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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加德滿都到倫敦希斯洛,中途在多哈轉了一次機,到達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昱日清晨六點多。
雖然聽到表示歡迎的熱情洋溢的廣播,但我還是提不起什麼‘精’神來,在飛機上我一向難以入睡,何況是這樣倉促的逃亡行程。
而所有人似乎都被蘇眉討厭了,機艙‘門’一打開,她就頭也不回地率先走了下去,連招呼也不肯打,所有人都得看着她的背影和一甩一甩的天藍‘色’旅行包。
“算了,這也難怪她的。”康柏‘摸’着自己紅腫的右邊臉頰哀怨地說。
“就是嘛,自己擔心的事情被別人親口說出來,好像就會變成現實似的,尤其‘女’人是最忌諱這種事情的。”歐陽晴川在旁邊接口,嘴角卻翹翹的,似乎有點幸災樂禍。
在飛機降落的時候,康柏可能剛從夢中醒來,頭腦不清醒之下,跟臉無表情在看雲的蘇眉說了一句:“擔心也沒有用啊,那個傢伙都根本不管你,他的徒弟比較要緊,如果爲了保護弟時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可能他還會覺得是榮譽呢,因爲他是爲了祖國下一代的‘花’朵……”
然後那聲清脆的掌刮聲就代替了起‘牀’廣播。
同機的有幾個到倫敦旅遊的遊客,他們把不少的行李放在貨架上,這時候因爲到達目的地的興奮而大聲地‘交’談起來,因爲要逐個取下行李,拖拉之下也發出了摩擦的噪聲。
一位空姐在維持下機秩序,這時候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一位男乘客經過她的身邊:“辛苦你了,要照顧這樣嘈吵的客人,你們一定很費心吧。”
那位高挑苗條的美貌空姐連忙泛起職業‘性’的微笑:“哪裡,這是我們的職責。”
“這麼吵的傢伙,也許從空中扔出去比較好吧。”
空姐愣了愣,還是笑着說:“這位客人……”
那些在拿行李的客人有留意到這邊對話的,一時都暫停動作,瞪着眼睛看着他們兩個。
那個看上去高高瘦瘦一點不起眼的男乘客繼續道:“這樣麻煩的人,全部死掉就好了,地球環境也會減少噪聲污染的,對吧?”
這話一出口,我隔着排座位也看見那位空姐和那幾個客人的臉‘色’立即變了。
那男乘客卻莞爾一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他開始移動,卻不是下機,而是走過機艙‘門’,從機艙尾走向頭。
我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腳。
歐陽晴川叫:“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們也下去吧。”
“噓”身邊的安娜制止了他。
一雙尖頭皮鞋停在我目光所在處,剛纔那個男乘客停在我的位置側邊,對我說:“顧小姐?我們老闆想見你。”
我擡頭:“你的老闆是誰?”
“我的老闆姓凌,現在他人在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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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頭凝視我的男人雙眼閃爍,滿目興奮,他雖然人長得很瘦,但是給我的感覺絕對不弱。千里迢迢從加德滿都一直跟到倫敦,他一人負責這押送角‘色’。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知道,假如我現在說一個“不”字,以身邊的朋友之能,在瞬間擊倒這傳信的人逃跑並沒有高難,但我無法揣測在機場之外,還潛伏着多少前來“請”我的人,而其間,還有多少如眼前這般的高手。
我想了想,答道:“我也很想見見你們的老闆,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誤會。我的朋友是來旅遊的,可否讓他們先離開。”
那男人還沒有答話,康已經說:“我跟你去一趟。”
康柏已經聽過我們解釋事情始末,這小冒險‘精’神膨脹,聽完事情起因已經即時兩眼放光,扼腕長嘆故事‘精’彩居然他無法參與,現在見到“機會”難得,登時一迭聲地說:“我也去我也去,凌老闆是傳奇人物,我也要去。”
我瞪他一眼。
小馬上知道我意思,笑道:“我做業餘記者去採訪他不行?”
