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濤接着道:“另外在企業的資格審查、資質評審、納稅等級以及日常管理等方面,也都存在着一定的問題,在這個時候,這些問題都是容易被我們的敵人所利用的。”
蔣仕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現在上海新區出現的這些問題,和穿越者有關嗎?”
劉瀾濤怔了一怔,才道:“您的意思是穿越者當中,是否存在着違法行爲?”
蔣仕偉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吧。”
劉瀾濤想了一想,才道:“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查到明確的證據,一方面是我們插手上海新區的時間還短;另一方面上海辦事處的主要功能還是對外,而不是對內,對穿越者的違法行爲並沒有深入的針對性調查,不過如果繼續追查下去,是肯定會查出一些證據來的,因爲根據我們的調查,有一部份違法的歸化民和穿越者之間有關聯。”
蔣仕偉道:“哦!有什麼關聯。”
劉瀾濤道:“親戚,主要是穿越者的配偶一方的親屬人員。”
蔣仕偉笑了一笑,道:“就是外戚。”
穿越者男多女少,在這個時代當然不會有什麼親友,而現在和歸化民結婚的穿越者越來越多,幾乎全部都是男性的穿越者娶女性的歸化民,而女方的親屬自然就成爲穿越者在這個時代的親戚,即使是最普通的穿越者,在華東政府裡也有相當高的社會、政治地位,因此自然也就成爲女方親屬們所依附的對像,這樣一個龐大的外戚集團正在形成當中。
劉瀾濤道:“對。”然後試探道:“我們要追查下去嗎。”
蔣仕偉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和上海新區的安全有關,當然要繼續追查下去,要是沒有關係,就先放一步嗎?但資料保存好,等安全部的指示。”
劉瀾濤道:“好,我馬上佈置下去。”
兩人正談着的時候,只聽一陣敲門聲響起,劉瀾濤道:“進來。”
進來的是杜穎怡,她是最早到上海來的人員之一,算是上海辦事處的元老,現在擔任情報分柝主管,是上海辦事處的高層人員之一,所有的收集到的情報都要到杜穎怡這裡彙總分柝,然後得出結論。
杜穎怡道:“劉主任,山雀和北燕都有消息傳回來了。”
劉瀾濤立刻道:“快給我看。”
杜穎怡將兩個文件夾遞交給劉瀾濤。而劉瀾濤先打開其中一份,看了之後臉色也不禁有些變了,而看完了另一份之後,劉瀾濤的臉上更是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先忙去吧,這兩份文件我還要先看一會兒。”
杜穎怡答應一下,轉身離開,而劉瀾濤立刻對蔣仕偉道:“馬芮成有問題。”
蔣仕偉道:“馬芮成是什麼人?剛纔提到過這個人,就是沒有免檢資格,但卻獲得了免檢證。”
劉瀾濤這纔想起來蔣仕偉是剛到上海,當然不知道馬芮成是誰,道:“這個人是在大半年以前來到上海,自稱是雲貴四川一帶的鉅商,想在上海新區投資發展,並且租下了兩塊地,正準備開工建設,這個人的出手十分闊綽,而且交友廣泛,和新區政府的很多官員都拉上了交情,這半年時間裡,他在上海新區裡的生活花費就有7、80萬銀元,基本都是用在請客吃飯看戲上面,而且在5月底的時候,還要在上海新區辦生日宴會,據說這次宴會搞得非常隆重,計劃花費百萬銀元,從3個月以前就開始準備了。”
蔣仕偉點了點頭,道:“5月底的生日,和我們的參戰時間差不多是從合啊。”
劉瀾濤道:“是啊,所以當時我們也有些懷疑,但也不能排除不過馬芮成在上海新區的活動大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做爲商人來說,請客吃飯套交情是正常行爲,就算是用了些不正當手段獲得了免檢證,也能用在商言商來解釋,當然,那個時候我們還不干涉上海新區的事務,因此無法對馬芮成進行詳細調查。而且我們也考慮到,如果馬芮成真的是在上海新區的潛伏人員,大概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們查出漏洞來,於是我們研究之後決定,直接派人到雲貴四川一帶去調查,如果馬芮成真是當地鉅富,那麼他的身份來歷一定是十分清楚的,可以從中查出一些關於馬芮成的線索來,也就不可能是我們的敵人。雖然這樣做的時間長了一點,但卻是。”
蔣仕偉道:“不錯,這纔是最有效的方法,不過時間卻是要長一點,從上海到雲貴川地區,大約需要1、2個月的時間,再加上在每一地的調查以及轉回消息的時間,恐怕需要4、5個月才能完成。”
劉瀾濤道:“所以我一共派了三批人,分別去雲貴川地區調查,而且每批人配了一部電臺,可以隨時和上海進行聯絡,這樣2、3個月就會有迴應了。”
蔣仕偉道:“現在有迴應了?”
