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兄弟的手,就如左手握右手。
送走了桑春和丁文的父母,桑木蘭手牽住丁文的手慢慢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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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蘭象快樂的天使,一顰一笑中可以看出。桑木蘭那右手傳來的柔膩,讓丁文掌中沁出細汗,這是與桑木蘭牽手時,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感受,有點兒緊張。
或許從爲自己戴上了青木戒起,註定倆人間關係發生了變化,只是變化太快了......管它了,先拖着再說。丁文緊緊反握着桑木蘭的手,試圖象以前一樣,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回去。
接下來的兩天讓丁文說不出什麼想法。苦嗎?不;累麼?有點;自由,那似乎失去了。
桑木蘭象粘人的小姑娘,白天與丁文寸步不離。只有晚上回房睡覺的時候,丁文在她監督下掩上門後,才匆匆閃進洪荒空間裡。
那條被空間擠壓而死的青魚已成了盤中餐,它的那個水塘又被養上了魚苗。初算孵卵至現在不過六天,仔魚們挺爭氣的,長出了細細的鱗片,在洪荒空間永不改變的光線下,有點閃亮。嘿嘿,到了夏花!
夏花這階段,對魚苗有必要進行體質訓練,傳統的方式用拉網。用細紗紡編成網兜撈魚苗,拉網速度要慢些,與魚的游泳速度相一致,並且在網後用手向網前撩水,促使魚向網前進方向遊動,否則魚體容易貼到網上,特別是第一次拉網,魚體質差,更容易貼網。
但,有了空間擠壓出效果的訣竅,丁文自然不會不放過鍛練魚苗體質的好方法,每晚深夜象做賊一樣樂此不疲,將魚苗放到魚箱中,來回穿梭空間。
這樣做的效果,讓魚苗變得賊精靈,不知是不是沾了某人的晝伏夜出秉性,當丁文一到了洪荒空間的水塘邊,魚苗們溜得快,靜靜地潛在塘底。若不動用神秘能力的話,丁文估計只能望塘興嘆。
肥水飼養的還好,一潑上黃豆漿和豆渣就一鬨而來,如山林中的羣猴搶食,一見不對勁又一鬨而散。搞得丁文和嘟嘟,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他疾呼:這是魚苗麼?簡直是猴羣!
呃,鬧鐘又響了,忙了大半夜的丁文不得不從鼾睡中驚醒。爲了應付桑木蘭,丁文不得不在洪荒空間裡使用上“高科技”,每天清晨六點半準時鬧鈴,因爲桑木蘭這幾天早上總在七點整叫起牀來了。哎......似乎又回到上班打鬧鐘的年代了,連美夢少做了許多。
捲起鋪蓋出了洪荒空間,鋪好後就聽到叩門聲,丁文拖着懶步開了門。
門外門內倆人,咋就差別這麼大!桑木蘭精神煥發,臉沁細汗愈見光彩照人,比朝陽還有朝氣;丁文還半眯着惺忪的醒眼,長髮有些蓬亂,又懶懶躺回牀上。
桑木蘭又開始在收拾房間,看看有沒髒衣服之類的。其實丁文在暗想,男人若不髒不亂,那女人豈不是少了許多事做,也就少了許多樂趣。多麼強詞奪理的想法啊!
收拾妥當後,桑木蘭看到髒亂的房間突然變得整齊,很有成就感地雙手叉腰巡視一週,但一瞧還有一個“不整齊”懶在牀上,便躡手躡腳地來到牀前,不是撓耳孔便捏鼻子,然後大聲叫:“大懶豬,起牀嘍!”
倆人照常嬉鬧一陣子後,然後雙雙出了房間。
丁文拿着洗涮用品來到院子水井邊,從井裡打了桶水上來,刷完牙後正用井水擦面。昨夜的一場風,將掛花吹落滿地,那種甜香充滿了整個院子,桑木蘭將掉落的花和樹葉掃到那株老杏樹下,既當肥料又當香料。
“大舅還沒回來麼?”
