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剪不知道,慕延西爲什麼要拒絕她?按道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她的魅力。
她覺得,慕延西的之所以拒絕她,不過是有些高傲,更何況兩人的會面已經被公司裡的人看到,他大概是不想將這件事情張揚。
她雖然沒有接受江左的錢,但是卻接受了江左做爲她安排的住所。
那是一座普通的三層小閣樓,樓閣的裝修風格簡單,是比較清新的田園風格。
看着裡面簡易的傢俱,她心生鄙夷。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她駐足在陸家宅院的時候,甚至想,有一天能夠踏進這家奢華的宅院,讓所有的人對她刮目相看。
只是秋剪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慕延西的到來。甚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隔絕在夢想之外的人,夢想就距離自己很近很近,但是,踏出那一步,卻是那樣的艱難。
她沒有等來慕延西的到來,卻是她不想要見到的人,白薇薇。
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白微微冷笑道:“秋剪,你要想想當初是誰把你從那狼窩裡救出來的?”
白薇薇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從包包裡掏出一支菸,不急不緩地吸着,白色的菸圈兒,漂浮在上空,就像是秋剪掙扎卻有些無奈的命運。
她不想成爲白薇薇的棋子,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做棋子最後的命運。
無論輸贏,都有被拋棄的那一天。而她要面對的人,是在雲城一跺腳就顫三下的帝泰總裁慕延西。
除非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她纔會被逼着踏上這條絕路。
只是白薇薇的手中,抓着她的把柄,她只能,強顏歡笑道:“白小姐,看你說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了。更何況我這條小命本來就是你給的,如果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走。”
白薇薇吸了一口煙,冷笑道:“算你識相。”
她環顧了一下,屋裡的陳設不滿的說道:“給你的錢,不是讓你來享受的,自己一個人,沒有必要住這麼大的房子,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玄老一直過着勤儉持家的日子,自然在錢的方面對白薇薇控制的很緊。
更何況陸仁旭就是一個廢物,根本就不可能從他手裡拿到一分錢。
甚至有的時候路陸仁旭甚至厚着臉皮還要向他伸一伸手,美其名曰,贊助費。
不過,爲了她心中的大計,她只能忍下來,將一筆一筆的錢,打在陸仁旭的賬戶上。
白薇薇吐了一口煙,道:“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去見任何人了,先在這裡,等一等。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讓你。露個臉兒。”
白薇薇臨走的時候,對秋檢警告一番:“你最好識相一點。要是惹怒了我,後果你懂得。”
秋剪死死的握着手,臉上卻笑道:“白小姐,放心好了,我的命都是白小姐的,心自然是向着白小姐。秋剪全憑白小姐吩咐。”
送走了白薇薇,秋剪陷入了沉思。白薇薇她得罪不起。慕延西,她也不敢得罪。左右都是得罪不得,那她只能是爲自己,爭取一條生路。
想到這些,她便收拾妥當出了門。
雲城所有的人都明白,慕延西是出了名的寵老婆狂魔。
說來也奇怪,像他這個身份的人,哪一個哪一個沒有幾個藍顏知己。
藍顏知己,說好聽一點,是異性朋友。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那隻不過是,有錢人的情.人。甚至是玩物,只是這些女人,卻甘心情願成爲玩物。
雲城無人不知,簡沫心的文心工作室已經在設計界打響了名號,甚至成爲設計界的風向標。
秋剪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文心工作室。
當她看到文心工作室與帝泰只相隔一條馬路的時候,便知道傳聞不假,慕延西確實是一個寵妻狂魔。
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更值得依附,至少這種人,有最起碼的良知。就算是丟棄你,也會爲你安排好後路。
當她就要踏入文心馨工作室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胳膊。秋剪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她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卻對上慕延西那張絕美冷酷的臉。
她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慕延西,似乎距離簡沫心下班的時間,還有兩個鐘頭。
她旋即對慕延西綻放一個嬌美的笑容。若無其事道:“陸總,好巧啊,有時候緣分果然是天註定。”
儘管秋剪笑得嬌媚,人畜無害,但是慕延西卻不這樣認爲。
