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四、丐幫一夜遭血洗
時間在等待的煎熬中度過,轉眼已經過去兩天了,離飄香雪定下的日期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可是依然沒有任何水竹的消息。
飄香雪心中十分的糾結,難道自己真的要毀了那上官儀拼死相護的陰陽雙魚嗎?“還有一天,希望會有奇蹟發生”, 飄香雪在心中默默地祈念着。
而在皇宮之中,還有着與飄香雪同樣焦急的人。
“籍孺,只剩下一天了,難道你還是查不出一點消息嗎?”劉邦目光焦灼地問道。
籍孺早已經是冷汗涔涔了,聞言連忙先行請罪道:“都是奴才沒用,還望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朕現在不想再聽到這樣的廢話。”劉邦一臉嗔怒地喝斥道。
“奴才知……”籍孺習慣性地還想請罪,但是話到嘴邊,想起皇上的訓斥,便硬生生地將底下的話,吞了回去。
“不管怎樣,我命你在今天之內,務必把人給我找出來,否則你也不必再來見朕,自行了斷吧。”劉邦冷酷地說着絕情的話。
籍孺心膽俱寒,卻不敢再多說一句,慌亂地拋下一句:“奴才這就去辦。”便像逃跑似的出了麒麟殿。
“看來,我不能只依靠他一個了。”劉邦望着籍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
在皇宮的另一個地方,皇后的寢宮,呂后也正在問着季寞桐同樣的問題。
“國師,現在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你還是沒有查到內奸是誰嗎?”呂后語氣有些涼薄地問道。
季寞桐的神情裡沒有一絲的慌亂,十分平靜地道:“娘娘急什麼,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到時候,微臣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國師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呂后狐疑地問道,對季寞桐的信心滿滿有些不確信。
“胸有成竹談不上,不過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微臣一定會拼盡全力,盡力而爲就是了。”季寞桐言辭懇切地表白着自己的忠心。
“那好,我就靜等國師的佳音了。”呂后語含深意地道。
季寞桐微微一笑,再次保證道:“微臣必定不辱使命。”
“好,你退下吧。”呂后不露聲色地道,待季寞桐走出寢宮之後,呂后便對侍奉在身邊的玥兒吩咐道:“玥兒,我要你幫我去查這件事。”
“娘娘,國師他……”玥兒困惑地望着呂后,不明白呂后爲什麼忽然會對自己下這樣的命令。
“兩個人找,總比一個人找要來得快,也更公允些。”呂后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望着玥兒語含深意地道。
玥兒嬌俏伶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俯身嬌聲道:“玥兒遵命。”旋即纖腰一擰,便已經消失不見了,原來這個小小的宮女,竟然身負着絕世的武功。
她一直是呂后留在身邊的一件秘密武器,如果不是因爲今日事情緊急,呂后是絕對不會用她的。
“國師,希望你沒有背叛我,不會讓我失望。”呂后在玥兒離開後,自語道。
飄香雪在等待中沒有等到他想要見的人,卻意外地等來了夜凝紫。
“飄香雪,我終於找到你了。”夜凝紫嬌豔的雙頰上,染着紅暈,不知是因爲累的,還是因爲興奮所致。
“你怎麼會來這兒?”飄香雪不解地問道,此時此地,夜凝紫竟然會出現,不能不讓他產生懷疑。
“還不是爲了找你嗎?”夜凝紫不滿地嘟起嘴,薄嗔道。
“找我?”飄香雪更加驚疑,蹙眉道。
夜凝紫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當然了,你知不知道,爲了找你,我累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掉了。”
飄香雪的星目中閃過一絲猶豫,想要詢問,卻沒有開口,只是淡漠地望着夜凝紫。
夜凝紫對他的淡漠顯然很是不滿,嗔責道:“怎麼,你在懷疑我?”
“你找我有什麼事?”飄香雪答非所問地道。
夜凝紫似乎這才驚覺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猛一拍自己的頭,驚呼道:“哎呀,我差點把正事忘了。”
飄香雪見她忽然間變了臉色,忍不住追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夜凝紫嚥了咽口水,面露難色,一雙大眼睛定定地望着飄香雪,臉上呈現出糾結的神情。
“到底是什麼事?”飄香雪莫名地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追問道。
夜凝紫終於艱難地開口道:“丐幫……丐幫被……”
飄香雪在聽到“丐幫”兩個字時,只覺得心中一寒,一把抓住夜凝紫的手臂,搖撼道:“丐幫怎麼了?”
