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濃一邊喝着茶,她心裡卻沒有一點的開心,她見過毒牡丹干屍一般的樣子,只怕是個模樣真的是會嚇壞了容瑾,這還不是她最擔心的,她最擔心的事,是毒牡丹會精神崩潰。
“瞧妹妹說的是哪裡的話,姐姐哪裡會有什麼蓄謀已久的事情,只不過妹妹別忘了,姐姐以前是和這個毒牡丹打過交道的,爲了自己的安全起見,她的事情,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真的是恨的牙癢癢,還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許華濃現在居然開始擔心起來毒牡丹,她怎麼這麼大意,這麼輕鬆就讓人把魅影給換了。
”我一直一來就對這個魅影十分的感興趣,所以我自然就查清楚這個魅影她通常都放在什麼地方只是沒有想到她這個習慣真的是百年都不會改,我只是抱着僥倖的心理去看了一下,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在那個地方。”
許華濃強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憤怒,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和許華清如此周旋,這個魅影絕對不能落在他的手上,否則,毒牡丹恐怕這輩子就會毀了,她一定要想方設法地把這個魅影給拿回來。
“姐姐可真是好聰明,妹妹佩服佩服,不過不知道姐姐把這個魅影放在哪裡呢,支持我聽說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處理,姐姐是把它扔了還是把它怎麼處理呢,倘若以後被人發現了,可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
許華清又是如何不知道許華濃是什麼意思,這個魅影可是一個好東西,恐怕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得到這個東西,可爲什麼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要把它拱手相讓,如果自己用了這個魅影,一定會光彩照人,那個時候,不怕夫君不會喜歡自己。
“這個東西我剛剛得到的時候就已經扔了了,它是有副作用的我可不想落人把柄,我纔不會用這個東西呢,若是以後我也落得一個像毒牡丹這樣的下場,豈不是得不償失。”
許華清一邊推辭着,兩個人心裡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誰也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說魅影就在許華清的手上。
“姐姐你可真是的,你不用拿給我呀,我可以用啊,你害怕落人把柄,最後落得一個毒牡丹的下場,可是我不害怕呀,我已經有了孩子,我不害怕不會懷孕,可是你還沒有孩子呢,歷經流程過一次了,如果你在用這個東西的話,恐怕以後都不會懷孕的。”
不會懷孕?
許華清一愣,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用久了,會不會懷孕,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有了美貌有什麼用呢,這個美貌,只是曇花一現,最終還會失去,有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怎麼,難道姐姐你不知道這個事情嗎?”
這句話一下子把許華清給噎住了,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許華濃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她會不會是,故意這麼說出來,想得到這個魅影,來欺騙自己的。一想到這裡,許華清的目光就變得犀利。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也不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我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知道茅山道士麼,那是冬蟲的師傅,精通天下之毒,毒牡丹魔高一尺他道高一丈。如此一來你還相信我在騙你麼,如果你覺得我是騙你的話,那麼無所謂了。”
許華清的笑容怔在臉上,一時之間,臉部肌肉僵硬,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個魅影自己也不敢用了,可是不知道,又要怎麼處置,難道真的送給許華濃,不行,她已經有了孩子,如果給她,只怕會讓她更加得寵。
“妹妹你說這些話給我幹什麼,反正那個沒有我已經扔了,你我再說這些無用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許華濃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無論如何許華清都不會把那個魅影拱手相讓給自己,所以纔出此下策,把魅影的這個秘密告訴她,讓她也不敢用,不管她放在哪裡筱音都一定會找到的,然後再次偷樑換柱。
“哎,真是可惜這麼好的東西給扔了,如果沒有扔的話,給我來用用豈不是正好。”
許華清詫異於許華濃的大膽直白,她也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也知道兩個人都想要這個東西,怎麼就不會把自己的意圖給隱藏起來,這麼直言不諱。
