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一句話沒說完,賈母人一歪暈了過去,大夥兒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姑娘們更是痛哭流涕,男人們也是六神無主。
等到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到來,賈薔已經被扶進大廳休息,人也緩過來了,十一個匪徒除了頭顱,再也湊不齊一具屍體,衙役和兵丁們看了都忍不住要吐。
戰戰兢兢的府尹過來問道:“賈將軍...一共有多少個賊人......”
賈薔瞪着他怒喝道:“京師重地竟然有強盜入戶殺人...你等着老子參你.....”
哭喪着臉的府尹叫屈連天道:“大人啊....這事從未有過啊....誰能想得到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啊....下官也知道這次完了....可案子還是要查的......”
賈政雖也傷心,但性格溫和慣了,連忙安慰道:“知府大人勿要怪,家侄孫這兒突遭大禍,心情不好,請諒解...至於賊人等的信息,老夫帶你去問問吧,當時在場的人還有。”
賈薔不說話,只是哼哼的,府尹連忙謝過,跟着賈政去詢問他人,那邊府裡的管事們收拾屋子,清點損失。
大總管賴升進來報告道:“二爺...已經清點好了,除了打碎的東西,家裡的物件沒其他的損失,只是除了太太和兩位奶奶外,櫳翠庵的妙玉今晚在大奶奶那過夜,今晚也被賊人擄走了,算上二爺的大丫頭晴雯和香菱,家裡的女眷沒了六位....”
“什麼...”別人還沒怎樣,寶玉驚呼起來,他雖然認真去讀書了,可對女孩子好的性情是沒變的。
聽到妙玉也不見了,頓時急着追問道:“妙玉怎會在這裡,她不是在園子裡嗎,什麼時候和蓉兒媳婦這麼好了.....”
“寶玉”賈母喝了一聲道:“現在問這些幹嘛,你侄兒這已經夠傷心了,別再添亂了。”
整個大廳再也不聞說話聲,氣氛沉悶的讓人受不了,賈薔有氣無力地站起來,對賈母勉強的行禮道:“老祖宗和老爺太太們先去歇着吧,夜深了,幾個姑姑身子嬌弱,二嬸子還落下病根的身子,不要在撐着了。”
賈赦和邢王兩位夫人也勸着老太太,事情已經出了,現在愁也沒用,只能等順天府那破案了,再說明天朝廷一定會嚴查的。
賈母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起身帶着大家回去,落在後面的王熙鳳,滿懷深意地望了賈薔一眼,回頭跟上大家走了。
大家走後賈薔苦笑着低語道:“這鳳辣子還真是鬼靈精啊,難道她看出什麼來了嗎?”
一左一右的蘇荃和水月奴,聽到他自語,蘇荃笑道:“二爺到底在做什麼,好端端的要把她們藏起來,說是被賊人擄走了啊。”
賈薔呵呵笑着,左擁右抱着兩人說:“現在不方便,等過些日子也再告訴你們,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更好嗎,太太和大嫂子跟我沒名沒分的,久了總是不好。”
水月奴遲疑一下,低聲問道:“可是...可是二奶奶怎麼了,二爺幹嘛要藏起她呀,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咯咯咯....”蘇荃掩嘴笑起來,點着水月奴的額頭道:“你呀,傻丫頭還看不出來嗎,你家二爺想再娶兩個呢,不把第一個弄沒了,如何再娶啊。”
“呀...二爺好壞....人家再不理你了...”
天亮了,早朝上皇帝震怒,堂堂的國公府被人襲擊,當家太太奶奶全部被賊人擄走,這不僅是賈薔的恥辱,何嘗不是他這個皇帝的恥辱啊,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種事,那是不是明天就輪到皇宮裡了。
“刑部...大理寺...順天府全部給朕去查....查到誰朕要誅他九族....”
皇帝的怒火卻怎麼也查不出那幾個逃走的人的下落,倒是被殺的人留着人頭,一一被指認出來,除了幾個是孤身一人的,其餘被查到家人的,可是禍害了自己全家。
七個家庭被誅殺,幸好最後皇帝沒氣昏頭腦,否則就不是七家人了,而是七個家族的事,這些人全部出自軍中,除了五城兵馬司和邊軍外,甚至有一個還是禁軍的人。
到了現在明眼人都看出這是誰的人了,除了忠順王沒別人了,可沒證據啊,憤怒的皇帝鬱悶極了。
對自己這弟弟終於生出殺心,原來只是恨他奪位,還沒想着殺他,想着等太上皇去了他也就消停了。
如今這樣子應該看得出,這位弟弟已經瘋狂了,留着恐怕是個大禍害,遲早會造反,即使奪了他的王位,恐怕還有人會追隨他,這就不能留了。
現在還是對他沒辦法的皇帝,只好召見賈薔,溫言好生安慰了一番,他也怕賈薔若是不管不顧的殺進王府,到時就是大事了。
不管怎樣,攻擊王府都是滅族的罪名,賈薔懨懨的答應了皇帝,這事留待以後再算賬,回去後關上房門去洞天找自己的女人玩樂去了。
殺手一共十八位,死了十一個是看得見的,其餘七個被殺後收進洞天當肥料,作爲藉口他們逃了,纔有尤氏等人失蹤之謎。
現在就連忠順王爺也是莫名其妙,明明自己的人全部都沒回來啊,怎麼會有寧國府的女眷失蹤呢,他的心腹他還能不知道,不可能躲起來不見的,就是要躲王府纔是最好的地方,誰敢去王府搜查啊。
他當然不知道,賈薔在洞天裡胡天黑地,六個女人其中五個風月姬,除了香菱一個還不是,但早被賈薔預定了,故而提前讓她進來,免得日後又要找機會再來一次。
原本火爆的晴雯,自從進來後乖巧了,沒別的原因,她的虛影是第二個,也已經成型融合了,如今乖得小貓一樣倒是讓賈薔不習慣了。
正月寧榮兩府都在愁雲慘淡中度過,沒了興致玩樂過年,加之正是京察的年份,賈政也沒精力管家中之事。
倒是賈薔因爲妻子沒了,正月過後賈母叫他過去說道:“哥兒再訂一門親吧,雲丫頭沒那福分,看來已是不在了,她是侯門千金,被賊人擄走不會活下去的。”
賈母這樣說是無奈的,史湘雲只有死了才能保住清白,不然史家的臉面都會丟光,這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而寧國府不能沒了當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