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錦衣府的密探四下出擊,順天府官差在京師地界一處處清查,可如何能查的出,抱怨聲一片片,把蘭臺御史們的老子娘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實真有人知道御史說的不錯,只是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這人自然是賈薔的好兄弟連慕禮了,他可是親耳聽見賈薔承認這事有貓膩的。
賈薔在當天退朝後回到家中,躲在屋裡鬼鬼祟祟的老半天,當晚偷偷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滿臉奸笑。
黛玉好奇的問他道:“夫君今兒神神秘秘的做什麼啊,這笑容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快打住別笑了。”
“嘿嘿嘿…好妹妹,從今兒起叫我好哥哥…”
黛玉嬌俏的白他一眼說:“還沒說去幹嘛了,叫什麼好哥哥呢。”
賈薔笑咪咪的獻寶道:“噓…剛剛去了一趟忠順王府和那狗御史的家裡…嘿嘿嘿…”
黛玉瞪大眼睛,捂着嘴悄聲說:“夫君你…你不會去殺人滅口吧…”
“說什麼呢,你家男人濃眉大眼的,像是那樣的人嗎?”
賈薔臭屁的擡頭挺胸,林黛玉咯咯笑道;“什麼像啊,本來就是嘛,還濃眉大眼呢,不就是一對桃花眼嘛…”
再也保持不住關輝形象的賈薔,頓時垮了,惱羞成怒的一把抱起黛玉壓在軟榻上撓癢癢,夫妻兩笑成一團。
寶釵進來見到那場景,趕緊跑回去,再不敢多嘴說他兩,不然又該被這兩人聯手欺負了,林黛玉眼巴巴的見她進來又跑了,撒嬌着說:“都是壞人夫君,你看你看,現在寶姐姐學乖了,都不讓咱們作弄她了。”
幾天後,一條小道消息突然流傳起來,誰也不知道源頭在哪裡,可沸沸揚揚的鬧得滿城皆知,刑部和順天府啓奏皇帝,要求覈實這消息的真實性。
忠順王爺氣的渾身發抖,堅決不允許,原來這消息說的是,有人看見那些匪徒,就在前半個月分別進入忠順王府和那位御史家。
別看忠順王爺現在一副老好人模樣,可涉及到搜查王府他如何肯答應,這不僅是面子問題,而且誰知道王府裡面有多少污糟事會被無意間發現呢。
沒有證據,僅憑留言,皇帝也不好下令強行搜查王府,這一來那位御史擋不住了,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他了,誰讓你是第一個提出重查此案的,不洗清自己的嫌疑,就有故意誣陷賈薔的嫌疑。
氣惱不休的御史,憤然答應讓刑部搜查,至於順天府一邊呆着去,當然也拒絕錦衣府介入搜查,他也知道錦衣府太多賈薔的人,若是被人栽贓是可能的。
刑部官員帶領着捕頭,在他本人的陪同下進入他家,結果從後院的花園內挖出兩具屍體,全都是腐爛不完全,還能認得出模樣的人來。
對照後確實是失蹤人員,和當初寧國府提供的模樣線索契合,這一來輿論大譁,忠順王爺再也擋不住,只好答應搜查王府。
同樣在王府中搜出最後的五個人,當然是死人,正是那失蹤的人員,忠順王爺傻眼了,自己派出去的人自己當然認得,確實是他們啊。
仵作檢查後得出結論,死者死亡不超過二十天,全部是被銳物刺死的,身上還有戰鬥留下的舊傷,全部是軍中才有的傷痕。
面對這證據忠順王爺還好,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順天府和刑部不可能對他用刑,可那御史就沒這麼好運了。
皇帝雖然不能確認這事的真實性,可人確實是從他家挖出來的,順天府和刑部的大刑他能強忍,可錦衣府一插手,他頓時撐不住了。
可他確實不知道啊,只能胡謅是讓他乾的,因爲嫉妒賈薔,所以故意拿這事打擊他。
但這事沒這麼容易結案,匪徒是找到了,可被掠走的人呢,那御史說不出所以然,實在熬不住了只能說是忠順王爺讓他乾的,失蹤的人他不知道,要問忠順王爺。
皇帝接到報告,糾結了許久,最後無奈的召見忠順王爺問道:“九弟說吧,朕即使相信你是無辜的,可你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忠順王爺想生氣卻發現自己找不出理由,這幾個人是自己的手下,若是不露面還能搪塞的過去,可人都一旦露了面,不管死活,皇帝肯定能查出這是自己的人。
憤怒的忠順王爺只好承認這是自己的手下,可已經失蹤好幾年了,自己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死在自己的王府裡。
“這麼說你是承認當年寧國府的兇案是你乾的了?”
皇帝臉色一沉,慍聲問道,忠順王爺閉口沉默。
砰的一聲,皇帝砸碎了手中的茶碗,指着他恨聲罵道:“你的教養哪去了,咱們是皇族,身爲皇子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這要是傳出去,先皇的臉面都丟盡了。”
“那我能怎麼辦?”
忠順王爺也被激怒了,大聲嚷嚷道:“賈薔那混賬只忠於你一人,掌握十萬京營本身又武藝高強,刺殺他又沒機會,殺了他繼母才能讓他丁憂回家…”
皇帝氣的渾身發抖,可這事還得壓下來,畢竟是皇家的臉面,事情過去這麼久了,當初的殺心早淡了,總不能再翻出這事讓賈薔鬧個不休吧。
狠狠地喘了幾口,皇帝恨聲問道:“這些人的事休提,可失蹤的女眷在哪裡,你總知道吧?”
忠順王爺也是喘着氣,深吸一口氣道;“這些混蛋當初就無影無蹤了,我連他們怎麼死在王府都不知道,如何知道那些女眷的下落。”
“真不知道?”
“臣弟用我死去的母妃名義發誓行不?”
兄弟兩說着面面相覷,忠順王爺原以爲這是皇帝整他的手段,如今看這架勢不像,而皇帝一直認爲這是忠順王爺的託詞,可現在知道不是。
自己這弟弟再混賬,也不會拿自己母妃開玩笑,兩兄弟對望了半天,同時出聲道:“賈薔…”
忠順王爺此時再也顧不上別的,急忙說道:“皇兄可知賈薔武功之高,恐怕朝中再無對手,還有一事皇兄恐怕不知道。”
“何事?”
“賈薔身邊有個武藝高超的女眷,來自秦淮河上,曾經是一代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