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寫的一個狗血的創意,或許有人會罵吧……嘿嘿。這本書反正最遲下個月就會結束,我也不怕被罵啦)
“很久以前……那時候,我大概十六歲,年少氣盛,自以爲能夠憑藉一腔熱血,爲邊疆殺敗蠻夷賊寇……”
“鮮卑人恃強凌弱,已經遍傳了整個並北,我一人一馬,來到五原郡,每見蠻子便殺……”
“一年的時間,我救下了不少被擄走的漢人……也擋下了不少小規模的劫掠……”
“也是在那一年,我遇見了呂布,那時候,他才十三歲……那時他的武藝便小有成就,狂傲,強壯,永遠都不回服輸,渴望成爲一個絕世強者,我能夠感覺到他日後的不凡……我留在了九原,也在那一次,喜歡上了他的姐姐……”
“但沒過多久,鮮卑人來了一個小隊,共有二十多人……他們擄走了呂琳,那晚我正在和村子裡的人喝酒,等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頂着醉醺醺的身體和呂布發瘋似的追殺了上去,連殺了十八人,當我用弓箭瞄準他們的時候,那殘存的鮮卑人害怕了,卻用呂琳的生命來威脅我們……”
“呂布年少便已經頗有主見,他不信鮮卑人的承諾,而我卻主張暗中答應,準備在他們放人的那一刻,將對方射死……”
“他們確實讓走了呂琳,但我忘記了,他們鮮卑人縱橫草原的,同樣也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弓術……同樣也忘記了我身體的狀態……”
“當放走呂琳地時候。他們同樣卑鄙的用弓箭對準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我只能射出手中的箭,希望能夠將對方的箭給擋下,或者改變對方的軌跡……”
“我成功了……但也失敗了,我的狀態無法達到巔峰,雖然改變了對方箭矢軌跡,斷裂的箭簇卻依舊狠狠的紮在了呂琳地心臟……”
“她死了……是因爲我地自大,因爲我的醉酒,而害死了她……”
“從此。呂布恨我。瘋狂地在草原上追殺可以看到的鮮卑人,武藝一次比一次更加強大。而我從此再也不飲酒……跟隨在呂布的身邊……即便他怨我,我也只能用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他……”
衛寧靜靜的聽着高順的述說,當他知道呂布榮耀的走上了巔峰,成就了河內一戰地赫赫威名,彷彿再沒有了守護的勇氣,低聲的闡述起來。
或許,衛寧對待呂布的態度。成就了呂布最後的心願,給了高順好感,又或許,衛寧地不放棄糾纏,帶着誠心誠意。而值得高順暢所欲言。
衛寧驚愕的聽着這樣的故事,甚至幾乎依舊扭曲了他的認知。
他沒想到,高順的忠直,無怨無悔,甚至連不飲酒的緣由,都來自這裡,而呂布對高順的輕待卻又不殺他,也有了解釋。
一直聽到最後,衛寧的大腦都一片空白,驀然間。卻聽得高順一聲低嘆。“呂布已經毫無遺憾的走了……殺了我吧……我也似乎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
衛寧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高順顯然已經心存了死志。固然是有對呂布地忠誠,或許,更多地卻也是對當初的遺憾得到了解脫……
但衛寧心中,卻是萬般不捨,不捨得這樣一個人才就這樣死去,但一個心中已死地人,就算留下,也沒有什麼激情了……
衛寧想要麾下的所有人,都能夠爲了未來而努力的拼搏,在戰場上綻放出他們耀眼的光芒,而不是一個渾渾噩噩,失去了人生目標的大將……
衛寧就這般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張了張嘴巴,卻終究苦澀的無法說出什麼。
高順似乎也察覺到了衛寧的彷徨和躊躇,事實上,就算衛寧要讓他投降,他也恐怕在這個時候也不會拒絕。呂布雖然死在衛寧麾下五大猛將的手中,但反而是對呂布有恩義,他沒有給呂布有半分侮辱,卻是盡出全力的尊敬,即便是在牢獄中,也能聽到那高呼呂布的聲音。
呂布沒有遺憾,也光榮的保留了他武者的尊嚴,衛寧沒有虧欠他什麼,反而卻是呂布,高順欠下了衛寧……
從懷中摸出了一卷竹簡,高順靜靜的將他遞在了衛寧的身前,低聲道,“這是我多年來訓練兵馬的心得,陷陣營的陣法,要領都記載在上面……或許能夠對你有所幫助,也希望你能夠幫我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不至於讓陷陣營的威名就這樣暗淡下去……”
衛寧身體一震,那麼期待高順的歸降,何嘗不也是爲了這個赫赫有名精銳部隊?但,到了此時此刻,衛寧的手,卻遲遲不敢去接過這卷竹簡。沒有了高順的陷陣營,還是陷陣營麼?
