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娜一擡頭,滿臉驚疑的看着呂決:“有人到我房過。”
呂決輕輕地點了點頭。
烏楊麗娜又指了指旁邊呂決的房間說道:“你的房門上也栓有我的頭髮嗎?”
呂決又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用去看了,應該也是斷了的。”
烏楊麗娜打開房門,舉着燈籠在房間裡照了一圈,對倚在門框上的呂決說道:“房間裡的東西好像沒被動過!”
呂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靠在門框上,他說道:“動過,只不過又基本上還原了罷了。”
烏楊麗娜以爲他在房間裡還布有什麼迷局,於是問道:“你怎麼知道?”
呂決說道:“猜的。”
“猜的?”烏楊麗娜鼻子裡“嗤”了一聲。
“你以爲別人都向我那樣對漂亮女孩的閨房有興趣嗎?人家到你房間裡不是來參觀的。”他揚了揚手中的包袱說道:“人家感興趣的是這裡面的東西,當然只是這裡面的‘紫金鉢盂’——你的MP4。”
“會是誰?——等等,我知道了。是二黑!”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接見馬懷有‘馬老爺’呢。”他又揚了揚手中的包袱說道:“你的MP4代表研究所徵用了。它現在已經成了一件關乎我們研究所前途的關鍵性道具,你要是把電都耗光了,我可就沒有抓鬼的法寶了。”
對於呂決‘徵用’她這件差點捅出大婁子來到‘紫金鉢盂’烏楊麗娜並沒多大意見。但她覺得呂決話裡有明顯不對頭地地方。她說道:“馬懷有不是不在谷裡嗎,你明天到哪兒去接見他?”
呂決賊眉兮兮的一笑說道:“你放心,明天我們會見到他的。”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聽到這聲呼喚,呂決一愣。他剛一轉身。就見烏楊麗娜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那一頭烏髮緊緊地貼在他地胸前。一雙胳膊抱住了他地腰。
“……嗨嗨嗨,丫頭。這可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你這個樣子可實在應該叫做……”呂決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想出她這舉動在這個時代應該給個什麼樣地定性。
“呂決哥哥,我害怕!”懷裡的烏楊麗娜說道。
呂決知道她說地“怕”指的是皇太子胤礽要屠殺這幾千工匠的事。要知道無論是誰。乍一聽說村裡這幾千工匠將會遭到集體屠戮,是都不會釋懷的,更何況她只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從沒經歷過血腥場面的十九歲小女孩呢!
嘿嘿,看來你這個小娘皮一天到晚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也只有在咱那“和諧”社會裡施展施展,一回到這萬惡的舊社會也只有歇菜地份了。
呂決把包袱往地下一放,擡手拍着她的後背說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再說咱們是他們請來的法師,按文幼孃的說法抓不住鬼頂多給押走。是不會傷害我們的。”
媽媽的,這可說不準。誰知道押走後是去活埋還是點天燈啊!
回到房間,呂決低頭聞了聞胸口那幽幽的香氣。心說回去後說什麼也得給牛求年打個報告,下次穿越必須讓把家屬帶上,否則說不定那天非犯生活錯誤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呂決和烏楊麗娜又出現在了村子裡。只見呂決頭戴綸巾身披鶴氅,右手高舉一把桃木劍,左手託着剛從烏楊麗娜那兒“徵用”來的MP4.着,她地手裡也沒空着。而是高高舉着一個幌子。幌子上龍飛鳳舞寫着三個大字——“呂天師”。如果仔細看一下的話會發現墨跡還沒幹透。這一手漂亮的顏體他呂決可寫不來,他的字只配掛在刁文亮家地下室糊弄糊弄那兩位售貨員大媽,這是人家神童烏楊麗娜寫的。
一路走來,就聽呂決口中唸唸有詞。如果誰湊上去仔細聽一下的話會聽到他念叨的竟是“毛主席教導我們: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毛主席還教導我們:務必使同志們繼續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毛主席……”
媽媽的,竟然是毛主席語錄!
夏家營的工匠們,因爲現在大都無事可做,便有許多人站在街邊看這位天師的表演。
“看到了嗎?那位呂天師手裡拿的可是真正的法寶!”
“好傢伙,這就是法寶啊!咱這輩子可算開眼了……”
更有那大膽的湊到烏楊麗娜身邊問道:“請問呂天師嘴裡唸的是什麼經文啊?我好像從來沒聽過!”
你要是聽過還真怪了:“啊——,這叫‘主席語錄’。”
“哦,是《真心語錄》啊!是無上箴言吧?看來這位呂天師的道行絕對淺不了。”
烏楊麗娜心說你可真會編,主席語錄從你嘴裡走了一遍竟變成《真心語錄》了。
那人的好奇心好像還沒滿足,他又湊上前來問道:“那這位呂天師今年有多大歲數了?”
烏楊麗娜心說既然要編那咱們就都編吧!
“有三百多歲了吧!”她心說從二十一世紀算過來可不就是三百多年了嘛,只不過我是倒着算的。
“老天爺,三百多歲了看上去竟然那麼年輕!”
旁邊有人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不就是神仙了嘛!”
“對對對!咱們快來拜拜神仙……”
“呼啦”一下,街兩邊各跪倒了一大片。更有人竟從家裡端出了香爐,焚香膜拜了起來。
前面的呂決忍不住又是一陣意淫:嘿嘿,老子變成天師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