劉瀾濤點頭道:“是四川和貴州的人有迴應了,但他們的調查,在這兩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馬芮成這個人。”
蔣仕偉怔了一怔,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道:“沒有馬芮成這個人?這個人是騙子?”
劉瀾濤道:“至少沒有一個叫馬芮成的富豪商人,但一個騙子是不可能在半年裡花費7、80銀元的,因此我可以肯定,這個馬芮成就是潛伏在上海新區裡的敵人,富商的身份只是他的掩飾,而將出身設定在雲貴川地區,只爲了増加我們査明真像的難度,在上海揮散金錢是爲了打消我們對他的疑慮,不過花的血本也不小,只有靠國家的支持才行,所以馬芮成很可能就是日本間諜,;生日宴會更是一個藉口,而是藉機向上海新區轉移人手,向上海新區發動全面的恐怖襲擊,牽制我們的注意力。”
其實知道了馬芮成這個人根本不存在,蔣仕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聽了劉瀾濤的分柝之後,只是點了點頭,道:“分柝的有道理,那麼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現在俄國艦隊己經快到來了。”
劉瀾濤道:“俄國艦隊還需要10天才能進入黃海海域,我認爲至少在5天之內,他們動手的可能性並不大,因此我們還有時間,而且揭穿了馬芮成的身份,我們也就可以有針對性的佈置,從馬芮成身上打開缺口,從而一舉擊破日本人的陰謀,這消息傳回來的確實很極時,再晚幾天的話,可能就遲了。”
蔣仕偉道:“不過我們也不能拖得太久,我估最多隻有3天的時間,畢竟俄國艦隊己經逼近了,他們肯定會在近期內動手。馬芮成在上海經營了大半年的時間,大概己經轉移進來了不少的人手,而且目前己在上海置了一片房宅,兩家商鋪,恐怕並不容易對付啊。”
劉瀾濤道:“三天的時間己經足夠了,畢競上海新區還是我們的地盤,而且青島方面增派的1個營己經到位了,這次一定要把日本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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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宮本君,你打算使用高森航?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從海外華人當中策反出來一個人,可並不容易啊。我們不是成功的把馬芮成插進了上海新區嗎?爲此我們己經花費了近百萬日元,福島將軍己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如果再把高航森也搭進去,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不,雖然我們確實是讓馬芮成潛伏進了上海新區,但現在海外華人對此已經有所察覺,加強了對上海新區的管理警戒,己經使馬芮成的行動受到了重大的阻礙,我己經下令,命馬芮成停止向上海新區裡輸入武器,而且上海新區內的防守十分嚴密,在上海新區外圍的人員也都海外華人的暗哨盯住了,一有輕舉妄動,就會立刻被他他察覺,因此只有高森航才能打開海外華人防守的缺口。”
“但你想過沒有,一但高森航暴窿,我們在想策反海外華人,恐怕就很難了。”
“其中的利弊我權衡過的,首先是你我都清楚,日俄戰爭是關係到日本國運的關建一戰,舊時空裡日本就是憑着這一戰才正式擠身進入世界大國的行列,海外華人也是清楚這一點,纔會拼命阻止日本獲得戰爭的勝利,可以說他們從穩定下來以後就開始佈局,而我們必須要阻止海外華人。國與國的競爭,歸根到底還是綜合國力的比拼,海外華人有先進的科學技術,但要將這些科學技術轉化成生產力,還需要時間,而只要日本獲得了日俄戰爭的勝利,就可以正式成爲世界性大國,以後也就有足夠的資源壓制海外華人的發展,不給他們發展的時間,甚致是奪取海外華人的技術爲日本所用。”
“其次是高森航在海外華人當中,是一個十分邊緣化的人物,他在海外華人的體系當中根本沒有什麼地位,老實說雖然我們己經策反了他,但他對我們的實際作用並不大,他幾乎不可能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情報,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價值還不如一個在海外華人手下做事的本土人;而現在正是可以充份利用高森航價值的時候,因爲他是穿越者,海外華人對他不會有所防備,而且還有一定的特權,因此正是我們打開勝利之門的關建。這枚棋子到了可以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至於再策反其他的海外華人,我認爲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從上海的情況來看,海外華人的內部己經開始出現問題了,從剛到這個時代的衆志成城,齊心協力,到現有人開始利用權力爲自己某取私利,有人追求個人享樂,有人在追求權力,只要是有這些yuwang存在,我們就有機會策反比高森航地位更高的海外華人。因此根本沒必要可惜高森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