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北京時間8點20,美國“空軍一號”降落在場。
趙潤東親自到機場迎接弗雷德裡克,陪同美國總統檢閱三軍儀仗隊之後,共同前往元首府。
雙方正式會=:前,趙潤東與弗雷德裡克進行了非正式單獨磋商。
趙潤東不懂英語,弗雷德裡克不懂漢語,兩位元首都佩戴了同聲翻譯器,現場翻譯人員安排在秘書辦公室,書房內只有共和國元首與美國總統。
“總統閣下能夠正式訪問我國,我們非常歡迎。”趙潤東的語速並不快,很注意抑揚頓挫,“除了歡迎之外,我感到很欣慰。總統閣下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不辭路途遙遠專程來訪,爲增進中美兩國的關係做出了極爲顯著的貢獻。”
“元首客氣,我希望元首能在適當的時候訪問美國。”弗雷德裡克的言語非常平順,不帶任何感情。“中美兩國關係需要我們雙方共同推進,中美作爲對世界有着重大影響力的大國,雙邊關係尤爲重要。本次來訪,除了與閣下探討雙方都感興趣的國際熱點問題之外,我還希望藉此機會增進我們雙方的友誼。”
“如同總統所說,中美雙邊關係在世界局勢中尤顯重要。”趙潤東微微點了點頭,“從更廣泛的意義上講,中美雙邊關係超越了兩國間基本關係的層面,是亞太地區穩定、乃至世界穩定的重要因素。作爲兩國元首,我們應該做出更大的努力,推進雙邊發展,維護全人類的利益。”
過了一陣,弗雷德裡克才說道:“元首說得沒錯,這正是我此行地首要目的。”
趙潤東點了點頭,說道:“當前對地區與世界穩定構成最大影響的當屬日本核問題,不知總統是否贊同我的觀點。”
“確實如此,日本核問題是我們雙方都關心,都想解決地問題。”弗雷德裡克故意停頓了一會,觀察了趙潤東地神色變化,沒能得到任何暗示。“我覺得,只要我們雙方肯誠心合作,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總統地意思是?”趙潤東不動生色地問了一句。
“歸根結底。日本核問題不是一個孤立地問題。”弗雷德裡克地神色顯得非常慎重。也非常誠懇。“日本核問題不但關係到東北亞與亞太地區地問題。也關係到世界地穩定。作爲一個有影響地大國。日本和平利用核能無可厚非。但是作爲一個負責任地大國。日本不應該違背無核承諾。”
趙潤東微微點了點頭。目光頓時變得銳利了許多。
弗雷德裡克沉默一陣。發現趙潤東沒有開口地意思。說道:“關鍵是。我們應該以什麼方式迫使日本放棄擁有核武器地念頭。”
“總統閣下。恐怕不僅僅是放棄念頭這麼簡單地吧?”
“元首說得沒錯。日本核問題發展到現在。僅僅讓日本放棄發展核武器地念頭。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需要更加切實地行動。”弗雷德裡克地話語非常小心。生怕說錯了一個字。“我們一直在尋找解決問題辦法。也一直在設法與更多地國家合作。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必須讓日本銷燬研製核武器地能力。”
“如果僅僅通過磋商就能解決問題,相信總統不會專程與我談這個問題。”
弗雷德裡克暗自苦笑了一下,趙潤東確實是寸步不讓。“元首的意思是,我們必須採取實質性地行動?”
趙潤東淡淡一笑,說道:“總統應該知道,軍政府上臺之後,日本不但背棄了‘無核三原則’,還肆無忌憚的研製核武器。去年貴國的核機密失竊事件就與日本有關,足以證明日本正在秘密研製核武器。以日本的國力,只要下定決心、集中力量,數個月之內就能研製出核武器。如果日本獲得了核武器的小型化技術,恐怕年內就能生產出能夠用彈道導彈或者戰鬥機運載的核彈頭。一切情況都表明,日本並不在乎來自外界的壓力。在此情況下,總統覺得一般的手段能夠使日本放棄即將研製成功的核武器嗎?”
“元首是說,我們應該採取先發制人的行動?”
趙潤東笑了笑,沒有表態。
弗雷德裡克沉思一陣,說道:“元首說得沒錯,如果日本堅持發展核武器,任何一般的手段都沒有實際意義。問題是,日本作爲具有影響力的大國,不管是我國、還是貴國,任何單方面的行動都難以收到明顯的效果。”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趙潤東把話說到一半,打量了弗雷德裡克一番,“至今貴國都沒有向具有軍事與政治同盟關係的日本施加任何形式的影響力,沒有做出任何使日本主動放棄研製核武器的嘗試,不知道
此做何解釋?”
