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一朵盛開的夏蓮
多希望
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風霜還不曾來侵蝕
秋雨還未滴落
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 不憂 亦不懼
現在 正是
最美麗的時刻 ——席慕蓉
安姌曾靜遐想過郭靖和黃蓉坐在雕背上飛越千山的感覺,不過也只是覺得應該想做飛機或者熱氣球一樣,現在坐在鵬背上,之前那種可笑的想法被瞬間顛覆。
想象古代詩詞有關大鵬的描寫很多,但卻沒有坐騎背抱起項的描寫,的確。沒有幾個人能有安姌的幸運和遭遇。
安姌自詡文采出衆卻也想不起來可以描寫此刻感受的句子,飛機一樣的速度?太高看飛機了。頭等艙的舒適?安姌沒有做過頭等艙。她想將它比喻成天空的精靈,那太侮辱,它不附屬與天空,它應該和天空,和風和雲一樣,是大自然的恩賜,神靈賜予的奇蹟。
安陵平見她驚訝不可思議的表情笑了,“第一次?”
安姌道:“廢話,這種神物哪能是隨便能褻瀆的?能有機緣見上一見,便已是用盡了三生之運氣。”
阿鵬聽她這麼說,回頭望了她一眼,叫了一聲,這次叫聲柔和多了。
安陵平笑道:“看來神物也不能免俗,竟然也喜歡聽恭維的話。”
安姌笑了,自從穿越來到這裡,第一次覺得神清氣爽,自由自在。在心裡讚道:“如果註定了回不去,那麼我希望就像這樣一直飛下去,自由自在,無拘無礙,沒有陰謀 ,沒有殺害,沒有災難,沒有戰爭…”
安陵平看出了安姌的陶醉,便命阿鵬放慢速度,慢慢翱翔。
安陵平問:“你爲什麼答應了益芷去軒轅國?是什麼讓你改變注意的?”
“寂寞他必須儘快救治,所以作爲交換,就答應了唄。”
“交換?”
安姌點頭嘆道:“你的朋友那麼精明一個人,沒有好處他怎會捨得紆尊降貴救寂寞?我仔細想了想,站在敵對的角度,寂寞的死對他反倒更好,他救了我,也沒有傷害寂寞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啦,我不能指望他無條件救人,畢竟他沒有那個義務。”
安陵平苦笑:“寂寞與信的死活對益芷有什麼影響?你太高看你家太子了。在這個大陸別說即墨與信,就連他老子經孝那個蠢蛋,益芷都未必放在眼裡。可惜,在你心裡,竟是這樣看待益芷的。”
“不然呢,他救過我一次,便要求回報!也是,只有精於算計的人才能掌管天下。”
安陵平啞口無言,“自作孽不可活”,心裡有種難言的苦味氾濫。
“你當真這麼在乎即墨與信?不會是真想聽你家老闆的,遵旨做太子妃吧?”
安姌苦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也挺好,不用迎合夫君,不用與其他女子爭寵,不用擔心被算計…等等,我要拍照…”說着從衣服最裡層掏出手裡,一邊拍照,一邊嘆道:“可惜沒有自拍杆拍不了全景,太遺憾了。”拍完還拿給安陵看看。
“這東西就是幹這個用的?”
安姌搖搖頭:“它的作用可多啦,還可以…聽歌看書,這裡面有很多書…”
安陵平看着她,微笑不語,安姌被看的心虛,便道:“這個東西…說了你也不懂的…”
“我們馬上就到了,你是想現在進宮還是想跟我四下轉轉,我們可以順便給即墨採些藥。”
安姌驚訝,“這麼快就到了?不過現在大白天應該降落在人少的郊區才行,這麼拉風的東西在天上飛,會不會…”
安陵平笑道:“如果我保證即墨沒有生命危險,你可願意隨我四下看看?我們等到天黑再降落好不好?”
安姌美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拍手稱讚:“真的麼?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你不怕即墨與信有危險?”
