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偷雞不行蝕把米
這年,我確實格外地色,看見白嫩的公子就想捏臉蹂躪之,因此纔會出現太傅打我手板的事。這事發生多了,皇宮裡人人自危,避我如避猛虎,就連長相醜陋不堪的小太監們見我都要捂起屁股。
至於嗎至於嗎,我離千秋怎麼說也是美貌一枝花,被我擰下屁股怎麼了?
有幾個懂我的老臣曾在朝堂上進言:“陛下早已到了適婚的年紀,不妨……”
這美好的話卻被攝政王攔腰截斷,“不急,等陛下執政了再說。”
執政執政,誰不知道你衛昀把持着朝政,我一個皇帝竟連一點人權都沒有,窩囊至極,可悲可泣。我需要美人來撫慰我的心肝,轉移我不得志的情緒,但連這都難於上青天。
應該是衛昀派人四處詆譭我,搞得一旦接近我的人就被貼上佞臣賊子的標籤,爲了大好仕途,我視線所及之處的所有男性生物都選擇跟着攝政王,絲毫不睬我。
沈清濁倒不怕被貼標籤,他的名聲也不比我香多少,可這回我要他陪我溜出宮尋樂,他卻推脫說有政務在身不能伴遊。聽聽,聽聽,這話是一個無恥的奸佞之臣該說的話嗎?既然是佞臣,你就應該有佞臣的職業道德不是嗎?
心痛之,我身爲一代貌美女帝,身邊怎能連個捨命陪玩的男人都沒有,陛下我很傷感吶……
宮裡不讓我玩,那我只能出宮。
這回出來,“走”的不是很順,翻牆的時候扭了腰,痛得顯些駕崩,看來以後我得想個辦法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宮才行。
都城果然繁華,在本王的“妥善治理”下,民風開放,和魏晉朝媲美都不一定會輸。這人吶,就該享受生活,歌舞昇平,美男環繞,這一生不就妥妥地過去了。
我的離國可真是好啊,這青樓不光有漂亮姑娘,還有不少美貌小倌。嘴角長着一顆黑痦子的老鴇笑嘻嘻地陪我挑着人,“喏,客官,這個怎樣?”
“嘖嘖,太強壯了。”我摸着下巴搖着頭,好一副流氓的嘴臉。
“哦,那我知道您喜歡什麼類型了。”老鴇招手,“去,給我把卿葵叫來。”
聽這名字,頗合本王的意啊,嘻嘻。
不多一會兒,人便到了,是濃眉大眼白白淨淨的一個小男孩。老鴇啊老鴇,你深得吾心啊,本王都不好意思說,你咋就看出來本王偏愛幼齒呢?
是了,本王一生被欺,被萬惡的攝政王踩在腳底下,審美一直偏離,從不上正道。只要是夠水嫩夠軟糯,只要是和衛昀風格大相徑庭的,本王就喜歡。
我一把環上卿葵的脖子,“吧唧”在他的小臉上香了一個。哎呀呀,爽哉,柔嫩嫩的皮膚,簡直比本王的都要好啊,真嫉妒,如此美人,可能正是在等我“玷污”呢吧。
小卿葵那臉立馬就浮起了一層紅暈,白嫩透粉,眼睛彆扭着瞥向別處,哈哈,我就喜歡這種!我朝外擺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吧,就他了。”
待人都散盡,只剩我和卿葵在房間裡,桌上美酒佳餚,桌旁美嫩少年,我好快活,笑得見牙不見眼,正準備吃吃卿葵的嘴巴,他卻用那張好看的小嘴吐出了一句不甚好聽的話。
他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意思?”
我剛說出口,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窗戶被瞬間踹開,飛身進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他一把就把我抗在肩上,就像扛着一袋大米。可本王畢竟不是大米啊,剛纔翻牆時腰還扭了,被這麼一扛,痛的我淚水婆娑。
來人會輕功,我頭朝下腦袋都充着血,不由得破口大罵:“登徒子,採花賊,你放開我,嗚嗚嗚嚶嚶嚶……”
若換做平時,我大不會這麼娘們兮兮地哭泣,本王怕了啊,這叫什麼,這就是煙兒常常跟我說的“偷雞不行蝕把米”,我出來貪吃一下,竟把自己賠了進去。我要不要告訴這個黑衣蒙面人,你扛着的弱女子可是女帝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