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天不見,我就會思念欒麗傑,我也知道她也在思念我。這是我們亟不可待找理由要見面的主要原因。
我覺得在心靈深處,我是把欒麗傑當成了情人和姐姐的混合物。現在,我從心裡對她有種依賴感,又時時擔心她象藤一衝一樣出什麼事情。除了在牀上纏綿的時候,其他時間我常常會糾結彷徨。就如同暗夜裡,我帶着美麗的妻子行走在一個強盜出沒的荒山野嶺。既沉醉於妻子的嫵媚溫存,又得時時提防強盜從暗影裡突然跳出來,把我如花似玉的娘子從身邊掠走……
一個小時後,商務局宿舍終於到了。我迫不及待地來到欒麗傑的家門口推了推門。
每次來只要預先打了招呼,我就先推推門。欒麗傑往往會給我留門的。
這次也是,門一推就開了。
我進去後反手關門。
欒麗傑聽到動靜,穿着睡衣從屋裡晃着身子走出來。
“你以後要小心,萬一進來壞人怎麼辦?”我但心地說。
“這裡怎麼會有壞人?除了你都是好人。”
“你別說笑了。我心裡很煩。英傑這人真是!聽說我和馬琪琪分手了,就特別熱心給我介紹女友。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纔是真朋友。怕你一不小心打了光棍。”欒麗傑雙手抱胸,倚在沙發靠背上有點陰陽怪氣。
“咱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非得……”我站在那裡很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一楠,”欒麗傑嬌聲叫着我的名字,忽然做了一個展翅的動作撲進我的懷裡。撞得我一搖晃,本能地摟住她。
“跟我說說,你同學介紹了個什麼女孩給你?”
“咱們坐下說吧。我中午有心事沒吃好。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我想再吃點。”
“我中午吃的面,我給你煮麪吧。都是秋秋手工做好晾乾的。煮起來很好吃。我再給你放點點火腿丁。我煮麪的手藝不比朱文秋差。”
“行。”
“先親一口給點勞務費。”
我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親完,欒麗傑喜滋滋地去煮麪了。我則一個人坐着想心事。
被人服侍的感覺真好。我甚至產生了某種幻覺,以後這個擺滿工藝品的房子就是我的家了,我會和那個煮麪的女人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