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立刻頭搖得好像的撥浪鼓般:“我纔不要!這裡沒有卡車,沒有飛機,沒有電燈,太落後啦,我纔不要。”
陳衛國說:“你喜歡這些還不容易,你完全可以帶着妻兒回到外面去嗎。那時,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身份的問題啦,反正這裡的人全都是沒有身份的人,想來共產黨不會去追查來歷的啦。”
王俊笑道:“好是好,只是這裡的女人這麼多,我怕吃不消,娶了這個,另一個要拿刀來砍我。”
劉飛立刻對着王俊刮臉道:“羞不羞?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你以爲人家都要喜歡你,都要嫁給你嗎?怕就怕,女人再多,你一個也娶不到。”
李志遠說:“好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啦,我只想提醒大家一句,在這裡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的言行舉止,所有的說說笑笑只限於此樓,我們到這裡的目的可不是爲了討老婆的,好男兒志在四方,所以大家絕不能給我們中國軍人丟臉!”
陳衛國也說:“對,我們不能因爲處在女人堆裡就壞了自己的氣節!”
晚上的時候,阿娜舉行宴會招待陳衛國他們,地點是在二層平臺後山的一個巖洞裡,這個巖洞十分的寬大,除值崗的2個人外,全山寨的人都擠了進去,再加上陳衛國他們,一共有六七十人,顯得十分的熱鬧非凡。
晚宴十分的豐盛,肉類、青菜類、各種瓜果擺滿了臺前,左右各一排,中間一排,除中間的一臺是阿娜坐的外,所有的人,都端坐在左右兩排,靠近阿娜的都是些年紀較大的,而遠處則是年輕的姑娘及孩子,李志遠、陳衛國被安排在阿娜的兩邊,而王俊、劉飛、振宇、“蠍子”則被安排在左右兩邊的席位。
突然一箇中年女子站起身嘴裡呻唱了幾句,立刻巖洞裡變得鴉雀無聲。
阿娜雙手交叉在胸口,口中唸唸有詞,其他的人也跟着一樣,搞得李志遠他們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好在非常的簡短。
阿娜舉起手中的酒杯對李志遠和陳衛國說:“我們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麼熱鬧啦。”然後淺淺地喝了一口說:“我身體不好,只能意到如此啦,但你們不必客氣。”
李志遠和陳衛國連忙說:“好的。”說是如此,但在衆多人前,特別是在女人面前,李志遠他們哪敢放肆,就是最敢鬧的“蠍子”也規規矩矩的,反倒是山寨的女性們落落大方的很。
吃到差不多時,有人吹起了葫蘆絲,立刻十多個的年輕的姑娘走到酒席中間,跳起了優美的舞蹈,其中一個還跟着悅耳的音樂唱起了歌來,那歌聲是那麼的優美動聽,以至於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來傾聽和觀看。
王俊只覺得那唱歌的人特別的眼熟,看了一會,他發現正是他所救的那個姑娘,經過精心打扮後,她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雖然聽不懂她在喝些什麼,可是那歌聲卻句句打動着他的心。
王俊身邊的劉飛推了推他說:“這不是你救的那個姑娘嗎?”
王俊點點頭,還是一眼不眨地望着她,心想:“這音容竟是如此的迷人!”這時,加依娜圍着酒席緩緩而行,邊歌邊舞,當她走到王俊的面前時,她將圍在身上的紗巾取下,圍在王俊的脖子上,然後將他拉了出來,王俊茫然地望着加依娜她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所有的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然後更多的人擁出酒席,順手也將“蠍子”、振宇和劉飛拉了出去,這時四面響起了震耳的鼓聲,所有的人都伴隨着鼓聲踏着整齊的步子,然後拍手,頓足,左右搖晃着身子,場面非常的熱鬧。
王俊、劉飛、振宇、“蠍子”很快變得自然起來,也高興地跟着跳着。
阿娜也十分的高興,她的眼中還泛起了淚光。
晚宴結束後,阿娜將李志遠和陳衛國請到了住處,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
阿娜說:“有一件事我必須同兩人說清楚,今天是我孫女19歲的生日,按照我們族中的風俗,她可以在這一天當衆宣佈她的情郎。大家都已看到了,她已宣佈了她的情郎。”
李志遠和陳衛國不禁一呆,許久,陳衛國才說:“你是說她選中了我的兄弟王俊。”
阿娜點點頭說:“不錯!”
阿娜繼續說:“我知道,你們對我們的風俗並不熟悉,我也知道你們的兄弟可能並不一定喜歡她,但是加依娜是我最珍愛的寶貝,我希望她能幸福,所以我這次請你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商量這一件事情。”
陳衛國和李志遠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阿娜說:“我不是吹,我這個孫女冰雪聰明不說,而且極其溫柔和善解人意,富有愛心,善良而且勇敢,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一次她遇險的原因是,她是爲了其他人的安全而留在最後的,她躺在地上裝死,黑熊用舌頭將她的腳都舔傷啦,但她還是忍住一聲不吭,雖說她有可能騙過黑熊,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極其危險的事。
我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的,我也知道你們是好人,所以我們不會強迫你們的。我只希望你們能給我孫女一個機會,讓你們的兄弟能夠多瞭解她一下,就會知道她是怎麼的一個女孩啦,至於能不能完滿,就看上天的安排啦。”
李志遠說:“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創造機會給他們兩人的,只是言語不通,這是一個很大的障礙,我兄弟只會漢語。”
阿娜笑道:“其實我是懂漢語的,只是說得很不好,加依娜也跟我學過,我想完全可以利用學習語言這個機會讓他們多接觸一下。”
李志遠說:“這就好辦啦。”
阿娜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不管你們兩位相信不相信,我認爲加依娜和你兄弟的婚姻是上天註定的。爲什麼這樣說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兄弟中的是什麼毒嗎?”
李志遠和陳衛國搖搖頭。
阿娜緩緩地說:“這種毒我們稱之爲情毒。”
“情毒!”李志遠和陳衛國不禁重複道,心想:“這是什麼毒?”
阿娜說:“不錯,叫情毒,這種毒藥是我們用一種生在山縫間的一種叫做情蟲的小蟲子曬乾後研成粉,混以獸血、白酒及蛇涎配製而成的,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在頭三天內昏迷不醒,之後高燒不退,然後產生幻覺,會在幻覺中看見所有的愛着的,曾愛過的人,然後在感情的糾結中痛苦的死去。
至於它的解法更是特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中了這種毒,只要喝下對方爲他或她獻出的一小杯寶血,就可以解毒,也可以通過男女行夫妻之禮解此毒,而在一中毒時,如果有一方肯爲對方吸毒,也可以解毒。
如果只是吃了我們所配的藥,那也只是暫時解毒,每過兩年便宜會發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那時你就會感覺生不如死啦。所以此毒被取名爲情毒。
我孫女用來插自己的那支箭上則是一種更毒的情毒,是我們用來保護貞潔時使用的,它會讓人很快就玉碎香消,而且全身浮腫,讓起邪念的人不敢去碰,好在你們兄弟王俊毫不猶豫,我纔沒有失去我最心愛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