道:“什麼事?”
大軍說:“最後一次消息是半小時前發的,現在已經沒動靜了!”
“半小時沒有消息了!失去聯繫了!”我和強子都動容。
大軍說:“沉住氣,這個鬥裡有流沙、流石陷阱,在平地好辦可以挖盜洞直接打到墓室底部向上進入墓室,但是在這依山爲陵的墓葬,在岩石上打盜洞不動用炸藥根本不可能,而用炸藥很容易引起塌方,所以並不容易辦,三爺他們很可能在處理這個陷阱上耽誤了時間。”
這話安慰我還行,他自己先坐不住了,囑咐我們一下,自己先上山找那個夥計瞭解情況去了。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去搬營地的夥計們回來了,在湖邊搭起了帳篷。
我們也正幫他們整理一下,除了師傅帶來的兩頂帳篷,大軍也帶了兩頂,四頂帳篷還沒支起來,就見大軍匆匆地跑了回來。
大軍看到我急叫道:“壞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