我聞言默默,康柏的話讓我想起蘇眉,她先行一步,不知是否脫險,如果她現在還跟我們在一起,她也一定要捱這不必要的義氣。
邀請我的男人以目光徵詢我意見,我知道無論如何無法打發這兩兄弟自行離去,只得說:“這兩位朋友想瞻仰你們老闆風采,那便勞煩你準備大一點的車。”
說這話的時候,我連眼角也不向歐陽晴川和安娜那邊瞟一眼。對方雖然也許已經將我隨行的一行人都記錄在案,但很明顯只是衝着我一個人來的,歐陽晴川的特殊身份應該還沒有查出來,我現在就不願把他也拖下水。
歐陽晴川知道我的意思,他跟淩氏家族不能說沒關係,但他最害怕的是跟淩氏有關係的赤木家族知道他的行蹤,登時一陣猶豫。
但完全出乎我意料,安娜說:“我也跟你們去一趟。”
我嚴重懷疑我出現了幻聽。
安娜說出了那句話之後,連看也不看我,只是對着那邀請者點了點頭。
邀請者有點意外,這次倒是沒有徵詢我意見,而是低聲說:“凌老闆想見的是顧小姐。”
安娜瞪眼道:“怎麼?你認爲我沒有資格?”氣焰‘逼’人。
邀請者笑道:“不會。”他說“不會”,並沒有說“不敢”,其實是不把安娜放在眼內。
我連忙說:“安娜,這是我的事情……”
我話沒說完,安娜那雙吊稍丹鳳眼已經向我瞟來:“我說要見凌老闆,是我自己找他有事,又關你什麼事?”
我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邀請者看我們內訌,撓撓頭,對安娜說:“這位小姐,要會見我們凌老闆,需要提前兩週預約。”
安娜似笑非笑瞟着他:“你真的要我預約我倒沒心情了。告訴你,你要命的話,馬上打電話給你凌老闆,然後電話給我講。要命還是要晉升,看你自己挑。”
邀請者哪裡把安娜的空口白話放在心上,即時說:“現在不能找到凌老闆。”
“咄!”安娜瞪眼:“你的鬼話誰信!凌老頭必定要你一下機就報告狀況,你別當作‘蒙’歲小孩。”
安娜氣勢實在囂張,邀請者也的確需要打小報告,便側身到機艙出口掏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
這時機中乘客除了我們已經全部下機,空姐本站在艙‘門’側邊等候,被那邀請者瞪了兩眼,瞪到了上落梯下面。機艙內很靜,邀請者低聲講電話聲隱約可聞。
他不用半分鐘便打好小報告,猶豫一下,終於說有位怎樣的小姐想與老闆對話,然後開始形容安娜相貌,我隱約聽見他說了一句“獅般的鬃‘毛’”,我正想笑,看見旁邊的安娜眉‘毛’一挑,壞脾氣登時要發作。
幸好邀請者適時將手機遞了過來,臉上一副奇怪的神情,似是對老闆的反應難以置信。
安娜劈手拿過手機,狠狠瞪他一眼,然後信步跨出艙‘門’。
邀請者一怔,正想跟上去,又轉頭看着我。
我笑,領頭跟着出機。
等到我們全都踏足在實地之上,安娜的電話已經講完,她將手機一手扔到機主懷裡:“你老闆要跟你說!”
邀請者連忙拿起手機“喂”了起來,側過身去,捂住手機,只見他不住點頭,臉上神‘色’愈發誠惶誠恐。
我們都看得甚是奇怪,這安娜似乎真的跟這凌老闆有‘交’情,這一招反客爲主使得好不厲害。
那邊邀請者打完電話,回過頭來,對着安娜便是一個鞠躬:“請安娜小姐這便跟我去見老闆,他說很期待跟您的會面。”
安娜趾高氣揚瞄我一眼:“我不要跟他們一輛車。”
“當然,當然。”對方不住抹汗,點頭哈腰,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
人就是這點奇怪,看見對方已經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本來應該壓力大減纔對,但看見安娜瞬間搶盡風頭,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憤憤不平起來,只差忍不住叫:“我纔是主角!”了。
但不憤歸不憤,待遇的天淵之別有目共睹。
載安娜的是名貴房車,載我的是一輛老福特,連帶邵氏兄弟跟着我臉上無光。
我本想罵某人“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但那本應跟着昇天的“‘雞’犬”卻偏偏怯生得很,寧願跟我們一車。歐陽晴川實在怕了淩氏,但全員共進退,他倒不好意思一人逃跑,只得跟着我上了我們這車,要見凌老頭的時機遲得一刻便是一刻。
我暗想安娜你便再風光,也無人願意跟着你,自鼻孔裡出一口氣當兒,晴川那小卻巴巴說了句:“跟着城城也許不用見凌老頭了,但跟着安娜,看那哈巴狗的樣,見是一定會見定了。”
真讓人敗興。
不過晴川那小說話倒沒有錯,凌老頭兒似乎忙着去接見貴客安娜,把我們這邊四人安置在一個待客室便晾在一邊。
歐陽晴川忍不住了,挪着屁股湊到我旁邊問:“城城,安娜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喔。”
我看他一眼,氣還沒有消,只說:“你們不是一起‘私’奔的嗎?關係比我跟她要好得多,你應該更瞭解她纔對。”
歐陽晴川苦着臉,無言以對,過了一陣,他又說:“我知道安娜以前跟你是好朋友,我只是想知道我認識她之前的事情。”
歐陽晴川指的是那次電視臺錄影室出現通靈意外,他因此認識安娜之前的事情。
我沉默不語。
歐陽晴川不住求我,這傢伙有時機靈,有時又非常遲鈍,現在還不明白哪裡得罪了我。我慢慢心軟了,便好聲好氣對他說:“安娜先認識的人是蘇眉,蘇眉跟她合得來,不過我一直跟蘇眉呆在一起,順便跟她做朋友。”
歐陽晴川怪叫:“什麼叫順便做朋友?”