半晌,衛寧看着高順平靜的眼睛,終於是深深吸了口氣,從他手中接過了竹簡,將它託在手上,站起身來,認真道,“我不會答應你……!”:
高順的眼睛終於暗淡了下來,心中嘆了口氣。
但衛寧轉身跨出牢門的時候,卻又驀然出聲道,“不過,我會下令,放你出去,剩下的……便是你的自由……!我想……至少,你也希望能夠在見呂布一面吧……”
高順微微一愣,卻是點了點頭,終於浮起了一絲笑意。\
河內城門大開,大軍再度開拔,向着箕關,安邑緩緩而走。
作爲當初連接河北的重要門戶。河內城通過箕關,一直達到安邑的道路,都經過了大肆的休整,尤其在當初大量地流民流入的情況下,安邑到河內的大道寬闊平坦,對於大軍的行進來說,卻是省去了不少的時間和阻礙。
這樣,便使得兩地之間的商貿,物資調度。輕鬆容易了許多。間接的也促進了兩地的繁榮,甚至一度將這樣的趨勢擴散到了鄴城。甚至兗州等地。
若在以前,從安邑到河內,通過箕關,步履艱難,道路崎嶇,便是少量人馬行走都需要花費大半個月。
而現在,縱然是數萬兵馬地行進。若快速一些,也不過只需要十天到十五天地時間而已。
在河內耽擱了不少時間,如今已經是年底,十二月十九日,還有十一天。便到了新年。大軍中,人人也渴望早日回到家鄉和家人團聚,更尤其是出外攻打河北之後,已經近乎一年在外未歸,歸鄉情切,即便是軍中大將,校尉人人急不可耐的怒喝,催促,也始終沒有人有半點不滿,反而奔跑得格外賣力。
除去了本身出身河內地兵馬已經讓他們先行融入了河內的防禦體系。各自放假歸鄉慶賀。衛寧等人也不願意就這樣和大軍慢騰騰的行走在大道上。心思早已經飛回了河東,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家。
在典韋。太史慈,趙雲單獨調撥出來,分了三千騎兵護衛,三百宿衛隨軍,護住了兩大一小,三輛馬車便早早脫離了大軍先行向着安邑而去,而後軍中,由徐晃,馬超,龐德統領,尾隨在後。
已經入了河東的勢力範圍,沒有人認爲有人膽敢做出什麼舉動。
但很快,衛寧還未抵達箕關,一騎自安邑飛馬而來,暗中潛入了軍中,接觸了衛寧。
正是喬裝而來的衛五,身上攜帶的自然是郭嘉囑託他帶來地書函。
一年的時間不曾見過這個忠心耿耿的心腹了,衛寧能夠從他黑袍之下看出身體漸漸的衰弱,頭髮也有許多斑白,可見臉頰上漸漸老皺的皮膚,不滿了紋理,便讓衛寧頗爲愧疚。
現在地衛五,甚至比起他的兄長衛三來說,看上去恐怕都要老上了十歲不止。統合衛寧創下的那個情報機構,消耗的心力,實在太過龐大,尤其,一但有什麼戰事,有什麼重要的特殊情況發生,總是會讓衛五的精力無休止的付出在上面。
何況這一次,北方統一之戰和安邑大內患同時發生?縱然是有郭嘉分擔了分析,判斷,整理等事務,但大部分的壓力還是負擔在了衛五的身上。不知道時候,會將他徹底壓垮……
衛寧在看到衛五疲憊不已的臉龐,便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如何,等這一次事情地結束,便讓他徹底地退下來,安心的在家中過上一段平靜地生活吧……
壓下了心中的彷徨和愧疚,衛寧這才翻開郭嘉的書函,草草的掃過了一遍,臉色卻不由得一片肅然。
正如同信中所說的一般,安邑在暗潮漸漸的洶涌之下,因爲自己和徐榮賈詡在南北呼應下的共同出擊,連戰連克,將袁紹徹底擊垮,已經足夠震懾住安邑城中的那些心懷詭譎之人。
但同樣的,也是這些人,因爲先前的所作所爲,而恐懼生怕被他知道,現在的沉默極有可能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事實上,在衛五的監督,以及郭嘉的分析和疏理下,已經確認了名單上的部分人物已經越加頻繁的暗中會面。
這意味着,很可能,這羣人物,在他如今龐大的威壓下,會鋌而走險的來一次歇斯底里的瘋狂。
自己單獨脫離大隊,而率先行進,是否,有些太過冒險了一點?