“我相信你說的話。我們去哪裡?”
“你先靠着我養養神,到了我叫你。”
連日來,安姌一直憂心思慮,加上奔波勞累,此時下來輕鬆,便倚在安陵平肩上睡去。
安姌醒來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大山山頂的一塊平地上,四下張望不覺被眼前的美景震驚。
逶迤壯觀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俯瞰山下,白雲瀰漫,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安姌情不自禁地深呼吸,閉上雙眼,張開雙臂,感受着大自然的鐘靈神秀。
看着她一臉陶醉,安陵平也覺得前所未有的開心,笑道:“隨我來,前邊還有更好看的呢?放心,你好不容易抓到的刺客他會一覺睡到夜裡,而即墨我剛纔已經給他服了藥,天黑時候應該能甦醒過來,現在讓他安穩的睡吧。”
安姌點點頭,張開雙臂向前跑去,安陵平追上他道:“山路崎嶇,小心一點,再說你腿剛好,你也不想以後成瘸子吧。”
安姌這才慢了下來,安陵平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安姌微微楞了一下,也沒抽手,倆人牽手向前走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便隱約聽到潺潺流水聲音,安姌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看見一小潭碧水緩流,繞過溪流,便見到了飛流直下的瀑布,遠遠望去,細流從懸崖上飛瀉留下,在懸壁裸露嶙峋的石間撞擊穿梭,果然是“搗珠崩玉,飛沫反涌,如煙霧騰空” ,安姌調皮地臨近了些,耳裡只能聽到雷鳴般的水聲,瀑布濺起的水珠打溼身上的衣服,形成漫天的雨霧。
安姌還要往前走,被安陵平拉住了:“入秋天涼,再說你腿傷還未痊癒。等到夏天,我帶你穿越瀑布,我們到瀑布的對邊玩,那裡比這邊更好玩。”
安姌驚訝道:“原來真的可以到瀑布裡去呀?要怎麼去呢?水流如此湍急猛烈,不會衝到下面淹死吧”
“你柔弱,沒有功力,自是不行,明年天熱的時候,我帶你來玩,瀑布那邊有個山洞,穿過山洞裡面別有洞天,奇山秀峰,奇花異草,還有一篇碧綠色的湖泊…”
“我現在要去…你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卻不帶人去是何道理?”
安陵平笑道:“我還道你有多關心即墨與信呢,原來一玩起來便可以講什麼都忘記,這樣吧,不如我派人將他們送回,你也不用再會天毒國了,我們可以和阿鵬四處遊玩,自由自在,無拘無礙如何?”
安姌嘆道:“如果註定了回不去,能夠找個知己,縱情山水也是好的。春天去江南看百花微露、夏天觀荷聽雨,秋天對月吟歌,冬日裡溫酒賞雪…不過…不過等到先把即墨送回去,並幫他去除威脅纔可以。”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等到益芷退兵便走,現在兵早已退了,你還說將《西山政訓》抄完走,不知道抄完了沒有?”
安姌有些不好意思,“還…還差着一點點,不過眼下他爲我擋了一刀纔會這樣,我不能看着他…”
冰冷的語氣“你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善良,還是單獨對他?”
安然嘆道:“我不知道。我受的教育、我的職責是不能放任處於危難的人民…朋友不管,儘量去幫他們,必要時哪怕犧牲自己。”
安陵平道:“等着一切結束,你還需要我救你走嗎?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安危嗎?”
“擔心!因爲擔心,所以想此間事了,麻煩你帶我離開這裡,可是你須得等我們把即墨送回去,把皇后宰相他們刺殺即墨的事情告訴大老闆,剩下的就交給大老闆處置了,左右不過耽誤一倆天而已。”
安陵平笑道:“也好,免得你走了也不放心,我就陪你多呆上倆天。你讓我帶你走,你想去哪裡?可有什麼打算?”
安姌嘆道:“我答應了你們秦王殿下去他那裡做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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