他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鈔票,填上一串數字,甩給秋剪。
他的動作更是乾淨利落,猶如秋天凋謝的落葉被狂風席捲在地。
他的聲音更是沒有一絲溫度:“看來,邱小姐對,對那筆錢並不滿意。這是補給你的。只希望秋小姐不要打擾我的太太。”
對上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她有一種置身於寒冬的感覺。
她知道,她已經觸及到了慕延西的底線,隨即低頭看了看鈔票上的數字,嘴角微微上揚,這些錢足夠她衣食無憂。
他可以拿着這些錢,逃離島。逃離到白微微找不到的地方。
秋剪彎腰撿起鈔票,笑道:“多謝陸總裁照拂,秋剪感激不盡。”
此時簡沫心透過窗戶,看到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跟慕延西站在一起。
她的眼眸微微刺痛,從他這個角度上看,那個女人似乎在對慕延西說着什麼。
兩人的距離不算很遠,似乎是熟人。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扭頭,看向,簡沫心張望的方向。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在空中擦出微微的火花。女人忽然展顏一笑。旋即一轉身,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簡沫心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似乎跟慕延西很熟,甚至帶着微微的敵意。
在慕妍希轉身的時候,簡沫心慌亂的將頭偏側,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看到。
因爲太過在意對方。所以總是處心積慮的爲對方考慮。即使出現懷疑,也在心裡,爲對方已經找了,一萬個合理的理由。
一切收拾妥當後,她若無其事的挽住慕延西的手,隨着他一起向外走。
她似乎故意找話題,來轉移心中的不安:“aa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今天爲二叔二嬸接風洗塵。”
簡沫心知道,其實慕延西對這對長輩,並沒有什麼好印象,甚至連印象都談不上。
但是對方畢竟是陸家的長輩。而且,他又是萬衆屬目的人物,面上的事情自然要做。
更令他頭疼的是,這對夫妻,總喜歡吹毛求疵,要是讓對方拿了錯處去,又要沒完沒了的糾纏不休。
他可沒有這麼多閒工夫跟這對找茬的夫妻扯。
既然是接風洗塵自然就少不了陸仁旭與白薇薇的參與。
萬青是個記仇的,一直在宴會上,挑着白薇薇的錯處。
雖然白薇薇一直在竭力忍耐,但是,她握住酒杯泛白的骨節,已經泄露了她心中的不爽。
陸航與萬青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配合的天衣無縫。
他舉起酒杯笑道:“侄媳婦,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們畢竟年紀大了。腦子自然不如年輕人好使,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是轉不過來。”
這兩口子顯然是在倚老賣老。更可氣的是,陸仁旭根本就不打算幫白薇薇。讓她有一種孤軍奮戰的感覺。甚至是有些委屈。
她跟陸仁旭雖然只是名譽上的夫妻。但是每次陸仁旭伸手要錢,她沒有一次拒絕過。
就算是養條狗,還要在高興的時候,爲自己搖尾乞憐,陸仁旭就是個白眼狼。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到陸家也是初來乍到的新人,要是有得罪二叔二嬸的地方,還請二位不要跟我這個晚輩計較。”
她旋即轉身看向簡沫心笑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論起來,三弟妹在陸家呆的時間要比我,呆得更長一些,以後,我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三弟妹提點一番。”
簡沫心在心中冷笑,這個二嫂還真是個人物,做什麼事都要扯上自己。難不成她以後犯了錯,還跟自己沒有提點有關啊!
慕延西眉頭微皺,接過了白薇薇的話柄,不冷不熱的說道:“沫沫既要照顧孩子,還要分出心思管理工作室,恐怕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
這句話對白微微來說,簡直是啪啪打臉。
白薇薇的臉色煞白,她承認,最近這段時間,她確實是在陸家以二夫人自居,搞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但她這樣做,只是爲了引起慕延西的注意。只是效果不佳。因爲慕延西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落在簡沫心的身上。
就算是現在吃飯。他也扮演着溫柔紳士的角色,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慕延西與簡沫心對視的眼神,那樣的柔情纏綿,卻像刀子一樣,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丟給陸仁旭一個眼色,示意陸仁旭也紳士一點爲自己切牛排。
哪裡知道陸仁旭倒是切了牛排,只是卻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白薇薇簡直要被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