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從牀上扯起來的賈芹,開始還抵賴着,在看都那些姑子女道被帶上來,好幾個衣衫不整,嚇得腿軟後,明白瞞不住了才交待。
原來這水月庵是老尼在管着,原也算正經,教那些小尼姑女道等唸經,賈芹來了之後,老尼管不了他這個派駐的人。
庵裡被搞得烏煙瘴氣的,無法可想的老尼,讓人寫了那些字,請人趁着夜裡張貼在榮國府這來,事情明瞭後,賈薔把那些寄養的小尼女道全部帶回來。
寧國府大堂上,高高踞坐的賈薔吩咐行軍法,賈芹哭天喊地的求饒,賈薔冷笑道:“寧國府自我當家以來,一直以軍法管家,你不是第一個,早就該知道,犯了家法該受何種責罰,既然敢犯,就要承受被發覺的後果。”
說着喝令開打,被扒開褲子的賈芹,從未受過這苦楚,賈薔真的拿浸了水的鞭子抽啊,行刑的又是軍中的好手,不會打的你皮開肉綻,但一條條鞭痕鼓起來,疼入骨髓鑽心般的痛,別說手無縛雞之力的賈芹,就是軍漢都撐不住。
昏死過去的賈芹被擡回家,寧國府支脈下人人人膽戰心驚,都知道家主這次是真的怒了,誰也不敢說情。
至於那些小尼和女道,有兩個跟賈芹勾勾搭搭的,一個是尼姑沁香,一個是女道鶴仙,長得妖嬈早被賈芹看上了。
按賈政的意思這些人全部發賣,本來就是爲了貴妃省親纔買來的,如今誰知道下次省親是什麼時候,留着不過是多生事端罷了。
這事本來是歸賈璉管,賈薔既接過懲罰賈芹的事,自然把剩下的事接過來,跟尤氏商量後認爲賈家賣人實在是丟份子的事,其實這更深層的原因是,一旦公侯府上變賣下人,會被人認爲是家道敗落了。
這不再是面子的事,而是一旦別人這麼認爲,那麼牆倒衆人推的事就可能發生,原著裡王夫人賣了這些人,賈家的抄家也隨之而來,不能不說有一定的影響。
否則誰有那麼大膽,拿着一些算不上大罪的案子去彈劾賈家,要知道像四王八公這樣的勳貴,不是謀反欺君這樣的大罪,一般都不是什麼事,沒幾個官員會拿着其他事彈劾這樣的家庭。
賈政從來就是個不願多事的人,能省事他最好,賈薔把人都接到寧國府去了,他也放下此事不再理會。
尤氏把人都安排在寧國府,讓她們全部還俗,日後充當侍女丫鬟,這些其實都是小女孩,年歲都是十一二歲。
十三四歲算大的了,自然無可無不可,都是家貧被賣的,又不是真想出家的,那兩個跟賈芹勾搭的是大一點的,尤氏本想索性賞給賈芹,但賈薔不允。
對尤氏說道;“太太這樣做是助長他紈絝,咱們家人丁不旺,他雖是支脈也算較近的,不想着好好用功,整日裡想着這些歪門邪道的早晚出事。”
尤氏狐疑地望着他,滿懷深意地問道:“薔兒莫不是看上那兩小丫頭了吧,看起來模樣是不錯,年歲又小,含苞欲放的我見猶憐啊。”
那眼神什麼看怎麼不信任,惱怒的賈薔一把抱起尤氏,可勁的一陣蹂躪後惡狠狠地說;“小爺好色也要太太這樣的絕色才行,別什麼人都往我身體推。”
嬌羞的尤氏媚眼如絲地說;“還說這個,安人那邊是怎麼回事,都四十多歲了,也沒見你放過。”
賈薔害羞的笑道;“那個我可沒動過,只是當時蒙了頭了,手腳不乾淨些,其他的真沒有。”
尤氏啐道:“不要臉的爺們,你就是要了也沒什麼,反正這府裡你最大,妾身都被你糟蹋了還顧得上其他人嗎。”
賈薔笑呵呵的不說話,反正他臉皮厚,被自己女人說兩句又能怎樣,再說保不齊自己那天把持不住呢,這事誰也無法保證。
不過沁香鶴仙兩女他是不會要的,沒那麼多閒心去處理雜事,而是賞給得力的小廝,讓她們規規矩矩的做新娘去。
如今尤二姐那已經讓他頭疼了,這女人看不上軍將,說他們粗鄙,可文人不像武人那樣不拘,對於妻室的過往可是看的很重的,做妾還行。
賈薔是認識許多同年,也有幾個交情好的,可跟他同年的都纔剛剛當了幾年官,小小的七品官是頂天了,如何養得起寧國府出來的小妾。
這天尤二姐又不同意了一個賈薔介紹的,他只好哀嘆一聲道:“二姨啊,看來你只能做妾了,我去看看勳貴家的吧,只是你真的願意嗎?”
嬌柔的尤二姐低聲道:“做妾就做妾吧,總比去過苦日子強些。”
尤安人雖不滿,但對女兒卻無可奈何,一直沉默的尤三姐突然開口說道:“二姐若是做妾,我是不會去你家的,薔哥兒你要養我一輩子。”
賈薔一滯,無奈地笑道;“行啊,三姨這是不打算嫁人了,安人若是同意,我就養着你,府裡也不差你一個。”
尤安人苦澀着臉,恨聲道:“老身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兩個女兒每一個省心的,罷了罷了,哥兒也養着我吧,家裡我是不去了,都變賣了給二姐兒做嫁妝吧。”
尤三姐無可無不可,家裡的財產她也看不上,給姐姐也行,斜睨着賈薔道:“哥兒真的願意養三姨一輩子,這可不是說笑的,不要到老了把我趕出去,到時候我死給你看你可不要怪三姨。”
賈薔失笑道:“三姨說什麼呢,寧國府還做不出這種事,倒是三姨年輕,真守得住寂寞多年嗎?”
尤三姐嫵媚地笑了,捋一捋秀髮,突然風情萬種地瞟一眼賈薔道:“如何會寂寞呢,大姐都不寂寞,難道我差了哪裡嗎?”
賈薔明白了,這尤三姐是賴上自己了,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呵呵呵...既如此賈薔就客氣了,三姨做好準備了嗎?”
“你說呢?”
尤安人和尤二姐也明白了,但兩人不說話,看着賈薔笑笑地走了,尤三姐兩手一拍道:“好了,各人都有歸屬了,以後安心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