弗雷德裡克暗暗一驚,趙潤東這個問題提得太“直率”了。
沉思一陣,弗雷德裡克說道:“元首應該知道我國的體制。我們與日本的同盟關係不是現在的事情,也不是隨意就能解除的。但是我可以保證,在覈問題上,我國一直在施加影響力,一直在做努力。”
“只是效果不明顯?”趙潤東淡淡一笑,“如此說來,貴國也束手無策?”
弗雷德裡克遲了一下,笑着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我認爲貴國應該對日本核問題負更大的責任。”趙潤東瞟了弗雷德裡克一眼,說道,“日本的和平憲法是在貴國的監督下制訂的,雖然軍政府上臺之後,大肆破壞和平憲法,貴國本着不干涉日本內政的原則沒有向日本施加壓力,但是在軍政府執政期間,貴國仍然不顧新情況,執意向日本出售先進武器裝備,助長了日本的囂張氣焰,也無形中使日本認爲貴國不會在覈問題上橫加干涉,增加了日本研製核武器的決心與動力。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貴國至今仍與日本保持同盟關係,證明貴國沒有下定決心,對解決日本核問題產生了嚴重影響。”
“元首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與日本解除同盟關係?”
“至少應該有所表示。”
弗雷德裡克搖了搖頭,說道:“元首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國與日本解除同盟關係,會對局勢產生更加惡劣的影響呢?”
趙潤東的眉頭跳了幾下,沒有接話。
“日本軍政府一意孤行,完全不顧及周邊國家的感受、以及地區與全世界的穩定。在此時,如果我國與貴國解除同盟關係,只能使日本軍政府加快核武器的研製速度,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
“如此說來,貴國只承諾在外交上向日本施加壓力?”
見趙潤東把話挑明,弗雷德裡克不太客氣的說道:“我們首先會在外交上採取行動。日本核問題首先是東北亞地區的問題,如果作爲該地區大國的貴國沒有采取任何實質性的行動,我們也很難採取更加深入的行動。”
趙潤東冷冷一笑。“總統開始說過,不管是我國、還是貴國,都無法單獨解決日本核問題。我非常贊同總統的觀點,不管日本是不是有影響力的大國,作爲一個擁有上億人口的國家,我們不能等閒視之。如果貴國不能在實質行動上做出任何承諾與保證,就算我國有解決日本核問題的誠意,也只能弄巧成拙。到時候,損害的不但我國與東北亞、乃至亞太地區國家的利益會受到損害,相信貴國也在所難免吧?”
“如此說來,元首要我做出保證?”
趙潤東微微一笑,說道:“不僅僅是總統的保證,而是貴國的保證。總統開始提到,貴國與日本的同盟關係不是想解除就能解除的,我對貴國的體制也有所瞭解。不是我不信任總統的人格與承諾,只是在國家大事上,口頭承諾與沒有實際意義的書面保證都不具有足夠的說服力。”
弗雷德裡克苦笑了一下,說道:“元首說得沒錯,只是問題迫在眉睫,耽擱不起。”
“總統閣下是否聽說過我國的一句俗話。”
弗雷德裡克微微皺了下眉頭。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趙潤東打量了弗雷德裡克一番,說道,“日本核問題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更不是今年纔有的事。與總統一樣,在關係國家根本利益的問題上,我也不能代表共和國做出草率決定,或者說我的決定需要經過立法機構的批准。我覺得,既然我們雙方都需要時間說服國內的反對派,爲何不早點採取行動呢?”
弗雷德裡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趙潤東擺明了不會做出任何承諾。
“時間不早了,總統一路辛苦,也早就餓了。”趙潤東沒再浪費寶貴的時間,“我們先吃午飯吧,有什麼問題,留到正式會晤時磋商。”
“主席盛情款待,我就不客氣了。”弗雷德裡克收起了複雜的心情。
兩人並肩離開書房,前往元首府餐廳。
兩位國家元首的非正式會晤在不太圓滿的情況下草草結束。弗雷德裡克不肯做出出兵的承諾,趙潤東也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雖然弗雷德裡克將在北京呆幾天,但是從非正式會晤的情況來看,雙方很難達成任何實質性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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