不過衛寧很快便甩開了自己的想法,以如今典韋,太史慈,趙雲,張,張遼隨軍,三千精銳騎兵,再配合上三百宿衛,沒有個上萬人,是絕對不可能有能力將他吃下!而一但上了一萬人的行跡,又如何不會被查出端倪?而這一萬人,也必須是正規軍才行,若只是烏合之衆。恐怕三千騎兵的一個衝鋒,便會將對方徹底的沖垮!
衛寧對軍權的掌控毫無疑問是放在最重要地位子上,自然,在如今他剛打下了一場如此輝煌的戰爭下,也自信,決然不可能有哪支軍隊膽敢反他,就算領軍的將領已經被收買,手下的士卒,也絕對不敢將槍頭。刀劍對準他!
衛寧在河東的治下。這塊土地,就自信。有這樣的聲望!
值得慶幸的是,至少自己並沒有託大。事實上,在剛準備出河內城的時候,衛寧還想過直接領了三百宿衛和典韋先行帶着衛,甄宓返回安邑。
如今有了三千精銳的保護,顯然,衛寧相信。那些鼠目寸光地傢伙,再長個豬腦袋,也不敢對他直接發動衝擊……除非,在這支人馬中,潛伏了他們地人……
衛寧眯了眯眼睛。細縫中,卻閃過了一絲寒芒……
“衛五……如今安邑中,是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所統領的那部分力量,應該還不曾曝光吧……?”衛寧低下身子,緩緩坐下,問道。
“公子放心想必如今,除了公子身邊之人能夠知道一些底細,恐怕也只有郭嘉先生接觸到地那一部分是最多的了!而想必,安邑中更多的人,都不知道公子手中有這樣一支力量!”衛五倒是頗爲自信的回答道。“不過。在小人調查中,查出的其中那人身份。恐怕,對我等也或許有所察覺……不過,目前安邑大小皆還在我等掌握之中,只要公子願意,可以瞬間將他們在這一年內所作的東西盡數拔除!”
衛寧點了點頭,冷笑道,“不急……我要殺他們已經是易如反掌!當初,我親自出安邑領兵破袁紹,不就是爲了給他們機會浮出水面麼?”
輕輕敲了敲案几,衛寧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我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膽敢反我……這其中涉及,牽連的實在是太廣了,我深恐輕舉妄動,一個不小心,動搖了我河東地根基啊!”
衛五點了點頭,顯然也聽過郭嘉如此的擔憂,“郭嘉先生也曾如此猶豫,如今士族雖受公子新政影響,微有削弱,但公子宅心仁厚,不曾趕盡殺絕,使得他們元氣尚在……不過,這些傢伙,竟然也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勾結袁紹……唉!”