“他昨天打電話回來,說咱們承包期限太長了,鎮裡要求改爲五年或十年。”桑木蘭掃完地後來到井邊洗手。
“估計,在池塘撈了些魚又讓某些人眼紅。但這五十年,我是寸步不讓。”丁文搖頭說,提起桶爲桑木蘭倒了些水出來洗手,然後將毛巾給了她擦手。
“咱們這樣......會不會讓大舅爲難。”桑木蘭不無擔憂說。她一萬個不情願讓丁文出了這個筆架島,外面花花世界,誰知道會不會象前些年那樣,倆人只剩下電話聯繫。
“爲難也得爭取,就算沒了大池塘,咱們就自己挖魚塘,難不成大活人還爲一泡屎給憋死?我就想一生在這裡養養魚而已。”
“粗俗。”桑木蘭臉紅了下,還是堅定支持他。
丁文的舅媽對倆人的關係似有耳聞,現在有人替她照料了這個大頭外甥,她倒落個輕鬆,但也不免遺憾。昨天聽桑春說,這個外甥挺不簡單的,一次就賺上五萬錢,正琢磨着給他介紹個孃家的閨女,現在等於白念想。
早餐。一碗稀粥,加上油煎魚塊和一小盤蒜蔥扁豆。粥,煮得粘稠而清香;魚塊,油煎得薰黃稍焦,酟上豆油,若沒有魚刺還以爲炸豆腐呢;扁豆,充滿綠色而新鮮,白、黃、綠足以養眼。倆人桌面不時竊竊笑語,磨蹭半個小時才滿足收歇。
海島的日子過得簡單,現在除了三餐外,就剩下照料那些魚。丁文和桑木蘭走在大池塘邊的小路上,權當飯後百步走,不時村民們打聲招呼。現在是小麥播種的季節,因爲少雨,村民們多從大池塘挑水到梯田撒潑,田埂上、梯田間充滿一片忙碌景象。
這日子過的......丁文自覺得挺滿足。但桑木蘭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但期待以後的日子。少了什麼呢?桑木蘭沒有閨中密友,從電視看來戀人之間從牽手到親嘴、再到......她突然臉紅了。
沈清帶着林雪芹和遊彩霞來了,從後面遠遠地喚了丁文。轉頭一看,是他們三人,這個沈老頭!中秋節快到了,還拉兩個墊背的,真是隻爭朝夕。看來逍遙了幾天,又得面對他那張老臉了。丁文暗暗編排了幾句。
“小丁,你好像不歡迎我們哦。”沈清態度有了很大轉變,一身輕衣簡裝倒象來旅遊、休閒的樣子。
“丁學哥,你不會拒絕咱這溫柔大方、人見人愛的學妹吧,嘻嘻。”遊彩霞腳葳好了,又恢復了原先的活蹦亂調。林雪芹走到桑木蘭身邊,只說又得麻煩你們了。
“歡迎啊,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你們研究的是井水,我養魚用的是河水,兩邊搭不上杆的。”
一行五人在池岸小道上逶迤而行,遊彩霞見新搭的木屋,喜喊着拉上了桑木蘭和林雪芹要去看看,果然是好奇寶寶。
“小丁,你的那種特殊藥水多不?”沈清緊跟上兩步,問道。
丁文眉頭一皺,不是說好兩不相犯,這個沈教授怎地不那麼回事呢?他便唉生道,“有,不過我們也斷了糧,人家不給啊。”便不搭理他往校舍那方向走,經過木屋時,裡面鬧騰得歡聲笑語,尤其遊彩霞那毫無顧忌的笑聲。
回到校舍中,丁文趁機就嘟嘟帶了出來,可別這小傢伙憋壞了。嘟嘟不滿叫了幾聲,就迫不及待地溜出房間,現在山上野果快熟透了,它正要去掃蕩一番。
到了夏花,魚苗應該要分池了,剛纔看了育養室依然未動,而魚箱快容納不下這麼多的苗。賣了吧......雖有不捨的感覺,但放入大池塘的話,誰還知道大舅將承包期搞定了沒有?丁文想定後便打電話給章守志。
章守志說他正在忙着煞灘,收最後一茬的九節蝦,估計要等上一兩天。
暈,這能等的麼?那魚苗一天天呼拉拉地長大,不給吃的便集體跳糟。丁文打算臭幾句,但對方已掛了電話,暗想大不了將它們放到大池塘中吧。
在丁文暗愁的時候,那咯咯咯如小母雞的笑聲已傳進來了。三個女人一臺戲,也不知說了什麼,讓她們開心成這樣。
“丁文、丁香,湊起來是蚊香。木蘭姐,你們這兒蚊子多麼?我最怕蚊子,叮了會過敏......”
“那你怕不怕他叮了你?”
“......雪芹姐,你好壞啦!”
三人估計先轉到其他地方去逛逛了。
這個咬文嚼字的丫頭,竟拿名字說事?純粹吃飽撐着!丁文掀開三個魚箱的網蓋,看到魚苗們已經在抗議:生存空間太擠了,不斷跳出水面,發愁啊。
桑春也回來了,原來現在漲潮時間是移至早晚六點。
“總算被我磨到了!”桑春揚了揚手中的合同遞給丁文,嘴上銜着一根沒點起的煙,湊到魚箱前一望,倒吸了一口氣,“苗大得這麼快。”
丁文接過合同翻看,已加蓋了鎮政府的公章,“舅,你總算解了我燃眉之急,正愁着鬧得厲害的魚苗沒地方放。”又見桑春一臉疲憊相,心裡暗暗決定和木蘭商量,準備劃出百分十的股份給桑春。
洪荒湖水育苗已取得了階段成功,丁文拉着桑春開始合計。準備在池塘裡再搭個細孔的網場,專門用來飼養魚苗,暫定爲一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