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因念,繡閣輕拋,浪萍難駐。嘆後約丁寧竟何據?慘離懷、空恨歲晚歸期阻。凝淚眼、杳杳神京路,斷鴻聲遠長天暮。 ——柳永
爲了顯示與季釐國的親近友好,三皇子進封皇太子,迎娶季釐國嫡出的三公主,同時也爲避免出現上次盈民國永寧公主的不快,並作爲交換,由皇后嫡出的七公主冊封孝惠公主,嫁與季釐國的二皇子爲妃。
因爲兩國各有公主出嫁,因此初步定爲六月十八爲黃道吉日,兩國護送公主的出嫁的車隊同時出發,這樣幾乎同時到達邊境,而後兩國在邊界舉行婚禮,隨後各國將自己的公主送出,將自己的王妃迎回。
鎮國公姬民率領十五萬大軍和迎親送親隊伍一起出發,沿途護送保護。經孝帝依照慣例爲大軍送行,親自送到了京城城門之外五十里,才依依惜別。
因爲有嫡公主出嫁,因此安姌又多了一個身份,就是在到達邊界,公主出嫁之前,兼職做了公主的伴娘,日夜陪伴照顧着準新娘。
在之前的時空,安警官自己雖然是個剩女,可做伴娘卻有好幾次,可謂是駕輕就熟啦,這次在“山海經”在客串一次,也算輕車熟路。
即墨與嫣不愧皇室最受寵愛的女兒,不但有着高貴的出身——皇后嫡出,還有這天毒國最美公主的稱號,即便與安姌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
安姌清麗美豔中帶着豪放灑脫,而這位孝惠公主則是嬌柔明媚中帶出幾分刁鑽俏皮。
安姌陪着寂寞與嫣坐在豪華寬大的轎攆中,各自無語。本就無甚交情,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則,安姌堅持“三不”原則,不多說、不過問、不多事。努力做一個不留把柄的好伴娘。
蒹葭白露以侍女的身份混合在孝惠公主侍女中,跟隨在轎攆外伺候。
寂寞與恆要到邊境親自迎接未來的王妃,是以這個隊伍中數他最大,他不時來看望妹妹。每當他來的時候,安姌便藉口轎中氣悶躲避出去,讓他們兄妹說說體己話,古代的異國婚姻不比21世紀,此次一別,也許兄妹兩人此生再無見面之日。
安姌跟寂寞與嫣呆着氣悶,便厚着臉皮央求着三哥姬禮教他騎馬,姬禮起初不肯,後來被纏到沒有辦法,又見父親默許,索性沿途遙遠無聊,也就勉強同意。隨後發現自己的徒弟進步神速,也就滿心喜歡,教的愈發認真負責起來。
白天安姌一副男裝,騎在馬上,風姿綽約,英氣十足。是隨行大軍中的一道亮麗風景。就連即墨與恆也被她吸引,不時也來傳授技藝,或者見安姌策馬離開大隊,他也拍馬跟上,陪在身旁,以防不測。安姌笑着道謝,他說兄長照顧妹妹是應該的,安姌笑笑不語,自顧策馬縱橫。
晚上,安姌換上女裝,來陪伴孝惠公主,吃飯休息。
白天顛簸勞累,安姌身子一着牀榻,便睡着了。睡夢中被輕輕地哭泣聲吵醒,睡眼惺忪中看到寂寞與嫣坐在車板上,身靠牀榻掩面哭啼。
“公主,您不舒服?”
寂寞與嫣不理她,自顧自流淚。
安姌地嘆一聲,沒有說話,拿起斗篷爲她搭在肩上,遞給她手帕,自己也矮身做到車板上,靜靜坐着,不一會,淚也下來了。
半晌,寂寞與嫣抽泣地問:“靜怡,你事事如意,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安姌吃了一驚,不明白自己在別人看中,怎麼就變成了“事事如意”的,搖頭苦笑:“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人活在世上誰又能夠事事如意呢?即便是您的父皇母后,也未必能事事心隨人願。”
“你聰明多才,還有自由,更有他的喜歡,難道還不開心?還不算如願麼?”
