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未剖,與瓦石相類;名驥未馳,與駑馬相雜。——李延壽
次日,安姌一大早起牀安姌便守在靈堂陪着父親答謝前來弔唁的夫人小姐們。當人們看到平安歸來的安姌,紛紛上前問候她的傷勢,以及恢復的情況。
安姌滿臉黑線,心裡叫苦不迭,臉上卻必須擠出感恩戴德的樣子來微笑,和藹的應對。
突然聽人通傳說皇帝前來弔唁,安姌眉頭微皺,心想該來的終於來了。只得跟着人羣出來跪迎。
大老闆着半年明顯蒼老也很多。也對,內憂外患,任誰也會如此。安姌站在偏遠處冷眼看他弔唁完畢,果不出所料,大老闆宣鎮國公和靜怡郡主去裡間敘話。
姬民看了安姌一眼,安姌會意,跟在父親身後覲見。禮畢,大老闆爲他們賜了座。又問了安姌的身體狀況。安姌回答自己好些了,只是還需繼續治療。
大老闆有問了她鳳鳴宮的事情,安姌佯裝自己只是養傷,其他的一概不知。大老闆也不知道相不相信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靜怡郡主,你知道忘魂散吧?“
安姌不知道他此時提這個做什麼,只是回答:“是。“
“是你的血解了即墨與信的毒?”
安姌聽他管愛子不叫信兒而是直呼其名,猜不透他對兒子的心思,於是按着與懷溓之前說好的,將一切推到鳳鳴宮的頭上,於是低眉垂目道:“靜怡也是偶爾聽鳳鳴宮的人說起的。據說這種毒施毒者和救治着也只有宋神醫一人。”言下之意是不管姐姐我的事,將自己撇的乾淨,免得引火上身。
大老闆看看她,沉默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這才說:“你可知道信兒的下落?”
安姌搖頭。
“聽說她派人追殺他,後來被鳳鳴宮搭救,他可是與你一同在。。。
我知道你們關係要好,我只想找回他,將他安置在身邊,確保他安全這才能放心。”
安姌道:“臣女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下落,不過,臣女此次帶來了三個鳳鳴宮的人,待我回去我問問他們,看他們知不知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季釐國來信,希望我們一起出兵,來幫助盈民對抗軒轅的入侵。姬愛卿你怎麼看這件事?”
姬民道:“微臣自半年前就開始思索,進行利弊權衡,如果出兵,我們就會面臨戰火東引的可能,同時也失去了休養生息的好機會,然則不如一兵一卒,恐怕傷了我國同盟國的情誼,倘若一天我們兵臨城下,只怕無人前來相救。”
“姬愛卿和孤王想的一樣,怎奈,前天季釐國的國君這來書信,闡述了一下倘若盈民國失守後的利弊,希望我也出兵相助盈民。我思量了兩日覺得,此次不出一兵一卒,只怕是說不過去的。愛卿以爲如何呀?”
“如果陛下有需要,微臣願意領兵…”
經孝帝搖搖頭:“姬賢弟的忠君愛國之心,朕早已明白,只是如今康益太后國喪,因此賢弟要丁憂,因此不方便帶兵征戰。”
安姌只是默默地聽着,卻聽大老闆繼續說道:“昨日家宴上,聽聞朕有出兵之意,三皇子向朕請命出征,姬賢弟覺得三皇子的建議如何?”
姬民道:“三皇子爲父操勞,心繫黎民,實乃大賢大孝之人呀!恭喜陛下。”
“靜怡郡主的看法呢?”
安姌當然知道寂寞與恆的心意是想趁機顯示一下自己,一來如果能立下戰功最好,即便是沒有戰功那麼出去得以認識結交盈民國和季釐國的援助也是不錯的。
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嘴上如何說是另一回事,安姌正色道:“陛下容稟,臣女的想法和家父的一樣。三皇子的確是個能文能武的人才,我們堅信他又這個能力和資歷,具體要看陛下您的聖斷了。”
大老闆嘆道:“信兒不在,也只有讓恆兒去了”
安姌堅持着自己的信仰,那就對待皇家的家事原則只有一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讓她還得留着小命回家呢。
待到喪禮結束,她便命白露和蒹葭陪着去了秋月湖邊看了看,守護在那裡的人沒有告訴她有什麼有價值的異象,只是半個月前的一天傍晚,有個人奇裝異服,氣息奄奄地漂浮在水面,被他們搭救了而已。
安姌微微皺眉:“奇裝異服?他人呢?”
“回郡主的話,屬下等救了他之後,他在此歇息了兩天便離開了。不過他很奇怪,他也不管自己險些被淹死,居然有下水尋找了好幾趟,後來才失望地離開了。”
旁邊護院道:“那人真是怪,衣服古怪不說,連口音也不像是咱們這裡的人哪。”
安姌問道:“他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護院具體也形容不出來,安姌淡淡地問:“那天可有大的雷暴?”
“郡主,您忘了半月前還是四月,這個時節不會有雷雨的。”
安姌點點頭,既然沒有雷暴,那就不可能是她想的那種,因此也沒有在意。
與此同時,懷溓去了悅己閣,他在那裡也得到關於從湖裡出來這個人的情報。
“稟尊主,那個人被救後,在郡主的湖邊別院住了兩天,然後借了一身衣服去了城中心最繁華的四海匯酒樓呆了三天,什麼也不說不做,只是聽來往賓客的交談,之後,他聽說三皇子廣納能人賢士,便去投奔了。他在填報投遞書的時候,寫的是名叫公孫天逸,家鄉是盈民國瀛洲人,因被軒轅國攻打淪陷,這才輾轉逃到天毒來,聽聞三皇子要出兵便來報效。”
懷溓點點頭,淡淡地說:“命瀛洲的人,查一下這個公孫天逸。”
抱歉,存稿到存稿箱,結果沒有發佈成功。看來還是技術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