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無休、無歇、無情的戰鬥,凡是要做個夠得上稱爲人上人的人,都必須時時向無形的敵人作戰。
——羅曼.羅蘭
懷溓伸手在安姌眼前晃了幾晃。
“喂喂,我說賀蘭大人,你這麼盯着我,口水直流,卻不說話,是何意思?”
安姌回憶被打斷,楞了一下,慌忙伸手去擦口水,嘴角乾乾,原來又被騙了。不由得惱羞成怒:“誰流口水啦!話不能亂說的,懂嗎?我只不過想起了以前…想着誰要害我。”
懷溓似笑非笑,一副一眼看透你撒謊的欠扁樣子。
“哦,瞧你剛纔的眼神,應該怎麼形容呢?癡迷、眷戀、不捨,難過...反正很複雜,太嚇人啦。我還怕你是覺得本王秀色可餐,意欲非禮呢。”
安姌冷笑一聲,皺了皺鼻子,擡高下巴,以示不屑。
這時,有丫頭進來,隨之香氣瀰漫,是一盆枸杞山藥粥。
安姌道:“這麼大一盆?當我是豬麼?我一個人哪能喝得下去?”
懷溓笑道:“我也餓了,想吃粥,還有寂寞兄也該稍微喂進去點,否則病沒好,人倒先餓死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待女退下,懷溓便用工具放進粥裡一試,果不如所料,湯匙瞬間變得烏黑。
安姌派人去請平軼,他一進屋請了安,便道“好香,還是你們會享受。”
安姌笑道:“所以才請平軼兄一起吃呀。來,快嚐嚐看。”說着並盛了一小碗遞給他。
平軼笑道:“難得大人親自盛飯給我,偏巧我正好餓了,只好卻之不恭吃之無愧了。”說着用湯匙已經到嘴邊,捱到了嘴脣。
懷溓道:“慢着,”並搶了過來。
平軼皺眉道:“我就說我哪有這般好福氣,吃得了狀元爺親自盛的飯,罷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是我自個來盛,喝的踏實。”
懷溓道:“在此間,一切須小心,我們試試”
一時之下,果然劇毒,平軼摸了摸自己嘴脣,安姌發現他單單隻捱了一下嘴脣,平軼的嘴脣已有些紫黑,趕忙遞給他清水洗嘴。
安姌吩咐道,“本官大難不死,但願後福也不淺罷。恰好太子殿下傷勢也有好轉,你們都伺候得不錯。讓院裡伺候的人都進來,每人領取黃金10兩作爲獎賞。”
懷溓和平軼道:“你這麼有錢?”
安姌看着他們,笑的不懷好意:“我沒有,是你們有。你們先墊上,回頭讓太子殿下還給你們。”
懷溓嘆道:“我怎說這兩日右眼皮跳,有人說要破財,不料就應在你們狀元郎身上。”
不一會兒,人齊了,安姌讓人一個個來屋裡領賞。領完一個有人看着拿着黃金直接回去做事,不許與其他人交談。
其中輪到第十七人,來了便跪下磕頭,並說一些祝福的吉祥話。
安姌讓他起來,並說:“今日你們伺候也辛苦了,平日伙食都是縮減的,只怕吃不跑,今日本官命人多熬了些枸杞上藥粥,院裡人多,每人一碗怕是不夠,賜你幾口嚐嚐鮮。”說着命人盛了一碗底,遞給此人。
此人目光一稟,馬上跪下:“謝大人體恤,怎奈小人這倆日腹脹難受,郎中說要節食,小人實在吃不下去任何東西,還請大人恕罪。”
平軼怒道:“好個刁奴,竟不視擡舉,這是爲太子殿下祈福、爲賀蘭大人祝賀的粥,你也敢不喝麼?”