旁邊邵康柏塞進一個頭來,朝晴川閉起一隻眼:“我知道,比如說我跟顧城是好朋友,你是她的朋友,我便也順便跟你做朋友。”
晴川瞪他一眼。
康柏笑道:“不過你小很可愛,也不大會教訓人,我看我跟你會比跟顧城做朋友投緣。我這人最最討厭就是給人訓話。”
這小也會說話得很,一句話惹得晴川臉都黑了,一句話又逗得他眉開眼笑,兩人真是臭味相投。
不過康柏卻說對了,當時我確實是跟安娜順便做朋友,我們兩個外表看上去不搭界,她喜歡標新立異,我卻不喜引人注目,但骨裡的‘性’情卻相近。一般急躁,一般缺乏耐‘性’,一般固執。不過程和表現形式存着不同。比如說,她脾氣比我壞,有些什麼事情心裡根本擺不住,我脾氣也壞,但卻懂得藏在心裡,臉上裝得不動聲‘色’,肚裡可能已經在罵娘。
沒錯,我覺得自己比安娜更虛僞。
我一走神,發現旁邊四隻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盯着我,邵康柏和歐陽晴川見我轉過神來,齊齊開口問道:“你既然跟安娜做朋友,那麼總知道她的出身吧。”
我皺眉:“這是什麼邏輯,你們也是她的朋友,你們知不知道?”
歐陽晴川脫口而出:“‘女’人不是喜歡分享秘密的麼?”
我一愣,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女’人天生八卦,即時對他怒目而視。
不過我的確是不知道安娜身世,蘇眉一天帶了個高大‘女’回家,說是新‘交’的朋友,名叫安娜。安娜外型像是放大版的蘇眉,說話卻比蘇眉更放肆不羈,我很有點驚奇。
後來個‘女’合租公寓,就算距離已經這麼近,但對於彼此的身世倒是沒有專‘門’問起。現在想起來,關於身世的話題,安娜似乎只是隱約透‘露’出家族大且複雜,少她一個也沒什麼,活像豪‘門’家族鬧意氣出走的後裔。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安娜不會與淩氏家族有着什麼關係吧?
正在這時,有人輕敲會客室的‘門’,然後領我們來那人推‘門’進來,行禮:“凌老先生請顧小姐一見。”
我霍然站起,終於來了。
邵氏兄弟也站了起來,我對他們搖搖頭:“我去跟凌老頭說清楚,一會兒便回來。”我不想己方人數多導致場面‘混’‘亂’,而且當時的情形也只有我自己一個能說清楚。
康明白我的意思,便道:“那我們在這裡稍等,若果時間久,會要求見你。”
我點點頭,跟那領人走了。不知爲何,我原本總覺得對方心懷惡意,但經過來時安娜那一攪和,現在我的心情卻一點都不緊張害怕,回覆成一開始時想做就做的心態。
我走進另外一間會客室,這一間比我們剛纔待的那間要豪華得多,我坐在符合人體曲線設計的真皮沙發上,轉動着手裡的金邊咖啡杯,透過代替整幅牆的落地玻璃窗眺望着在翻涌白‘浪’上拍翅飛翔的海鷗。
忘了‘交’待一聲,我們去見凌老頭兒的地方是一處建築在海岸峭壁上的城堡,像是童話‘插’圖般的景緻,這老頭兒是真懂享受的人,但這樣的地方並不像是正式用來處理事務的所在,如此也讓人的心情放鬆了很多。
我在會客室裡等待凌老頭兒的時候,用手敲了身後的牆,隱約有點空‘洞’的回聲。這間房有非常‘棒’的隔音裝修,即使在這裡大打出手,站在‘門’外的人也不會聽到一絲一毫。
等了大約十分鐘,凌老頭出現在我面前。出乎我意料,他穿着一套絲綢的唐裝,人的‘精’神是很矍鑠的,也沒有留長鬍,不然他的形象就像每天清晨可以在街心公園遇到的耍的老頭兒了。
凌老頭兒看着我微微一笑:“顧小姐,我是凌可夫。”他這一笑,兩眼‘精’光閃爍,眼角皺紋深刻如刀,慈祥中又帶威嚴。
我連忙站了起來。
凌老頭一擺手:“請坐。”
凌老頭兒道:“顧小姐,今日請你來這裡,是想親自拜託你一件事情。”
我一愣,這一句話對方說得實在客氣,令我一直懷着的敵意不知丟到哪裡去了,代之而起的是,居然是受寵若驚。我暗罵自己情緒失控,這人地位顯赫,肯親自見我,禮賢下士,必有所求。而且,求的必定是難難以想像,以“黑羚”家族也不能辦到的麻煩事。
凌老頭兒卻一點不管我心裡在想什麼,自顧自說:“我的外孫‘女’兒凌霄早前在仁生醫院意外身亡……”
我就知道他求我的事必定與此有關,登時‘挺’了‘挺’背脊,暗想你想我作出何等賠償,不妨開出價碼來,我未必便是完全理虧,不懂還價。
凌老頭兒續道:“……我已知道她的意外跟一種特殊生物有關,這種生物會寄生在人體,控制人體思維,非常可怕。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兒便是死於這種生物手下……”
我腦袋“轟”的一聲,對方在說些什麼?他怎麼突然通情達理起來,而且知道得跟我一樣多?
