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想了想也同意了,畢竟自己也是寡婦,最清楚寡婦的苦楚,她自己還有賈薔慰藉,那三個姨娘賈薔可是都沒動過。
幾天後文花出嫁了,嫁給近郊的一個小地主做繼室,倒也算是正經的妻子,佩鳳和諧鸞兩位姨娘看的眼熱,但她兩無得力的孃家人,就是想嫁也嫁不到好人家。
諧鸞還帶着孩子氣,倒是還好,佩鳳完全是成熟的婦人,難捱的清心寡慾生活,都快逼瘋她了。
到了臘月小年夜那天,終於忍不住的佩鳳對着賈薔使眼色,含情脈脈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什麼意思,偏偏在場的尤氏視若無睹,輕巧地說:“哥兒早些去歇息吧,順路送兩位姨娘回去,夜了,路上多關照着點。”
得到提示的賈薔巴不得的呢,笑嘻嘻地請佩鳳諧鸞移步,當晚就成其好事,兩人的貼身侍女如何敢說話,悶嘴葫蘆一樣裝作沒看見。
如此賈珍的一妻兩妾都被他偷了,得到滋潤的兩位姨娘,再也不想着出去,每日裡眼含春水的嬌媚模樣,讓史湘雲氣的掐了賈薔好幾把,還不得不叮囑翠縷不能說漏嘴。
翠縷雖然年歲比史湘雲大,但卻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嬌憨快樂,無憂無慮的,每天都是笑臉盈盈。
原本跟着史湘雲在孃家被人欺負着還不生氣,現在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天堂,賈薔同樣對她極好,她纔不會多嘴。
到了春節又是一陣忙碌,這是賈薔入主寧國府的第二個年,但第一年他在揚州,這次纔是第一次在府裡,賈敬回來主持祭祖,也讓他學習日後如何做族長。
正月裡勳貴家的迎來送往,拜年賀歲,弄得他頭昏腦漲,好不容易閒下來就向尤氏秦可卿等抱怨道:“太太,大嫂子,咱們家從哪來的這麼多親戚朋友啊,我怎麼許多都沒聽說,這一家家的要拜年,煩都煩死人。”
秦可卿掩嘴笑道:“二叔這就不耐煩了,日後每個年節可都要你安排呢,這還是太太幫你打理了許多,不然可是更多要你去的呢。”
“啊...還有...”
“當然啦,那些遠了的,爵位斷了的,如今不大走動的,都是太太讓人去送拜帖節禮的,咱們家從祖上到現在,不說原來的跟祖宗一起共事的,就是府裡出去的都有好些呢。”
賈薔還真不知道,原來賈珍在世時他也被派出拜年送禮過,可畢竟是旁支,真正的勳貴府上他的身份不夠,是不能去的。
如今自己掌家了才知道,四王八公錯綜複雜的,足夠搭起一張巨大的關係網,明白後暗歎,難怪皇帝要對賈家動手,這張網太恐怖了。
想想也是,賈雨村那樣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只因爲搭上賈家,成了聯宗,馬上飛黃騰達,而賈家其實當官的並不多,高官更是一個都沒有,靠的是什麼,無非是關係網罷了。
好不容易捱到十五,過完元宵又是接着忙起園子的事,和自己馬上就要會試的事,幸好林如海的老宅已經翻修好了。
趁着春節是去榮國府拜年,讓秦可卿去找了一趟林黛玉,把房子翻修好的消息告訴她,讓她得空去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再改。
林黛玉稟明瞭賈母,老太太聽到林如海讓人修了房子,皺着眉不悅道:“玉兒好好的在外祖母家住着,修什麼房子啊,這薔哥兒也是,這麼大的事也不說一聲。”
說着讓人去東府叫賈薔過來,林黛玉羞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直默默的坐着,賈薔進來後賈母嗔道:“哥兒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回稟,看我老太婆老糊塗了不用知道的是吧。”
見她說的不善,賈薔慌忙作揖賠笑道:“老祖宗誤會了,姑祖父要修房子,原是想着日後回京好有個住處,不是專門爲林姑姑修的。”
“哦,你姑祖父要回京,沒聽說過這事啊,你可不能瞞着老婆子。”賈母驚訝地問道,
賈薔連忙笑道哪敢啊。
接着說道:“老祖宗見多識廣,自然明白爲官一方,不可能在一處久呆的,何況還是姑祖父那差事,恐怕他早就預備好了回京的事宜,就等着今上的旨意了。”
黛玉目光一閃,被賈薔的口舌如簧給說動心了,差點以爲自己父親真要回來了,抿着嘴偷笑着,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這樣啊...”賈母信以爲真,沉吟着說道:“那玉兒回去看看吧,只是看看,看完就回來知道嗎?”
賈母最終同意黛玉去看看,那畢竟是她的家,不讓去於理不合,黛玉柔柔地應了一聲,滿眼含笑地偷望賈薔一眼出去了。
去了家裡看後回來,就遣了紫鵑過來,表達了自己很滿意的意思,順便讓賈薔幫着買些小物件,佈置一下她的繡房。
給了賈薔一張紙,寫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物件的名稱,賈薔看了看就交給蘇荃去買,畢竟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還真不知道。
他也沒時間去安排這事,馬上就要會試了,二月中旬會試,三月放榜,四月初殿試,賈薔現在完全相信紅樓夢的背景不是清朝,滿清除了最初的一段時間會試是二月份,很快就改爲三月份了,曹大大不可能不知道。
埋頭苦讀,臨陣磨槍的賈薔,把上輩子讀過的幾篇滿清時的狀元文章寫下來,模擬着每天做題,經歷過後世題海戰術的折磨,所有人對考試都是不怵的,當然肚子裡沒貨的除外。
又是一番艱苦的考場折磨,累成狗的賈薔,連甄旦和李壽都來不及打招呼,就趴在車上回去,還好還記得叮囑家僕,等着那兩人出來,把他們送回會館。
他兩不願住在寧國府,說住在會館自在些,誰知道是不是爲了方便出去嫖呢,反正賈薔是不相信他兩會老實。
特別是李壽,悶騷的很,住在寧國府他怕隔壁府的姑姑會盯着他,他可是李紈的親侄子,自然怕親姑姑揍他。
否則這大冷天住在公爵府不比會館舒服多了,男人住在外院,跟女眷的內院有沒糾葛,有何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