“小人實在…實在…難受…無法進食…小人這就去廟裡爲大人祈福…”
平軼怒喝:“來人,張開他的嘴,灌下去。”
那人目光驚懼,向後退去。
安姌道:“平將軍哪裡來的這般熱情,人家不喝,是爲我們節省糧食,豈有勉強的道理,來人,送10兩金子,帶來去幹活去吧。另外,他身體不舒服,派倆人攙扶一下。請下一個過來。”
如此這般府裡的63個人,有倆個人沒吃安姌賜的粥。平軼命令將剛纔沒喝的倆人壓上來,早有雄壯的士兵將其看押起來,聽到要提審,瞬間將倆人提來。
平軼道:“撬開他們的嘴,灌下去。”
他們先抓住一人,那人拼命掙扎,確實是被灌了下去,一下去便使勁地扣嗓子,片刻倒地斃命。另一個嚇得渾身發抖,癱軟在地。士兵們便要去灌他,他拼命哭喊饒命。
安姌一擺手:“你可有話說?”
見對方猶豫,便道:“既然不說,留你何用,一樣處置了吧?”
那人徹底崩潰“我招…我招…”
安姌笑着擺擺手:“押到內室,還有,把死了那個也擡上,讓他看着同伴的下場,也許說話說得還誠實可靠些。”
說完便在懷溓陪同下進屋,侍衛扶起那個人剛要走,結果遠處邊有暗器急速分來,一個侍衛躲閃不及被打到肩上,登時斃命。不等吩咐,門外早有侍衛去捉拿暗器的主人。
安姌看着好不容易挖出來下毒的奸細卻被暗器毒死,看了懷溓一眼:“還是殿下高明,來人,給先前倒在地上的潑水叫醒。”
那人醒了以爲是在地府,看到安姌和懷溓大吃一驚:“我…這是在…我明明被灌了毒粥。”
平軼道:“這下算是承認下毒了吧?你喝的是烈性蒙汗藥而已,不過你再不說實話,就只好給你喝你們準備的粥了,瞧見你同伴的下場沒?他被你們自己人的暗器害死。”
那人驚慌的看看身子烏黑僵硬的同伴:“他們…他們…”
安姌道:“他們是誰?你受何人指示?”
那人道:“小的是王大人的跟班,因練過幾天三腳貓的功夫,被王大人…被王克民那狗賊當做信使,送過幾次信,便給那些蒙面黑衣人有了接觸,此次也是他們扔到我房裡的信,讓…讓將即墨殿下和賀蘭大人除去…”
平軼道:“信呢?”
“看完撕毀了,他們吩咐過,不讓留下蛛絲馬跡。”
安姌點點頭:“如果再讓你看到他們,你可認得他們或者聽得出來聲音。”
那人道:“他們蒙面,可能不好認。但聲音應該能聽得出來。”
安姌點點頭,命人把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一直到半夜丑時,安姌一直守在即墨與信的旁邊,喂他喝藥,爲他擦汗。
一會兒門外有聲響,懷溓進來,淡淡地說:“得手了,一切如你所料。”
安姌道:“皇后宰相他們?”
“把幾個頭押回來啦,你要不要自己審一遍。”
安姌衝他伸出了大拇指,讚歎道:“不用了,我還信不過殿下麼?不過,這次真得謝謝您。還是您計高一籌,在外面佈置了你的精銳去追逃跑的刺客,還故意放走他們,這才找到他們的老巢。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玩的的確是好!換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的。”
“我只是經歷的多罷了。作爲一個女孩子,你所做的已經很好了,我很欣賞你關於賑災的計策,還有建立常平倉的提議,果然妙不可言,回國後讓我們的官吏好好學學。”
安姌笑的有些心虛,畢竟那不是她的注意,她只是拾古人牙慧而已。看到他灰色的衣服上有血跡:“你不是指揮麼,也參加抓捕了?傷的可要緊?”
懷溓笑的不懷好意:“你這可是在擔心我麼?放心吧,沒事,這是那些狗賊的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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