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衛國吃完晚飯時,天空變得漆黑一片,遠處一道閃電劃過,接着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陳衛國說:“看來要變天了,好在運輸機不遠,我們今晚就去那裡過夜吧。”
當8個人纔到達運輸機,天便開始下起了大雨,當所有的人擠在前艙的椅子上時,揚森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很難想像這裡爲什麼會出現一架運輸飛機。他剛想問,就被“蠍子”塞上了嘴,並扔進了中艙的一個空了的狹小的木箱裡,上面還壓了重重的貨物。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克洛澤也被綁了起來,主要是擔心他會偷偷地幫助揚森,哪怕是給一件小小的工具都是會造成不可預計的後果。
任憑外面風吹雨大,閃電打雷,機艙裡卻有說有笑,絲毫不受影響,大家輪流值崗,一晚很快就平安地過去了。
當艙門打開時,衆人走出機艙,很快就發現周圍變樣了,幾乎都認不出來,只見兩邊的山似乎矮了一截,而運輸機周圍五六百米範圍內的沙丘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了堅硬的礫石地,只有少量的黃沙還在點綴路面。運輸貨機不再深陷在黃沙中啦。
衆人也只是驚訝了一會,便不再驚訝了,因爲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不可思異的事情,其實說起了這也只不過是大自然在向衆人展示自己的威力罷了。
儘管山矮了許多,黃沙好像流水一般滲入了地下,但陳衛國他們發現他的情況並沒有好很多,因爲這些山更加的險峻了,更加沒有爬上去的可能。
更令人沮喪的是,一天半後,陳衛國他們回到通向秘道的洞穴入口前時才發現,洞口被兩邊和上面滾下來的巨石和黃沙封得風雨不透,他們只憑着手中的兩把工兵鏟,只怕根本無法再回到秘密通道和地下渠啦。
由於白天時克洛澤他是自由的,他一看“蠍子”滿臉的不高興,就知道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蠍子”氣惱地拋下手中的工兵鐵鏟,走向被綁在一邊的揚森,他生氣地一手抓住揚森的衣領,一手去掏手槍。
克洛澤立刻衝上來擋在了揚森的面前,“蠍子”的手槍便頂在他的頭上,“蠍子”咬着牙說:“你走開,不關你的事,都是揚森這個王八蛋給害的,我非要崩了他不可。”
陳衛國厲聲道:“智偉,發什麼瘋?把槍給我放回去。”
對於陳衛國的話,“蠍子”那是不敢不聽,他只得悻悻地收起槍,但覺得這樣太便宜了揚森,便趁大家不注意時,狠狠地踏了揚森一腳,而揚森則只是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連哼也不哼一聲,這可將“蠍子”氣壞啦,心想:“我非找個機會整死你不可,看你還敢正眼不看我?”
陳衛國和李志遠商量了一下說:“我們這樣挖下去,恐怕不是個辦法,再加上我們的食物和水不多了,必須回到運輸機那裡去。”
李志遠接着說:“由運輸機向下走,那裡曾經有一個泉眼和石洞,還有幾棵沙棗樹,我曾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希望這次地質變化沒有影響到那裡,讓我們可以暫時度過難關。”
陳衛國拔出匕首,割開揚森被綁着的繩子,淡淡地說:“你和克洛澤可以走啦。”
克洛澤急聲道:“走,往哪裡走?陳營長,你不是這樣就不理我們啦。”
揚森拉了拉克洛澤說:“陳營長他們都是自身難保,你還指望他嗎?”
“蠍子”怒道:“我們自身難保?那你呢?”
揚森嘿嘿笑道:“小子,說話客氣點的話,也許我會指點你一條出路。”
“蠍子”不怒反笑:“就憑你?”滿臉的不屑。
克洛澤連忙說:“揚森,如果你真的有辦法,不妨說出。”
揚森說:“那就要看陳營長他們歡迎不歡迎我們啦。”
陳衛國說:“只要揚森你肯真心合作,我們自是不勝歡迎。”
揚森說:“那好極!這麼說,陳營長不反對我同克洛澤和你們一齊走吧。”
陳衛國冷冷地說:“請便!”
克洛澤說:“什麼辦法?揚森,你還不說出。”
揚森沉聲道:“還不到時候。”
王俊冷笑道:“只怕揚森你根本沒有辦法,只不過嘴上說說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想着要奪回那些資料吧?”
揚森呵呵笑道:“你還別說,有機會我一定會設法奪回那些資料的,這畢竟是我10多年的心血。至於有什麼辦法逃生,我不說的原因很簡單,這是我活命的籌碼,當然是在最後的關頭才說。”
儘管所有的人都是不相信揚森會有什麼辦法,但是心中還是存在着一比的僥倖。當他們回到運輸機時,已是臨近傍晚了。因爲沒有事做,“蠍子”、王俊、劉飛幾個就開始琢磨起這架運輸飛機起來。
揚森坐在前航的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擺弄着那些儀表,被“蠍子”發現了,他惡聲惡氣地說:“看什麼?你會開嗎?”
揚森臉上一副高傲的神情:“還真讓你說對啦。那麼你是會開還是會修呢?”
“蠍子”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大笑道:“你會開,我自然會修。”
揚森站起身來說:“很好,就這樣說定了,等你修好了,我就開給你看,到時只怕你不敢坐。”
“蠍子”冷笑道:“放屁,等我修好了,我自己不會開嗎?”
揚森走進駕駛室,傲然地說:“好極!那麼請問,這麼多表中,你給我說說看,哪一個是水平儀表,哪一個是空速儀表、哪一個是高度儀表,哪一個是油料儀表。”頓時問得“蠍子”啞口無言。
揚森又問道:“這些操縱桿中,哪一個是用來爬高的,還有一個,這飛機需要多長的跑道,至少需要多大的機速飛機才能飛起。”
“蠍子”嘴巴張得老大,可是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陳衛國和李志遠正在商量着事情,突然發現揚森正在和“蠍子”他們談論飛機,立刻意識到了點什麼,便停下了說話。
揚森將“蠍子”、劉飛和王俊晾在那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克洛澤小聲說:“揚森,你怎麼這麼瞭解飛機,從哪裡學到的?”
揚森笑道:“當年在飛行學校學到的一點皮毛而已。”
克洛澤說:“那你說,這飛機能飛嗎?”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揚森。
揚森聳聳肩說:“可能吧。”
克洛澤立刻高聲道:“陳營長,你聽到了沒有?”
揚森說:“就算能飛,就不知道別人夠不夠膽量坐?”
陳衛國笑道:“從我們當兵入伍的那天起,我們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啦。這點小小冒險又算得了什麼呢?”
揚森說:“那就好,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以後的時間裡,大家要聽從我的安排,包括陳營長你在內。”
陳衛國笑道:“這還不好辦。而且,只要是有利於大家的事,沒人會抗拒的。”
揚森說:“這就說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