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胡月霖的旁邊,與思源恆是對立坐着。所以,胡月霖自然聞到了他身上發出的淡淡香味。香味並不刺鼻,還很好聞,可胡月霖卻是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一個大男生的身上弄的比我香,想幹嘛?
“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
粗狂的聲音,怎麼都不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看着對方一臉俊秀的面容,胡月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發出這麼彆扭的聲音的。
“胡月霖!”
簡簡單單的回答,是礙於對方的面子,可對方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又是接着說道:
“這樣啊,小弟名叫佘瀾,多多指教!”
“你能不能把你的聲音放的平緩一點,這樣真的不是怎麼適合你!”
思源恆並不想摻和他們說話的,可對方這般故意做出的粗狂聲音也的確是有些刺耳。纔出口提醒道,而佘瀾卻是一陣的尷尬。
思源恆看着對方半天沒有轉化過來,又開口教到。
“你了,儘量把自己的聲線放低一點,不要刻意地去把你的聲音改變成現在的樣子,這樣很壞嗓子的!”
“真的?”
佘瀾的反應很大,不過這尖叫出來的聲音卻比剛纔的動聽多了,但這聲音卻是更多了幾成女生的清脆和悅耳。胡月霖看着他的眼神越加的厭惡了。
“恩,我是問這位大叔,真的很壞嗓子嗎?”
聲音又是改變了不少,不過比剛纔粗狂的聲音多了幾聲柔軟,比尖叫出來的聲音多了一些陽剛,但胡月霖卻知道這是他裝出來的。
“也許吧,我畢竟不是大夫!”
思源恆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對的,既然對方已經把話都改回來,說說實話,也並不是不可以的。
“哦!”
佘瀾有些心虛地望了望思源恆,可對方自顧自地喝着碗裡的茶,根本沒注意自己。可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難不成被他看穿了?
這個時候,一幫人走了過來。
他們的衣服是統一的,佩劍是統一的,但走在最前面的人卻是例外。
他的衣服,是上好的錦緞製作而成,他的臉也白,卻是蒼白!他的步法走的有些快,但也露出了下身虛浮的狀況。
思源恆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什麼一個好人。
“佘兄,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怎麼是我招待不週?”
他根本沒有看其他人一眼,便坐在桌子的空位置之上。眼裡看着的是佘瀾,那眼裡的貪婪之色暴露無疑,胡月霖也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貪婪。
“喂,你這人怎麼沒有禮貌啊,這位置有人了,誰讓你坐的?”
胡月霖搶在佘瀾的前面,厲聲得問道。本來就因爲佘瀾這個娘娘腔,胡月霖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看着對方那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那個娘娘腔,胡月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噁心的詞彙——龍陽!
坐下來的公子,聽見有人對他大聲的叫道。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怒火,轉過頭看着胡月霖的一瞬間,他眼裡的怒火瞬間被熄滅了。
好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所有見過的女人中,沒有一個人有她漂亮。這一刻身邊的佘瀾已經被他拋了開,他的眼裡只有胡月霖一個人了。
“喂,你看什麼看?”
胡月霖的怒火已經快要被對方的眼神,徹底激怒了出來。那柄握在哈手中的寶劍,也因爲她的憤怒,不斷的顫抖着。她已經擔心自己快要忍不住出手,殺了他。
“這位姑娘你好啊,我是天霜閣少主房域鴻,不知道姑娘芳名啊?”
“哼,姑奶奶才懶得告訴了!”
胡月霖的脾氣並不是有多壞,當然那只是她高興的時候。如果不高興,她還沒有拔劍的時候,趁早走人。
“姑娘何必如此了,相逢便是緣,看姑娘生的這般的花容月貌,心腸定是極好的,想必名字也是非常動聽的,不如說出來,我參考參考?”
他的話的確是很動聽,可他遇見的是胡月霖。胡月霖看着眼前這位名叫房域鴻的公子哥,一臉的鄙視。
見自己的話並沒有奏效,房域鴻眼裡閃過一絲利芒。可見到這桌子之上並不是一個人,而且周圍武林正道的人物也不少,他很好的把那一絲情緒隱藏了下來。
思源恆沒有說話,看着一副熱鬧的情況,繼續喝着自己的茶。可惜啊,酒在古樓月的手裡,自己找他拿的十罈好酒也已經見底,如今只能喝茶了。
“這位大哥,你看看能不能換個地方,要多少錢,我出!”
