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去哪裡啊?”一個不是很大的男孩看着自己身前的姐姐問着,因爲在不久前姐姐告訴他,她要離開他。
女孩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而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每一次他都會微微地眯上雙眼,仍由自己的姐姐摸着。
“弟弟,姐姐要去引開那些壞人,你呆在這裡不要亂跑,好不好?”她的聲音很溫柔,眼裡看着這個唯一的弟弟,盡是不捨。
可弟弟有些害怕,居然“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抱着姐姐的腳不然她離開。
“不要,我不要離開姐姐,我……我……我不要!”弟弟的年紀畢竟太小,一時間失去了這麼多的親人,他不在想離開眼前這個唯一的親人了。
“乖,弟弟不要哭哦,弟弟可是說過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的,哭了可就不像了。”她用那還顯得乾淨的袖子擦去了弟弟臉上的淚水,勸他不要傷心,可她自己此時有何嘗不是淚眼婆娑了。
“不,我不做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我不……不要,不要離開姐姐!”他的哭聲越來越大,已經快要讓那慢慢逼近的敵人聽見了。
姐姐看着已經快要發現了這裡的衆人,將心一橫,動手點了他的睡穴,讓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弟弟,對不起,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血脈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原諒姐姐!”她說好了不哭,淚水卻是慢慢劃過。
將自己的弟弟放在了地上,她又將一包裹放在了他的懷裡。
最後,最後慢慢地撫摸着他的臉,恐怕這一次將會是最後一次了吧!
她,淒涼的一笑,撇下了弟弟,破開密道逃了出去。
片刻後,外面響起了聲音。
“弟弟,快逃,快逃啊!”
“在那裡,追,快追。”本來將要靠近密道的衆人,轉而向聲音響起的地方追了過去。
……
誰也不知道那個姐姐的結果是什麼樣,也沒有誰再找到那個弟弟。姐姐留下的包裹是什麼,自然也沒有人清楚。
或許,等到弟弟醒來過後,他才發現,只剩下了自己一個,才發現自己的懷中會有一個包裹。
夢,劍歸雲重複了幾年的夢。
每一次,劍歸雲都被這個噩夢糾纏醒,每一次醒過後,有的只是想要痛苦的衝動,但他不會哭,因爲姐姐告訴過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是不會哭的。
所以,他不會哭。
劍歸雲雙手緊緊攥着古樓月的領口,眼睛通紅,他身上的傷已經裂了開,鮮血不斷地往外涌出,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告訴我……她……她在哪裡?”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居然慢慢嗚咽了起來。
“你的傷口裂開了……”
“說,她現在在哪裡?”劍歸雲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厲聲問道。
古樓月知道劍歸雲會失去冷靜,可不會知道他會有這麼大的舉動,微微有些無奈。話題是自己提出來的,那麼也就只有自己能夠解決了。
失去理智的劍歸雲根本沒有注意到古樓月的手指突然點上了他的穴道。
這一點,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唯有那喘着的粗氣,和瞪得越加大的眼睛,表示着自己的憤怒。
古樓月整了整自己衣領,將劍歸雲扶回了牀上。然後找到了一直放在旁邊以防萬一的醫療器材,爲他簡簡單單地止了血。
忙完這一切之後的古樓月看着劍歸雲,輕聲地說道:
“我知道你很激動,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激動,也請你原諒我在你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提了出來。”
古樓月自責的語氣並沒有得到劍歸雲的理解,他眼裡跳動的憤怒已經徹底快將他的思想左右。
“如果你一直保持這種憤怒,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古樓月見自己的話並沒有奏效,便直接出口威脅了他。
古樓月相信自己口中天雲劍閣的大小姐,一定和他的關係不淺,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制住他的方法。
果然,劍歸雲眼裡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去,沒過多久,他的眼裡又恢復了冰雪一樣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古樓月,比任何時候的眼神都冷。
古樓月高興,高興劍歸雲終於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卻又不得不有些擔心,擔心這比任何時候都冷的眼神。
穴道,古樓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解開了它。
劍歸雲沒有動,就跟點着穴道一般,不過那眼神卻是撇到了一邊,閉上了眼。
“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劍歸雲閉上雙眼不是不想看見古樓月,而是他害怕自己的眼淚會忍不住流出來。
“她很好,衣食無憂,只是每個夜晚都會看着天空想很久的事情;每一次釀酒的時候,心情總會時好時壞。”古樓月嘴中的她,古樓月清楚是誰。
劍歸雲的話哽咽了,閉上的雙眼總是慢慢地滑落出一滴淚。
“她,在哪裡?”劍歸雲的眼睛依舊是閉着的,沒敢睜開看着古樓月。
“月依樓~”古樓月將她所在的地方告訴了劍歸雲。
“你,怎麼,知道她便是天雲劍閣的大……大小姐?”這是劍歸雲唯一的疑問,他深怕自己最後見到的不是夢中離開的姐姐。
古樓月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問,將自己腰間的酒壺取了出來。
酒壺是嶽政芸給他的酒壺,可此時酒壺中的酒卻不是她釀造的酒。
“你不是說過‘金風玉露’會釀造的人不多嘛,而且你都認識,我想這世界除了她恐怕還真的沒有人會釀造了。”古樓月私下問過了鬆奇道長,得知了其爲天雲劍閣秘製的好酒,所以古樓月不得不懷疑起了夢還新真正的身世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劍歸雲的眼睛看着古樓月,冰雪的眼神,紅着的眼睛。
古樓月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世,也猜到了還新的身世。
“那你打算怎麼做?”劍歸雲看着古樓月。
天雲劍閣的覆滅,江湖中人知道實情的幾乎沒有,可衆人卻是都明白能舉手便覆滅一個大門派的勢力將會是一個整樣的實力。
劍歸雲問古樓月打算怎麼辦,無非是想知道古樓月會否會害怕那樣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存在。
“怎麼辦?”古樓月低頭笑了笑。
“還能怎麼辦,你和她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見上一面了,所以你必須得把傷養好,不然你們再見面,她會很傷心的……”
古樓月微微一停頓又接着說道:
“我不想看見她傷心。”
聽見這話,劍歸雲看着古樓月,眼裡有些疑惑,古樓月和她會是什麼關係了,難不成還得對古樓月換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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