安姌愣道:“他?你是誰呀?”
“秦王殿下。”
安姌詫異地望着她。
關於軒轅國的秦王殿下就是鳳鳴宮宮主之事,世上沒幾個人知道,這位養在深宮人未識的小女子如何得知?
看到安姌驚訝的嘴巴能裝下兩個鵝蛋,寂寞與嫣擦淚微笑:“靜怡你不用害怕吃驚,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日狀元宴上,從你扯着他叫明宇的時候,他就喜歡你,我看的出來。”
安姌扯扯嘴角強笑道:“公主殿下說笑了,臣女不懂您的意思。”
寂寞與嫣長嘆一聲,幽怨道:“沒有人知道,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我的眼光就沒有離開過他。我又不眼盲,自然看的出來,他對你欣賞、好奇、喜歡、注意。我當時真傻,你生得這般美貌,我居然瞎了眼,竟然沒有認出你是女子。”
安姌沒有說話。
“可笑我當時只認爲你是個俊俏少年,我知道宮裡我哥哥們中就有既喜歡美女,也喜歡美貌少年的,所以沒有多想,更好笑的是,我還去求了父皇母后想要嫁給他。。。”
安姌淡淡地說:“孝惠公主美貌無雙,你會找到自己的王子,那就是季釐國的二皇子益王殿下。”
“你是說季釐國的二皇子,他算什麼呀?跟秦王殿下一比,提鞋也不配。”
安姌與她沒有那麼深厚的交情,也不便多說,靜默無語。
寂寞與嫣苦笑無言。
過了片刻,還是安姌打破了寧靜。“公主殿下,您該休息了。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
“謝謝你,靜怡。”
次日天一亮,安姌又換上男裝,跟隨者父兄還有寂寞與恆一起騎馬前行。寂寞與嫣掀開轎簾羨慕地開着她。
“靜怡,天底下,我最羨慕的就是你了。”安姌陪她用膳的時候,險些被她這句不着邊際的話噎着。
“咳咳,我有什麼可羨慕的。”
“你有自由。你可以因爲喜歡去習武,去騎馬,還敢女扮男裝去科考,還可以當着滿朝文武展現自己,還可以和他吟詩對句,探討治國之道。”
“公主,原來你說的是這些呀?這算什麼?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呀。”
寂寞與嫣搖頭,嘆道:“我不可以。我生來是公主,將來是王妃。父皇母后不會允許我拋頭露面,隨心所欲。我要做的永遠是坐在閨房學習琴棋書畫。”
安姌怕她繼續傷心,便轉移話題:“說道琴棋書畫,左右無事,不如我們來下棋打發時間,可好?”
“好呀。不過,你可是狀元,須得讓我幾個子才行。”
一路上寂寞與嫣落落寡歡,只有對着安姌的時候纔會稍微活潑開朗些。安姌本與她無甚交情,但她生性活潑灑脫,愛交朋友,通過幾日的朝夕相處,也漸漸喜歡了這個“室友”兼“同伴”。
這天一早,安姌一身玄色的男裝,更加顯得面如冠玉,玉樹臨風,英氣勃勃,不知道的一看還真以爲是枚翩翩公子。
“靜怡,爲什麼你男裝女裝都這麼俊?”
“與嫣,你換上這身,也一樣俊俏。”說着扔來一件白色男袍。
“你讓我穿?我這麼可以穿這個呢?有失體統呀。”
“穿着女裝太麻煩,騎馬不方面。快點換上,我們跟哥哥們去騎馬。”
寂寞與嫣張大嘴巴“你帶我去騎馬?你也纔剛學會?我們會不會太危險?”
“還有你哥哥和我哥哥,他們會保護我們的。”
寂寞與嫣歡呼鼓掌:“他們同意我出去?太好了,你怎麼說服他們的。”
安姌撇撇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淡淡地說:“別多問。趁他們還沒改變注意,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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