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和樓輕鴻就在探子們龍組們還有暗衛們的眼皮子消失了又出現,忽略時間的改變的話也許會有人覺得他們根本就是一直在那個地方。
當夏蘇蘇靠在樓輕鴻的懷裡從成衣鋪子裡出來的時候,甚至有幾個年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夢裡流逝的只有時間,而無其他。
其實沒那麼邪乎,只是全部的人都被一個由樓輕鴻本人以及龍組小頭目所製造的障眼法給欺騙了。於是他們簡單的騙過了無數暗哨,騙過了精明的探子,把一羣精英的眼目給遮蔽了。
夏蘇蘇笑的純良,把手裡的隨便選的一款彩色錦緞教給從他們出現之後就自動湊上前的侍從,這些人也是辛苦,幾個時辰就這麼候着,他們一出現就馬上上前伺候着,或許,是該好好獎賞纔是。
這種緞子她和樓輕鴻都不穿,王府的人也習慣了素色又舒適的棉布料子,現在讓他們穿這些精細的綢緞,恐怕反而會有人垮下臉。
隨手挑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合適的下官,讓樓輕鴻送了就是了。
她不是那種會算計着過日子的女子,唯一會做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生活變得簡單有序,不要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什麼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爲,她會累死。
權利是好東西,但也要看握着權利的那個人手夠不夠大,力量是不是足夠。
米雅公主終於算是“放下”了她的那份“不滿”見了二人一次,之後便是藩國國主的召見。珠珠公主之前私底下就已經先碰過面了,這位圓潤坦率的公主並未曾表示出任何多餘的憤慨,反而疑惑他們爲何到了藩國這麼長時間了纔去見她,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
和夏蘇蘇的接觸雖然短暫但卻讓珠珠對她生不出討厭的感覺,這個女孩子充其量就是有點淡漠,最多是不討喜,就算她那麼直接地當中拒絕了她,她也依然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夏蘇蘇對珠珠地疑惑只是笑一笑。單純如她可能並不明白她那位“不受寵”又“很討厭”地妹妹對他們國家地最高權力機關有多麼大地影響。當然。她也不會去提醒她這些事情。
有些東西她自己看清楚叫做透徹。而由旁人來說。就叫做居心叵測。
只是。真地疑問。她會不會一輩子都看不明白?
那也沒關係。不是還有位大王子麼?雖然看着憨厚。但他明亮清澈地眼眸中潛藏地並非是愚蠢和無知。那是個值得結交地人。如果樓輕鴻不是允王地話。
有些人值得結交卻不一定能深交。有些人也許永遠都只能遠遠地旁觀。有些人明明知道應該避開卻不得見到。人地一生當中有很多很多地無奈和意外。並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地。
和藩國國主完成了場面上地覲見之後二人地任務算是完成了。派來招待地大臣被當做擺設一樣閒置在驛站裡。每天最大地娛樂活動就是聽聽允王妃談琴。顯然這位王妃地琴藝顯然不咋地。偶爾還有幾處錯處。要麼就是跟着兩人去他已經走得能再熟悉地王宮。聽他們和大王子殿下閒扯幾句。逛逛花園看看池子裡來自樓朝地錦鯉。這日子……無趣地不能再無趣了。
沒辦法,他們該看地都看過了,該玩的也都讓大王子陪着玩過了。他們可不是來陪這位大臣遊山玩水揮霍公款地,放着安寧嫺靜的日子不過,何苦來哉?
顯然某大臣無法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期期艾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不能毫不遮掩的說我要**我要遊山玩水花銀子,只能在小處折騰一些聊以安慰自己。
從來沒有一次的接待讓這位大臣感覺如此無聊過,於是也格外的殷切盼望它的早日結束。
這種過日子法明顯就是樓輕鴻他們在打造他們在樓朝的日常生活模式,唯一的區別就是夫婦兩同進同出的時間多了,樓輕鴻也不必起大早的去上朝,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真真是愜意。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恐怕這兩人詭異的不能再詭異了。夫妻兩同進同出,笑語的模樣讓不少好人家的美貌女兒打了退堂鼓,至於本身就屬於舞娘檔次沒什麼眼界的女子們,首先她們也得先見到樓輕鴻不是?
