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螢火蟲目的是吸血,以血爲食,我們邊跑邊被這螢火蟲咬到,一旦叮咬非常的疼,而且根本不鬆口,只有拍死它纔會鬆口。
這種螢火蟲,沒有蚊子或是草蜱子那種的能分泌出麻痹人身體的唾液,而是全靠一對非常堅韌的尖牙,咬破皮膚後開始不停的吸吮你的血液,由於沒有麻痹作用,會隨着它的吸吮感到一下下疼痛,而且一旦血液自我修復功能起作用,血會越出越少,它還會繼續用牙在你身上撕扯傷口,使血流出來,疼得要人命。
我們一邊往山上跑一邊拍打着身邊的螢火蟲,但是由於數量太過龐大,身上已經多處被咬了。胖子被咬急了,衝着天上的光點就是一梭子,但是螢火蟲太小,而且飛得不慢,根本打不到,要是有噴火器還好。
正當我們陷入絕境的時候,山上衝下來幾個人,手持火把,這些螢火蟲也怕火,這幾個人用火把將螢火蟲驅散,我們才脫險。
爲首的一人正是大軍,大軍拿着火把,看到是我也非常高興,扶了我一把:“沒事吧?走,三爺在前頭。”
我們跟着大軍他們向山上爬去,那些螢火蟲很是畏懼火把,而且我看這種火把正是山上那種黑色的樹木的,大軍對我說這種樹木密度很高,不容易着,但是點着了燒得也慢,很是耐用。
向上翻過這座山,在山背面的半坡一處較平緩的地帶,有一處篝火,師傅他們就在這扎的臨時營地。
師傅和吳老二坐在篝火左邊,其他夥計圍坐在右邊,我們幾個到了以後都坐在師傅這一邊,大軍叫人給我們每人盛了一碗熱湯。
胖子喝完湯仰面朝天地往地上一躺,叫道:“三爺,爲了你這幾個小徒弟,胖爺我重出江湖。這份額我胖爺得長一份。”
師傅沒說話,吳老二冷笑一聲:“王胖子,我告訴你,我們這趟已經損失十來個兄弟了,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去拿,三爺是講信義的人,答應你的份額不會少你一份,想多拿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胖子沒答理他,轉過身睡了,我們對吳老二的感覺也和剛開始不一樣了,我偷偷看了看強子身後的“影子”,“張五兒”沒什麼動靜,看來和他說的一樣,只是看着我們這羣人死的,當然主要是看吳老二的下場。
師傅問了下我們的經過,我把“張五兒”的事瞞了外,都跟他講了,大軍聽到大海死在河裡,也很痛心,那是跟他很長時間的“老人”了,不然也不會把他留在我身邊。師傅他們的事我沒問,反正從“張五兒”那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問師傅下一步怎麼辦,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本來以爲應該是溫韜真正的墓葬或藏寶地,哪想到跑到了這個地底世界。
師傅說這次肯定是個大活,沒想到這巍巍秦嶺下面竟然還有如此洞天,現在就是休息,等消息。
等消息?我不太明白,但是一路上卻實有點累了,大軍拿消炎藥膏給我們把被螢火蟲咬的傷口擦一下,避免感染,我還要幫小月擦下後背的傷口,嘻鬧了一下,我們都倒地下睡了。
這一覺睡得天暈地暗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夥計們已經在吃東西了,看到至少過去了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吃得是早飯還是晚飯,我將小月叫起來一起吃了點東西。
大家聚在一起閒聊天,夥計們偶爾去砍幾下那種黑色的樹木添在火裡,這種樹木還真挺耐燒,能燒好幾個小時。正在跟胖子扯閒片的時候,一旁打坐的師傅突然睜開眼看向山下。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片漆黑,其實我一直想看看這個山下什麼樣子,但是山下一片漆黑,也沒打照明彈,最壞的結果就還是一片沙漠。
在盯着黑暗很久後,我看到一道黑影迅速朝我們跑來,有人?看來是師傅派出去的探子,不過在這種環境下能去探路的,肯定身手不一般,我不記得大軍手下有這種高手。
不一會人來到我們眼前,我眼前一亮,只見此人身高不足一米七,乾巴巴個瘦老頭,但混身精氣神很足,腰裡彆着一個很長的銅製菸袋。
“紅老頭!”我一陣激動,老紅頭看到我也笑了笑,衝我師傅道:“三爺,前面……”
師傅忙說道:“坐下慢慢說。”有人給端來一杯水,老紅頭喝了口水,點起了旱菸,然後道:“前面還很遠,有一個遠古的遺蹟,肯定不是溫韜建的,裡面有什麼東西不好說,但是兇險異常。”說着看了我一眼,又道:“我能感覺到裡面有個東西散發着非常強的陰氣,如果是糉子,肯定是噬煞中排名靠前的,不好對付。如果要動手最好帶幾個好手進去,其他人還是留在這比較好。”
師傅叫吳老二和大軍過去商量一下,老紅頭深看了我一眼道:“有進步,應該可以控制一半的氣力了吧?”
我點頭道:“按您教我的運氣方式,能控制一些了。”李衛國和我也是世交了,雖然在外人面前我也只能叫他紅老頭,但是我跟他是絕對的信任,這種信任甚至超過了師傅。
不一會師傅叫我過去,對我們做出安排,他和吳老二、大軍和老紅頭進去,我要不要去看我自己,但是特別強調,如果我要去,“我的女人”絕對不能跟着。說得我臉一紅,我點頭道:“我明白。”我當然也不想帶小月進去,“張五兒”和老紅頭都說裡面危險,我當然不想小月去犯險,但是我要求帶強子一起去,一個因爲他身手卻實不錯,另一方面我不帶他去那個“張五兒”肯定也不會善罷干休。
師傅點頭同意了,吳老二叫道:“王胖子,我們幾個去發財了,你跟不跟着,你要不去,到時候別說我們把你那份眯了去。”
胖子剛纔吃完東西又倒地睡了,聽見後胖子伸個懶腰,坐了起來:“還沒有你胖爺我不敢去的地方。”轉頭看見坐在旁邊抽菸地老紅頭“咦”了一聲,“沒想到還有個高人,老爺子,我要沒看錯,你拿的是‘盜命杆’吧。”
老紅頭“嘿嘿”一笑,“算你識貨,這是我當年在一個明永樂的一個鬥裡帶出來的。”
胖子一笑道:“我也是當年在潘家園練攤子的時候有個富商跟我定過這個東西,說見到給他留意着,這東西可是古時候武林高手的兵器,哪那麼容易找,不想今天真能看見,這根盜命杆看上去和普能菸袋一樣大小,但是至少要五十來斤,能這麼隨便地拿着抽菸,老爺子好身手啊。”
我們都是一愣,原來這菸袋還有這麼深的淵源,五十來斤,竟然是個兵器。連師傅都有點驚訝。
老紅頭這次沒回話,只是抽了最後一口煙,摔摔菸灰,站起來道:“該走了。”
我們幾個都重新收拾好揹包,除了照明、武器和少量食品外,其他東西全都留在這臨時營地,由夥計們看着。
小月的工作很是不好作,怎麼跟她說有危險都非要跟來,到最後還是師傅把臉一沉,說絕不能帶她來,她才氣鼓鼓地坐下,但是一再囑咐我一切小心。
我點頭答應,之後當然夥計們的面輕吻了下她的面頰,她呆在當地,沒想到我會當着這麼多人有這親熱地舉動,我大笑着轉身跟着老紅頭向前方無盡地黑暗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