凌老頭兒笑容漸漸消退,臉上隱約有點傷感:“我一共有四個孫兒六個孫‘女’,凌霄是孫‘女’中年紀排第四的,從小不喜與人親近,待人是客氣的,跟誰都保持距離,想不到養大了卻給怪物乘虛而入……這等事情在我們家族而言是絕不能宣揚出去的,我們只有吃這個啞巴虧,對外說霄兒是病逝的。但霄兒跟我雖不是特別的親近,但總是我凌家的人,這害死我凌家人的怪物,絕不能放過……”
我這時才明白凌霄暴亡之後,警察突然不再調查此事,想是被凌家壓了下去,但現在凌老頭突然提了起來,又是對我這外人推心置腹,禮賢下士,我隱約有不祥預感。
果然凌老頭兒隨即說道:“我知道顧小姐神通廣大,想請顧小姐幫忙把這殺人兇手找出來,加以懲治……”
我脫口而出:“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凌老頭兒笑了笑:“哦?”他笑容不知怎的讓我想起銳利的刀,割人咽喉,要過得幾秒纔有血噴出來。
我鼓起勇氣:“這種生物是否真的存着還不得知,現在只是有兩個科狂人力證它的存着而已,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着,而那兩個人也根本不能提供有力的證據。即使他們兩個不是瘋,那生物真的存在,它現在已經逃竄到不知哪裡去了,一點線不留,況且,它能寄生於人體,還可以迅速轉移,不但危險而且隱秘,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它,根本不可能!”
凌老頭兒笑了,“顧小姐,你分析情況很清晰,也很擅長推卸責任。但後者不是一個優秀的偵探應該具備的素質。”
我不認爲我說錯了,但也承認的確是有點推卸責任,我對於這個任務根本沒有一點把握。
凌老頭兒笑道:“對於你說的第一點,假如那兩個研究奇異生物的年輕人是瘋,他們說的是空話,沒有這個生物存在,那麼我的霄兒是死於非命,死於謀殺,而當時在場的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我繃着臉,但無法反駁。
凌老頭兒說的話,是事實,更是一種隱隱的威脅。他透‘露’一種可能‘性’讓我知道,假如我推託任務,他大可以宣佈凌霄是死於謀殺,而殺人兇手就是我。
他的勢力可以翻雲覆雨,即使他並沒有恃勢凌人,現在也只是略略一提事實,我已經知道我難以脫離關係。即便是表面證據也於我不利,人證有聽到我親口承認的護士長,物證有留下我指紋的輸液器。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一步不慎,現在便要因爲冒失付出倍的代價。
不過,我自己知道,凌老頭兒現在這樣對我已經非常客氣,他實在不必這樣做的,這世上有能力的人何止千萬,他根本不需要這樣跟一個與孫‘女’的死有關係的人這樣談,就算是能力強勝我十倍的人也不必。
凌老頭兒接着又道:“對於第二點,我告訴你,這生物的行蹤我們已經掌握了部分,它現在倫敦。”
我跳了起來:“你!”
老頭兒這句話關係大,不但說明真的有這等危險生物存着,還告訴我現今爲止我們的行蹤盡在其掌握之中,而且,受到其‘操’控。我不得不懷疑蘇眉那位藍顏知己所提到的游擊隊要抓我們的傳言云雲全是謊話,他是特地把我們賣到這裡來。
凌老頭兒微笑着說:“如何?幫幫我這老頭吧!”他就像一個滿懷好意的慈祥老頭兒一般跟我笑着:“我會派個專業的助手給你,有了他們的幫助,兩個月,不,大概一個月不用你就能把那兇手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