思源恆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種要求,看着對方那一臉熱情的表情,拒絕這種東西貌似很難啊!
“錢,我不缺,有酒嗎,好酒。”
“有,有!”
房域鴻一陣高興,江湖中願意這般合作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今天咋是遇見好人了啊!連忙把自己和弟子隨身帶着,還沒有動過的好酒一股腦地給思源恆,希望看着思源恆離開這裡,到時候這裡就只有自己和他們兩位了,豈不美哉!
胡月霖狐疑地看着思源恆,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離開這裡?不可能,他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他是想要做什麼了?
“月霖啊!”
“恩!”
“叔幫不了你了,這位置真是要換的了,這酒確實是不錯,雖然比不上你哥的酒!”
思源恆說着就站起身,他這一站佘瀾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可自己又不好開口挽留他。但他走了,自己身邊這個公子豈不是要噁心死人。
胡月霖依舊是在看着思源恆,看着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月霖啊,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就……”
思源恆故意說到這裡,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房域鴻。這示意,胡月霖更加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而旁邊的房域鴻卻是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這位大叔看我和這位姑娘郎才女貌,想要陳全我們兩?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思叔,我,我什麼,你說話小心一點,我哥哥就在旁邊的啊!”
胡月霖似乎覺得思源恆有些過了頭,不由得想要翻臉,實在是感覺他不像是一個無聊的人,不然胡月霖早已經拔劍相向了。
“不如,不如我們就隨了房家公子的意,我們相互換一個方向吧!”
震驚,所有聽見他們談話的人都震驚了。人羣中不乏認識思源恆的人,本來就對“書簫公子”最先答應對方的要求就感到不可思議,如今他的話,再一次讓認識他的人,感到不可思議。
他,真的是那個翩翩君子,真的是爲情所傷,二十年未曾一笑的“書簫公子”?
其實,思源恆的變化,古樓月是清楚的,從告訴了他舒雲生活的很好的時候,他便慢慢地改變了性格。
以前的性格無非是他放不下,而如今他依舊沒有放下,但他放棄了去奢求。他只想做一個快活的人,一個心裡裝着自己喜歡的,卻又不去奢求的人。
房域鴻的心情已經很不好,看着換完了位置的思源恆,他知道自己被他戲耍了,這種恥辱,他怎麼能放下了。
“你敢耍我!”
房域鴻沒有出手,但在旁邊的天霜閣手下已經出手襲向了思源恆。
“喂,應該不用我幫忙吧!”
古樓月回來了,在他旁邊站着的是劍歸雲,一個嗜劍如命的男人。他的目光很冷,冷冷地看着房域鴻,這種人該死,但不配死在他的劍下。
思源恆沒有說話,手裡的茶碗輕輕對着向自己而來的人一擲。茶碗,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擊中了他的胸膛。
茶碗,在他落地的時候回到了思源恆的手裡,茶碗裡的酒未灑一滴,好酒自然不能浪費。對着古樓月一敬,自己喝了下去。
佘瀾看着來的人,一個太冷,冷的自己不願意細看,另外一個人卻是很好看。
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好看真的很適合形容他。他的嘴角一直都是掛着笑容的,那笑容沒有自己身旁這個房域鴻的陰險,他的笑很迷人,很陽光!
古樓月自然知道佘瀾在注意自己,看着這個自己並沒有見過的“公子”。古樓月一眼便看出了對方是女扮男裝,不由得一陣好笑,一個沒有絲毫的武功的女人,幹嘛跑到這裡來。
“哥,你幫我趕走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胡月霖看見了自己的哥哥回來後,一陣高興,連忙出口讓自己的哥哥趕走眼前這個礙眼的噁心公子。
“不知幾位是何人,還請看在天霜堂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行個方便!”
古樓月並不知道什麼天霜堂,看着對方趾高氣昂的模樣。這種人,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
“天霜堂什麼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不喜歡殺人,你離開,最好快一定離開,我不動手,不代表我妹妹不動手!”
房域鴻聽古樓月的話,已經是一片怒火,可忌憚與思源恆那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得不吞聲下氣。
走了,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這裡。
古樓月看着已經離開了的他,望着佘瀾,現在得搞清楚她是誰,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到底是爲什麼?
(第二更來了,今天的六千字終於完了,萬惡的排課表,打亂了我的計劃,以後的更新可能會出現在下午和晚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嘯生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