“我是越近安邑,這些人便是越來越坐不住的……想必,如今林慮縣城中,便該有他們的探子隨時注視着我軍的動向吧!”衛寧冷然一笑。
半晌,衛寧眼中山閃過一絲殺意,“我便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若能夠從此安分下去,我就是當一次曹操,也並不不可!但若是不知進退……便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曹操?”衛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卻是知趣地沒有問出口來,卻是道,“據郭嘉先生的揣測,若安邑那羣傢伙若真敢鋌而走險,恐怕選取的時間,便該是在公子入安邑城的時候……小人以爲,公子在入城時候,切不可露面,否則……”
“我軍如此大勝,正是爭取威望的時候。河東新政才下,實在脆弱不堪,正需要這樣建立起不敗的威名,震懾住所有人,也給民衆定心……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裡,恐怕是需要依靠我一個人的名頭,來作爲新政推行的憑證了……若我不出,效果便淡了許多……”衛寧搖了搖頭,道。\
“可是……若公子露面,若那羣賊子膽大包天,傷及了公子,豈不是得不償失!?還請公子三思!”衛五一急,焦慮道。
“我說過……這是給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衛寧眼中閃過一絲駭人殺意,低聲道,“或許,也能成爲一次絕佳的借
衛五嘆了口氣,卻也不再言語了。衛寧既然已經做好引蛇出洞地打算,縱然是他,也是無法改變衛寧地主意的。
如今大軍已入了林慮縣內,當地縣令也是新選拔地寒門子弟,對於衛寧雖然還是一片奉承恭敬,但終究不似以前見慣的那種肥頭大耳的無能草包。整個林慮在這個新任縣令的管理下,倒弄得頗爲有聲有色,衛寧卻是對他頗爲滿意。
卻如同衛寧所預料地一般,在林慮縣衙府外。卻早早的便有不少人暗中盯着。而作爲河內被衛五掌控得最爲嚴密的地方來說,這些人粗陋的手段,實在無疑於光天化日的暴露在他人的眼中。
經過衛五的調度,很快,這些不合格的探子,無一例外的全部都被一網打盡。倒讓衛寧頗爲驚訝地是,儘管這些傢伙地技巧簡陋不堪,但顯然是安邑那羣賊子培養多年的死士,幾乎在被逮到地瞬間。便咬碎了牙尖中潛藏的毒藥。
縱然衛五便是一個精通刑訊的專家。面對一羣死人,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出手抓捕他們的,只不過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宿衛軍士,自然也給了他們自殺的時間。
衛寧卻絲毫不在意,將這些礙眼的存在剪除,不過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安穩地睡上一覺而已。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衛寧便也不準備再拖沓下去,當即便回書一封。在交代好了各項事宜後,便讓衛五星夜重新返回了安邑而去。
這一次,畢竟是要以身犯險,衛寧卻還是有些不安了。
實在無可奈何,本來。喜氣洋洋的節日,可能會染上一片血紅,尤其在見識過一年的生死廝殺後,還不能平淡的結束觀看生命的流逝,任誰想來,都不會覺得心情愉快。
“諸位!如今衛寧已到了林慮縣!不日便能過箕關,直回安邑了!各位到底決定是如何!?莫非便等衛寧領兵回來,引頸待戮之時,方纔有個決斷!?”董承臉色難看地環顧滿堂衆人,心中的耐心幾乎已經被這些畏首畏尾的傢伙磨礪乾淨。
當初袁紹勢大之時。這些投機取巧的傢伙。在投身這個反衛寧組織時,幾乎都是抱着分攤勝利果實的心思而踊躍不已。而如今。當袁紹被衛寧徹底擊敗的時候,這些傢伙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一羣牆頭草,更是一羣貪婪而毫無能力的蛀蟲。這是衛寧此前對他們的評價,而董承卻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也有了和衛寧相同的認知。
偏偏這些蛀蟲手中還掌握着他們高明的祖先們積累下來地龐大財富,土地,人脈,力量,縱然是當初衛寧強勢罷官,也還是留下了這些部分出身門第高貴地人物。
可貪婪矇蔽了他們的心,一想到有幾乎重新成爲當初那個**洛陽時候地人上人,這些被衛寧壓制的蛀蟲們,又開始活躍了起來。其實,衛寧所謂的新政雖然削弱了他們的權利,以他們的智慧自然難以看出這新政日積月累到日後纔會顯現的威力,表面上不過只是些微的損害,其實並不足以讓他們會心甘情願的去和衛寧作對。
衛寧擔憂的是那些有遠見的以家族利益爲上的人,卻從沒擔憂過這些蛀蟲,事實上,這些目光短淺的傢伙,反而在某些時候還能作爲助力的存在。
但偏偏也是這些傢伙,最爲貪婪,目光短淺,又造成了他們頭腦的簡單,有野心,而沒實力,作爲貴族,卻無相得益彰的品行,幾乎就是一羣披着光鮮亮麗外衣的豬玀……
顯然,在如今衛寧的聲望又一度提高到了另一個頂峰,將河北徹底納入治下的時候,這些傢伙們,終於又開始漸漸心思活絡了起來。
看着那一個個眼神閃躲,閃爍的人,董承的心中冷笑連連,這便是早前發誓忠心於皇帝,忠心於大漢的人啊!
