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穿梭而過會帶起陣陣的風聲,這種聲音對於“南陽四虎”來說卻是那般的刺耳。每一次的穿梭,更像是一陣攝魂的呼嘯。
“大哥,這劍陣怎會這般的厲害!”
說話的是南陽四虎的老四,看着不斷呼嘯而至的寶劍,眼裡充滿了駭然。他曾經徒手震碎過不少鋒利的寶劍,可如今面對着天池四劍癡的寶劍,他連出手抵抗的勇氣都已沒有了!
“小心了,這劍陣可邪乎了,老子都不知什麼時候被刺傷了幾劍!”
大虎氣喘吁吁地說道,他的背上已經冒出了鮮血,不過所幸的是,那傷口並沒有多深,也並沒有剝奪他多少的戰鬥力!
劍,不斷在空中穿梭,南陽四虎已經徹底被他們四人圍死在了劍陣之中。一身的近戰實力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用武之地。
“四虎,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還是放棄吧!”
易無傷無心在進行下去,對方已經慢慢失去了可以戰鬥的實力,在進行下去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必要性!
“易前輩,我……我……服輸了!”
四虎已經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無力的呆坐在劍陣之中。身上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不斷地喘着粗氣,他們此時知道了這劍陣真正的可怕之處!
“這劍陣的威力,真的不容小噓啊!”
思源恆回憶着剛纔的一幕幕,天池四劍癡的劍陣,其威力是足以震懾在場所有的人,思源恆也不能例外。
“恐怕劍陣的威力還沒有發揮到極致,南陽四虎還不足以天池四劍癡用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古樓月也是注意了場中的情況,看着易無傷四人絲毫沒見壓力的表情,他知道他們的實力並沒有得到真正的釋放。
“這麼說,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連宇峰感到一絲害怕,這樣的對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他自己產生了膽怯。
“有多強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想會一會他們的劍陣!”
劍歸雲雙手懷抱自己的寶劍,那柄劍似乎在微微顫抖,那是一種對戰鬥的渴望,渴望戰鬥不是劍,而是人。
“會有機會的,今天我們暫且不動手,明天吧,明天了結這裡的一切!”
古樓月來到這裡已經有幾日了,他已經對這裡產生了厭煩。厭煩的是這裡的酒,喝不出他喜歡的感覺;厭倦的是這裡緊張的壞境,他不喜歡壓抑的壞境。
“你看出什麼了?”
思源恆得知古樓月明天便要闖陣,不由得想到了什麼,難不成他看出了這個劍陣的薄弱之處?
“不敢確定,再看一會,看能不能更加了解一下!”
“天下沒有任何一個陣法沒有弱點!”這句話是他老爹送給他的,他自然是相信的,所以古樓月不斷地尋找着天池四劍癡劍陣的弱點。
“你覺得接下來上場的人實力如何?”
南陽四虎已經落敗,衆人也是粗略地知道了天池劍陣的威力究竟如何,所以接下來上場的人都會有着一定的考慮的,思源恆想知道接下來的實力會是如何!
“不知道,不過最好是越來越強,這樣他們的弱點纔會暴露的更加的完全,我們的勝算也纔會多上幾成!”
古樓月目光掃過其他門派的衆人,看見很多門派的人並沒有現在動手,而是在等,等天池四劍癡疲憊之後動手,但這種想法,古樓月知道是多麼的不現實!
四個人的劍陣,依靠四人的內力維持,加上四人的心意相通,這樣的劍陣本來對內力的消耗並沒有多高。
再說天池四劍癡的實力到了現在的地步,那些劍陣消耗的內力不用多久便會被新生的內力填補上,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們因爲內力消耗而劍陣的威力減小。
“有人又去挑戰了!”
連宇峰提醒道,果然又有四個人前去挑戰!
“是他!”
古樓月看着不遠處那位書生般的人物,一支普通的毛筆不斷在他的手中盤旋,不可否認那是一雙靈活的手,也是一雙奪命的手!
“巧奪書生,白霧湘!”
他的手,握的是筆,他的筆也是殺人的筆。那一雙巧手,不但能書會畫,也可以血濺三尺。
他的實力,古樓月並沒有清楚的瞭解過,但他身上淡淡透露出的氣息,古樓月可以大概猜到他絕非是什麼等閒之輩!!
“其他是什麼人?”
這個人古樓月見過,但他身邊的其他人古樓月並不清楚,所以他只能問問思源恆,他應該會很清楚!
“恩!”
在白霧湘的左邊,是一個手拉二胡的中年人,他的臉色很嚴肅,那應該是一個很少會笑的人。
而在這個二胡男子左邊的人卻是一個醉醺醺的人,他的臉因爲喝酒的緣故有些發紅,腳步不斷的胡亂踩着,似乎喝醉了!