“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事情了,接下來,我們就等待着毒牡丹變成乾屍吧。”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時間點點滴滴的流失,可是徐華農的心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她恨不得現在就把上跑過去,告訴毒牡丹這個事情,然後把魅影還給她,事實上,在許華清得到魅影的當天晚上,她就派了冬蟲和筱音過去,已經偷樑換柱。
“夫人已經這麼深了,快睡覺吧,快入冬了晚上比較涼,夫人一定要蓋好被子小心着涼了,不管怎麼樣身子纔是最要緊的,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小少爺的。”
冬蟲和筱音立在一旁,看着許華濃躺在牀上心事重重的樣子,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立在旁邊,聽後吩咐。
“夫人,筱音有一個好辦法。”
許華濃一愣,轉過身來,冬蟲也是一邊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好辦法。
“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現在魅影在我們手上,我們可以直接去找了,牡丹姨娘然後,告訴她魅影是被徐華清拿走的我們幫她給追了回來,這樣一來,牡丹姨娘,一定會對夫人感恩戴德,像以前一樣,和夫人重歸於好,說不定就會爲了和夫人的姐妹之情,主動放棄了將軍。”
許華濃不禁笑了出來,到底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明白,一個夫君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她的錦繡前程身家性命都在上面,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如此一來又怎麼會,因爲自己一點小小的恩德,而爲了自己放棄夫君呢。
許華濃搖搖頭,笑着筱音的幼稚,冬蟲也低着頭,一言不發,許華濃幾天以來如坐鍼氈,怎麼都不舒服。
可是容瑾這幾天又何嘗不是呢,自從那天在花園裡面,看見了青梅紅豆,就一直對它念念不忘,想起來她以前的樣子。那麼青澀可愛,又讓人憐惜,他如今這是享受這種被追求的過程,自己和毒牡丹逢場作戲的計謀,這纔剛剛有了效果。
可是沒有想到,許華濃居然戛然而止,他的思念止不住的涌了出來,每每自己在外面徘徊,不由自主的就到了許華濃的門口,卻怎麼也沒有勇氣,進去和她說上一兩句話,讓兩個人重歸於好。
他思念的又何止是許華濃一個人還有自己那該剛出生的兒子,那可是他唯一的血脈,和許華濃冷戰,卻委屈了自己的兒子,真是不應該,想來他還沒有給兒子起個名字呢,名字自己早就已經想好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告訴他而已。
這麼說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不稱職,今天晚上他又自己一個人過來了這裡,一個人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進來,他害怕,害怕自己在許華濃一心裡根本一點地位都沒有,不然爲什麼她會戛然而止,如果自己進去,被拒絕,這樣子的話該有多尷尬呀。
突然之間許華濃看見門口一個人影閃過,她不由得渾身一顫,到底是誰,深更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做什麼,筱音一個激靈,眉目一緊,馬上反應過來從窗口跳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容瑾的領口,容瑾淡淡的笑着,也不言語。
那邊讀牡丹已經被了好久,好菜,等內容盡過去,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過來,於是一個人慢慢的喝了起來,反正只是兄弟而已,又沒有什麼特殊情愫,不必如此苦等,畢業越來越深,月亮越來越高,他喝得越來越罪,恍惚之間看見自己的手,正在一步一步的乾枯。
毒牡丹嚇壞了,她坐在鏡子面前看見自己整個身上的皮膚已經開始慢慢的乾枯,頭髮已經變白,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的樣子,怎麼回事,魅影她一直都在用着沒有停啊,難道是誰把她的魅影給偷換了。
毒牡丹過去,拿出來自己的魅影,她仔細的端詳着糟糕,真的是被人給換了,已經換了三天了,自己竟然毫無意識。
毒牡丹反應過來,一時之間慌亂的不知所措,她連忙過去,把剛纔還大大打開的大門緊緊關上,絕對不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七天,七天之內她一定會想到辦法讓自己,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這個魅影是誰拿走了,她一定會把那個人碎屍萬段。
毒牡丹不敢再照鏡子了,毒牡丹知道,到了明天白天,她的樣子纔是更加恐怖,現在不過是老化而已,可是到了晚上,模樣又是變得嫵媚動人,所以她一定要想個辦法纔是。
“夫君,你怎麼來了。”
許華濃看着門口神采奕奕的容瑾,竟是笑得那麼溫柔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這張笑臉的,不由自主自己也笑了起來,像是一切又回到了以前,兩個人早都忘了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一個笑容,釋懷了一切。
容瑾快步從門口進來,許華濃連忙從牀上起來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