想想在樓朝允王這裡吃了鱉的多羅郡主,再看看那一臉溫柔笑容與允王契合的天衣無縫的王妃,她們內心也掂量着,若是真去了樓朝,在那種舉目無親的境況下,她們還不是王妃手裡的一隻螞蟻,愛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旦離開親人就會有種失勢的錯覺,就連當初的樓輕鴻,都有同樣的感覺。藩國雖然文化底蘊不如樓朝濃厚,卻也有許多明面上不可
小說。
小說這種東西,但凡一點點的悲傷都要給你誇大成絕世淒涼,更何況這男女間的事情?裡面沒有地位甚至沒有身份的女人們悽苦的日子給這幫子閒着沒事的女人們敲響了警鐘,小富即安纔是人生,大富大貴,於她們沒有半點干係。
富貴是與生俱來的,瞧見允王妃沒有,渾身上下沒半點貴氣,偏生就是註定的貴人。
但明瞭是明瞭,羨慕卻還是羨慕的,畢竟是這世上不多見的稀有品種,身爲王孫子弟卻舉止隨和,他和夏蘇蘇那點破事早就在幾個邊鄰的國家傳的沒一點個人**了。否則藩國國主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派出第一美人那樣的殺手鐗,只不過,人家似乎對美色並沒什麼興趣。
板着指頭數數,這世上數得上名的美人還真不多,樓朝那對姐妹一個嫁給了太子一個嫁給了大韓的美男子二王子韓若雨,但聽聞,那位大韓的王子妃似乎之前一直對允王爺念念不忘,還是夏蘇蘇使了計策的,這才把人給嫁了出去。
樓輕鴻的桃花不多,所以也沒什麼談資,與他扯上干係似乎還不如做大王子的一個侍妾來的安穩。
“她要見你?”斜斜一挑眉,夏蘇蘇幫着樓輕鴻係扣子的手稍稍頓了頓,然後冉冉一笑,拿了束腰替他纏上。稍稍有些緊了,樓輕鴻卻沒有作聲,而是輕笑着看着這丫頭裝作漫不經心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小樣。
“嗯,而且言明,要見我一個人。”他笑,笑的有一絲絲的得意,眉眼彎彎的,如同新月。
“哦,那你去不去?”掐住他腰間一把軟肉,敢說去我疼死你。
“她不拿官帖來,傻子纔去,你真當你相公我是個急色?”彈了彈她的額頭,輕輕摟住她細細的腰身。就算他是,也不會去找個不知道關係是不是好的鄰國公主,更何況,他從一出生,可就是緊緊的把這丫頭給抓住不放了,對付她就已經讓他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回了,雖然他年輕,但卻更希望安穩些過日子,每天都刺激的生活,會折壽。
他還要和她白首到老,耳鬢廝磨,那時候,看着她白髮如雪,他要陪她同生共死。
是不是情深似海,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世上,他怕她哭,雖然他從未見過她流淚。
“你說,我們要是把這帖子放到藩國國主面前去,會怎樣?”在他懷裡折騰着,夏蘇蘇雙頰微紅,自己那點小心思從來不吝於做給樓輕鴻看。
在乎,不一定要用嘴說,眼睛微微一挑,就是一種訊息,如果他想懂,自會懂得。
“……這個又沒署名,到時候她抵賴不就成了?”恐怕她早就預料到,也做了防備,就算字體,也不是她的風格,而是珠珠公主的。
“百密一疏,如果她換個我們不認識的公主的字學着寫,我們還真不能怎麼她了。但只要她那位國主老爹還沒胖到傻得地步,一眼就看的出真僞吧?和珠珠公主關係不睦的似乎並不多,你說,國主大人會聯想到誰頭上?”淺淺一笑,夏蘇蘇後仰,望見樓輕鴻尖尖的下顎,上面生出了青青的鬍渣,不由愣了一下,然後笑開。
“長鬍子了。”話出口,才發覺,原來他們還未滿20歲。原先的這個年紀,他們還是校園裡的青蔥少年,愛情什麼的,也許是剛剛萌芽的時候。只是,當時的他們,一個滿心只想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另一個,在一個世紀後的世界,在演藝界蹣跚學步,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而現在,有了相守的人,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有能力,甚至有權利了。他們忽然想起被他們以往掉的那份輕狂和無知,拿份小心翼翼的單純和謹慎。
或許穿來這些年,本質裡還是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笑一笑,樓輕鴻和夏蘇蘇對看一眼,終於還是將那請帖丟進了雜物堆裡,那是等着被小二收走的一堆無用之物,只要他們不出聲,這個世上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有時候放過,不過是一時感慨,不想笑看別人的下場,他們怕是做不到的,能放過,就放過吧。
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份遺留的遺憾,他們,只是想單純的,沒有任何負累的生活。
這本絕對不太監。
最近身體不好,一直養着,可能是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