夜凝紫被他搖晃得呼吸一窒,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來。
飄香雪意識到自己出手過重,慌忙鬆開了她,夜凝紫這才得以喘息一下,當她看到飄香雪焦灼的目光時,終於用力地逼出了幾個字:“被血洗了。”
飄香雪只覺得頭腦中“嗡嗡”作響,良久才顫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夜凝紫膽怯地望着飄香雪,囁嚅道,“一夜之間,整個丐幫被夷爲平地。”
飄香雪的面色在瞬間失去血色,雙拳緊握,青筋畢露,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他萬萬沒有想到,丐幫竟然成了那些人血洗的對象,飄香雪只覺得渾身冰冷,冰冷得他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立刻想也不想,起身便要趕去查個究竟,然而另一個念頭卻阻住了他的腳步,一天,還有一天,水竹可能就會有消息了,只是遲疑這一天,真兇可能便會逍遙法外,而且最主要的是,丐幫裡有他的朋友,他無法不爲他們的生死掛懷。
或許,離無言他們並沒有死,他現在趕去,能救下他們也說不定。飄香雪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兩難之境。
“你怎麼了?”夜凝紫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臂,以爲他是在爲朋友擔心,忙勸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在丐幫的遺址並沒有發現屍體,說不定,你的朋友們都沒事的。”
飄香雪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驚喜地問道:“你是說,你去過丐幫,並且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
夜凝紫被他握得手臂火辣辣地疼,但是見他如此激動,卻不敢遲疑,連忙回答道:“是的,我本來是去找你的,但是 當我到了丐幫之後,卻發現整個丐幫都被夷爲平地,不過卻沒有留下一具屍首。”
“又是如此殘忍乾淨的手段?”飄香雪若有所思地道,腦中浮現出曾經親自經歷過的畫面。
夜凝紫見他面色稍緩,忙趁機勸慰道:“所以離無言他們可能根本沒事,我們這就回去仔細查看,說不定會找到他們也說不定。”
飄香雪心中猶豫着,或許再等一天也不算遲,終於飄香雪下了決定,對夜凝紫請求道:“夜姑娘,能不能請你先幫我回去查看,我晚一天便會趕回去。”
“爲什麼要晚一天,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夜凝紫不解地問,她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那麼激動焦灼的飄香雪,現在卻忽然遲疑起來。
“水竹應該被掠入皇宮,我和皇帝約定交人的時間是明天,所以我才決定先留下來,等我找到水竹,我便會立即趕回去與你會合。”飄香雪坦然地說出了實情,沒有半分隱瞞。
夜凝紫因他的坦誠而感動,但同時也因他的坦誠而感到酸澀,“飄香雪,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永遠都只是那個叫水竹的女人。”夜凝紫內心在酸溜溜地吶喊着。
飄香雪見夜凝紫忽然之間不再出聲,以爲她是對自己將那麼重要而又危險的事交予她而不願,當下有些愧疚地道:“算了,還是等我自己去查吧,謝謝你來給我報信。剛纔的話,就算我從來都沒有說過。”
夜凝紫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知道他是誤會自己了,心中更加酸澀,但她本是性情豪爽之人,很快便壓抑住了內心的情緒,故意嗔怪道:“我只是在想,應該怎樣去查罷了,你以爲我天下第一女神捕是貪生怕死之輩嗎?再說了,查案追兇,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
飄香雪俊面微紅,有些尷尬地道:“是我誤會姑娘了,請不要見怪。”
夜凝紫故作瀟灑地拍了拍飄香雪的肩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哎呀,不必說這些,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嗎?”她嘴上說得無比輕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深處有着繾綣難去的酸楚。
飄香雪卻看不到她的內心,只看到她的豪爽,忽然覺得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襟懷坦蕩,慚愧之心更重,當下也灑脫地道:“是我多慮了。”
“哈哈,”夜凝紫故意發出爽朗的笑聲,挑眉道,“你承認錯誤的模樣,還蠻可愛的嘛。”
飄香雪的俊面再次微紅,夜凝紫的豪爽直率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夜凝紫卻覺得他這樣很有趣,心中忽然升起一種頑劣的惡趣味,正想在逗弄幾句這個傳聞中的冰山男,卻聽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飄香雪與夜凝紫同時一驚,縱身向聲音的來源處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