而白霧湘的右邊的男子,頭仰視着天空,手裡的算盤被他們敲得“噼裡啪啦”作響,他似乎是在算賬,在這個不該算賬的地方算賬!
“不簡單啊,拿二胡的人因爲一曲‘觀海潮’而被世人稱爲‘潮水難平’陽倫訓;而那看似喝醉了的人,卻是‘似醉非醉’魏桓遜;至於算盤敲個不停的卻是‘鐵算銀盤’紀貫風;這四個人本來便是交好之人,所以對各自的武功都瞭解,如今四個人一起上,恐怕天池四劍癡這一次壓力不小!”
“哦,這樣正合我意!”
古樓月顯得有些高興,正擔心挑戰的人實力不夠強,難以威脅到天池四劍癡,沒想到這一次這四個人的實力都是可觀的。
易無傷看着已經站在了陣中的四個人,眉頭微微一皺。對方四個人的戰法是合理的,也是對劍陣有威脅的,那樣的戰法完全可以掌控這個陣法的全局變化,如此一來,這樣劍陣的變化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爾等四人爲何人?”
白霧湘四人聽後拱手回到道:
“巧奪書生——白霧湘!”
“呃……似醉……非醉……魏……桓遜!”
“潮水難平——陽倫訓!”
“哦,其實我就是個算賬的,我只喜歡和錢打交道,那個,聽說翻雲掌譜很值錢,所以我就來了,他們都叫我‘鐵算銀盤’紀貫風!”
四個人的說話都是有着各自的特點,白霧湘和陽倫訓說話很簡單直接,而魏桓遜似乎真的是喝醉了一般,迷迷糊糊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至於紀貫風,他的眼裡似乎只有錢一般,滿嘴都充滿了銅臭的氣息!
“既然如此,我等四人可要動手了,請!”
這一次,易無傷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和其他三位自己的兄弟慢慢圍着劍陣內的四人不斷旋轉,對手並不是剛纔南陽四虎那樣好對付!
“他們的眼光還真不錯,可以看到最佳的站立位置!”
思源恆不得不讚賞這幾個後輩,這位置思源恆也是在南陽四虎失敗後纔想出來的,沒想到他們也可以想到。
“這個世界還是聰明的人居多啊!”
古樓月升了一個懶腰,然後看着劍歸雲說道:
“所以我們千萬不要去小看任何一個人,也千萬不要把自己看的有多聰明,是不?”
劍歸雲不知道爲什麼古樓月會對着自己說這些,有些不解,微微側對着他,將自己的目光移向劍陣,不去看古樓月。
“劍兄,你的名字的劍法總讓我想起十幾年前的……”
“什麼……”
劍歸雲吃驚地看着古樓月,他不知道自己額頭上已經露出了汗的痕跡。
“哦,沒有什麼,比武開始了!”
劍歸雲看見古樓月的目光又離開了自己,看向了劍陣之中,心裡的疑惑也只能憋在心裡,不能問出來。而一旁聽見了他們談話的思源恆卻是略有所思。
劍陣之中,白霧湘的毛筆已經撲向了易無傷,他發動進攻的機會把握的很好,剛好抓住了劍陣的縫隙,這一次易無傷沒來得及發動劍陣!
筆,是普通的筆,可在他的手裡卻不再是普通的毛筆了,他的筆更是他貼身的兵器,這一次這支筆不佔墨,只沾血。
易無傷雖然有些始料不及,可畢竟早已經成名數十年,看着白霧湘攻過來的毛筆,他的劍微微一顫,輕輕的一挑,迎上了那隻毛筆。
白霧湘已出手,剩下的人也沒有閒着,趁着此時劍陣被白霧湘牽扯,他們對着其他人出手了。
二胡的聲音響起,那是屬於他的“觀海潮”,每一次音樂的奏響,都是他的攻擊,他的對手是易見雲。
他,腳步依舊是虛浮的,可每一次出手卻又是那般的有力,他喝醉了,又彷彿沒有喝醉,他的拳總能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歪歪捏捏的身體,卻是在和易明允交手的時候,每一次都可以有驚無險地避開對方的攻擊。
算盤,依舊是在“噼裡啪啦”地響着,不過不是被他敲響的,而是在與易去聯的交手之中不斷的響起。
八個人,四場戰鬥,劍陣未起,雙方都是以各自的實力不斷戰鬥着。一時間雙方的戰鬥誰都沒有落下下風,結果究竟會如何,如今卻是變得很難說了!
(呀!呀!呀!險些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