卻不知道,當他們妄圖竊取,分割一塊扳倒衛寧的蛋糕而彷彿聞到甜味的螞蟻爬了進來,便已經沒有了退卻的希望……
衛寧可能會放過他們嗎?董承並不懷疑,以衛寧的性格只要抓住了這些傢伙鐵證如山的罪證,必定會毫不猶豫的揮舞起手中的屠刀。
這些傢伙並沒有納入核心的圈子,只不過是董承所聯繫的部分人馬,事實上,便是那個核心圈子裡的決議也讓董承很是煩躁不已,他們同樣也在爲爭論刺殺衛寧還是繼續潛伏而吵得不可開交,沒有一個人會真心實意的爲皇族犧牲自己,尤其當犧牲擺放到一個家族的程度上來說。
董承和蔣琬已經不願意再等待下去了,除了身邊的死忠,如王子服等人是決意跟隨他的,他們也只能用逼迫的手段,強行將自己的計劃推動到前臺。
而那個核心圈子最後的決定已經不歸他董承的事了,董承,蔣琬兩人私下的商議計較,實際上便是拋開了這羣傢伙,單獨行事。不過畢竟兩個人的力量實在太過微弱,縱然有王子服等這些死忠外,遠遠不夠。所以董承便將目光放到了那羣衛寧當初大清洗留下的那羣蛀蟲身上,這些傢伙每一個都有着深厚的家族傳承,積累數代的財富,力量足夠推動董承的計劃施行。
當然,這畢竟是秘密的行動,一個拋開了核心圈子的計劃,瞞住了那些傢伙而私人瘋狂。
正如當初那個黑袍人所言的一般,刺殺衛寧幾乎已經是現在最好的道路可行了。在經歷過無數顛沛流離的日子下,經過了董卓,李催,郭汜,衛寧的先後把持朝綱,他們已經可以清晰的認識到軍隊的重要性。
重要河東數十萬大軍的最高權利還握在衛寧的手中,他們便幾乎沒有辦法重新翻盤,唯一一次機會,也因爲袁紹的戰敗而徹底的喪失,反而更加鞏固了衛寧的實力。
而要謀軍權,必要除掉衛寧,只要衛寧一絲,河東軍中最大的信仰支柱轟然倒塌,河東集團內因爲一個人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也將分崩離析。
衛寧是河東越發強大的根本原因,同樣也是河東最爲致命的弱點。
只要衛寧一死,他們自然便能夠渾水摸魚,從中找到控制軍隊的路徑,甚至憑藉皇帝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
而這一次的豪賭,已經將他們的身家性命全部壓了上去,背地裡的自作主張,甚至將他們的盟友也棄之於不顧,一起拖下水中。
除非他董承和蔣琬在這個時候被他們察覺而殺死,他們的決定將不容更改。而縱然他們察覺要對付他,耐心已經被磨礪的一乾二淨的董承和蔣琬,也將動用最後一招殺手鐗。
要挾!他們將所有名單都記錄在冊,只要他們董承和蔣琬兩人稍微有所閃失,這個名冊以及所有證據都將被心腹送到衛寧的手中!而便是這些東西,同樣是他們作爲依仗,勸動眼前這些貪婪,卻又貪生怕死的傢伙,最直接的籌碼!
卻是沒有人想到,一直以來最爲最中心的兩個反抗衛寧的人物,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手段,也沒想到一直以來看上去最能隱忍的兩人,在歇斯底里下,竟然也會如此瘋狂……
董承和蔣琬的眼睛裡,跳躍着瘋狂的火花,一個不小心,便會吞噬掉他的敵人,同樣也會讓他焚燒掉自己,化爲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